分卷閱讀27
會議上見到了令尊?!?/br> “嗯?!?/br> “我一直想把錢還給你,但我忙得總是忘記,現(xiàn)在遇到了正好,我等會就給你開支票,連帶這些年的利息一起算給你?!敝苁秸f話的語氣并不客氣,好像跟紀聿衡認識很久似的。這種語氣對朋友沒問題,但問題是紀聿衡并不是他的朋友。 說起年齡他與紀聿衡差不多大,他一直牢牢記著酒店里的那一幕,他辛苦打工交學費,連水也舍不得多喝一口,這個無所事事的豪門少爺卻也坐在帶著泳池的豪華套房里尋歡作樂,施舍似的隨手就能給他一張大額支票。這個場景深深地刺激了他,他忍辱負重拿了這筆嗟來之食,廢寢忘食地學習創(chuàng)業(yè),每每撐不過去的時候都會回想那一幕,都會硬是咬牙挺過去。如今他成功了,他一手創(chuàng)辦了公司,身家過億,這個當初趾高氣昂的少爺如今還是靠父親養(yǎng)的寄生蟲。他本來打算找個時間故意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沒想到竟在這里不期而遇。 這個賭場他也是第一次來,當初在法國留學時,聽寢室曾羨慕地說出這個賭場出入的人士是多么富貴,如今他也來圓一圓年輕時的夢。 沈寧微微皺了眉頭,好像從頭至尾,她就沒聽過這個人的一聲“謝謝”。 紀聿衡只當沒聽見,與希臘大亨笑笑,抬手讓他先行進了棋牌室。 周式習慣性地咬了咬指甲,毅然摟著金發(fā)美女跟了進去。 里面已經有三人已開始了牌局,希臘大亨吹一聲口哨,“今天是中國場?!?/br> 原來這三名賭客里,也有一名是中國人,并且,還是紀聿衡十分熟悉的人。 冉天空。 冉天空一張國字臉,其貌不揚,但走的是時尚圈,照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最帥的丑男”。他正贏了一把,見紀聿衡走了進來,錯愕地道:“你怎么在這兒?” 這兩天他因紀聿衡那句沖擊性的話,直接殺回國去了一趟,但紀聿衡像是溜著他玩似的,哪也不見蹤影,電話也不接一個,沒想到他今天居然送上門來。等等,他的爪子在哪放著?冉天空眼睛瞪直了,沖到面前順著他放在腰前的手看了上去。 “他就是冉天空?!奔o聿衡皺著眉頭推開他的頭。 “喂,不替我們介紹一下?”冉天空還在上下打量氣質不俗的沈寧。嘖嘖,是個上等品。 “下了桌再說?!奔o聿衡就懶得理他,讓沈寧在枱前坐下,自己坐在她的身邊。 冉天空在他后面揮了揮拳。 希臘大亨與周式坐了下來。 冉天空從來不愿跟紀聿衡玩牌,但看他成了陪座,挑挑眉也重新坐下,還不停地打量著他們倆。 棋牌室里的酒吧侍者送來香檳,周式拿著啜了一口,笑著說道:“我們難得聚在一起,不如玩大點吧?!?/br> ☆、第十九章 冉天空古怪地看向新鮮面孔,這話不太像是紀聿衡的賭友說出來的。還以為他是跟他們一起來的,沒料到是個新羊。 希臘大亨道:“紀在枱前,你永遠也別想扔枚小額的籌碼?!?/br> 紀聿衡道:“我記得上回你是通吃了三家?!?/br> 那大亨哈哈大笑,“因為我的女兒出門時給了我一個幸運之吻?!?/br> “那你要小心了,今天是我的幸運女神親自上陣?!奔o聿衡環(huán)著沈寧,親了親她的頰。 沈寧輕笑著回吻了一下。 籌碼定在一枚200,其中有一位男士認為自己今天手氣不佳,自動退出,于是枱前便剩下五人,一名英國紳士,希臘大亨,冉天空,周式和沈寧。 “紀聿衡,說實話我真羨慕你,咱們要拼死拼活的奮斗,才能跟你坐在同一張桌上玩一把,人生就是這么不公平,不是嗎?”周式讓金發(fā)美女為他點了一根雪茄,享受地吸了一口,“但是也公平,我要是輸了,也就笑笑罷了,你要是輸光了,還得回去看你父親臉色,哈哈?!?/br> 這個帶著挑釁的笑話并沒有引起共鳴,反而惹來幾道古怪的視線。 沈寧這時笑瞇瞇地一合掌,“我想起來了,我好像在新聞上看見過周先生,上面說你的身價……” 周式擺擺手,“那些都是舊新聞了,我的公司現(xiàn)在上了市,幾十個億還算什么。” “哦。”沈寧勾了勾唇。然后她慢吞吞地拿了一枚籌碼在手上把玩,似笑非笑地看了紀聿衡一眼,紀聿衡伸出手掌翻了翻。 荷官上前準備發(fā)牌,周式又道:“這位小姐,女人是跟賭博相沖的,我勸你還是看著你的老板玩吧。” “請叫我紀夫人。”沈寧拿著籌碼在枱前輕扣一下。 牌局正式開始,前幾局大家都小試身手,冉天空發(fā)現(xiàn)沈寧是牌好就押大的,牌差就早早棄了,這完全是最保守的新手打法,也最容易成為牌局上的肥羊。 當然不僅他發(fā)現(xiàn)了,牌桌上的賭客們也都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由看向依舊表情閑適的紀聿衡,心想他就是送錢給他的女人輸,輸家也未必高興啊。 這一局沈寧牌面上的牌很漂亮,兩個k,但有個人比她的牌更漂亮,周式有兩個a。周式扔進二十個籌碼,沈寧跟了。荷官再發(fā)一輪,沈寧三個k,周式三個a,其余人的牌不盡于人意,一一棄牌。 周式咧開嘴,看了沈寧一眼,扔了一半的籌碼進去。沈寧再翻看了一下底牌,看向紀聿衡笑得眼都瞇了,然后她示意紀聿衡將籌碼全推出去,“全押?!?/br> 在場者的表情變了,頗有看好戲的意味。 這里的牌局并不像外面有限額的可以輕易推爆,再大膽的富豪與賭徒都要掂量著來,因為這一把全押下去,對在座者而言也是一筆頗為龐大的資金。 紀聿衡寵愛一笑,毫不猶豫地照做。 周式愣住了,他就沒想到沈寧有那個膽說這句話,他想她是不知道,她這押下去的有多少錢……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又或者,她覺得她是穩(wěn)贏了。并且,她不知道紀聿衡不可能不知道啊,他既然那么輕松地同意了,就說明他也覺得她的牌十拿九穩(wěn)。 她有四個老k。 周式咬了咬指甲,一時進退兩難。他只有三個a,還有一個a已經出現(xiàn)了,他即使拿了葫蘆也不會比她的大。 該死,他輸定了! “怎么了,周先生,你跟不跟呢?”沈寧輕笑著道,胸有成竹的模樣跟之前贏牌時如出一轍。 不跟,他的一半籌碼就歸了她,跟了,他就輸光了!這些錢可是占了他差不多五分之一的財產。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傻子才往火坑里跳,下把再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