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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但他卻一直認(rèn)為自己還是愛著鐘薇?”她反復(fù)回想著在病房內(nèi)的所見所聞,總覺得他的表情語態(tài)不像作假。 紀(jì)聿衡注視著前方的路況,淡淡說道:“那就太可悲可笑了。”一個人居然在自己心里也迷了路。 “其實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沈?qū)庉p嘆一聲,“因為人太懦弱了?!?/br> 紀(jì)聿衡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別人總只是過客。明白這個道理的兩人只能靜待消息,并且繼續(xù)他們的共同養(yǎng)胎大計。 好不容易進入了懷孕的第四個月,沈?qū)幵型孪Вo(jì)聿衡也終于恢復(fù)了正常,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后當(dāng)即抱著沈?qū)師嵛菓c賀。 不再孕吐之后,沈?qū)幨秤笳?,并且可能是因為懷著雙胎的原因,她比從前還吃得多得多,一日三餐加消夜加點心,半夜三更還會被餓醒,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搖醒紀(jì)聿衡說她餓了。 本來兩人都沒有癥狀了,也可以請個廚師來打點三餐,或者請裴慧過來照顧照顧也成,但沈?qū)幱X得紀(jì)聿衡做的菜最好吃,后者自然當(dāng)仁不讓地?fù)?dān)起了喂妻養(yǎng)仔的大任。 裴慧兩三天見一見女兒,每次見好像她都豐腴了一點,滿了四個月的時候,沈?qū)巿A潤了一圈,肚子也已經(jīng)鼓起來了。 她的孕婦裝早就被紀(jì)聿衡喪心病狂地買了兩衣櫥,一天換一件到生產(chǎn)時還有剩。 沈?qū)幫嗜チ私Y(jié)婚戒指等一切飾品,覺得自己身上都rou嘟嘟的,走路都笨拙起來。紀(jì)聿衡安慰她,說她這樣也十分可愛。 紀(jì)家每月都有一次家族聚會,紀(jì)聿衡已經(jīng)有四五個月沒參加了,這次他總算帶著沈?qū)幰黄鸪鰜硗竿笟?,只是還得時刻盯著開始喜歡吃冰涼東西的沈?qū)幉辉S喝冰水吃冰淇淋。 家族直系旁系都對他們表示了祝賀,同時夾雜著許多好奇。這里頭的人沒一個認(rèn)為紀(jì)聿衡可以守著懷孕的妻子寸步不離,他們都知道他總是安份不到一個月,就會滿世界地亂跑找樂子,可是自從這對新婚夫婦蜜月歸來,說紀(jì)七銷聲匿跡幾個月,成了絕世好男人,一心在家陪著妻子安胎。 愛玩的男人一時變成了居家男人,這讓眾人適應(yīng)不良。再加上聽說溫家二小姐正在跟圈內(nèi)模范丈夫甘大少鬧離婚,只覺這個世界詭異了。 很多人上前與兩口子攀談,沈?qū)幋蠖鄷r間只顧著吃了,紀(jì)聿衡一邊與人聊天,一邊還得替她剝蝦殼挑魚刺,伺候著她吃。 簡直不讓感情中上以下的夫婦好好說話。 紀(jì)興運聽說么子會來,也忙中抽空趕來,一看他倆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知道是男是女了嗎?還是一男一女?” 沈?qū)幯氏挛rrou,笑瞇瞇地道:“爸,我們沒有問,反正是男是女我們都喜歡,這樣生下來還有驚喜?!?/br> 葉憶云今個兒打牌贏了錢,心情頗佳,這會也好心情地問道:“那名字開始想了沒?” 紀(jì)興運道:“誒,現(xiàn)在想名字還太早,得等娃娃出來,看看他們的生辰八字?!?/br> 紀(jì)聿衡道:“哪來那么多麻煩,反正是意字輩,隨便取兩個就完了。” 沈?qū)幰才浜现瞎牟豢孔V,“不然一個叫紀(jì)意見,一個叫紀(jì)意思?” 老兩口快石化了,意見,意思?她怎么不叫意外! 紀(jì)聿衡聽了卻哈哈大笑起來,“老婆你真聰明,不然就叫這兩個名字!” 沈?qū)幰е孀有α恕?/br> 紀(jì)興運真怕這兩口子拿他孫子孫女的名字當(dāng)兒戲,真要開口說話,卻聽得沈?qū)幇×艘宦暋?/br> “怎么了?”紀(jì)聿衡頓時問道。 沈?qū)幷A苏Q?,才驚喜地笑道:“剛剛寶寶踢我了?!?/br> “真的?”紀(jì)聿衡撫上她的肚子,半晌卻也沒個動靜。 “哈哈,好,說明小子有活力!”紀(jì)興運道。 婆婆卻道:“哪里是有活力,分明是聽見他mama不靠譜的名字生氣了?!?/br> 沈?qū)幰汇?,失笑想到莫非真是這樣? 她笑著瞅向紀(jì)聿衡,紀(jì)聿衡會意,道:“要是他因為這個敢踢你,出來我就打他屁股?!?/br> 葉憶云只覺腦門子疼,自己這兒子比不省心的兒媳還不靠譜。 老三媳婦走了過來,笑吟吟地問他們在說什么。 綁架一案后,只有老三媳婦佘丹與老五對沈?qū)庍€算友善,其余人雖說講和,但基本上也不會家長里短。 沈?qū)幮χ嬖V了她這個新鮮消息,佘丹也連連道喜,一時氣氛融洽。 自那天起,沈?qū)幘偷胗浬线@個振奮的事情了,她鄭重其事地在孕事本上記下了一筆,【懷孕第一百三十天,寶寶在家族聚會上第一次胎動了。】 只是剛開始時新手夫婦都覺得很新鮮,但隨著胎動的明顯與有力,這事兒變得不那么好玩了。 尤其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 左睡右睡橫睡豎睡就是睡不好。 如果平躺要長時間曲著腿,稍微一放松就抽到肚子里的哪根筋了。左睡左邊的鬧,右睡右邊的鬧,再加上時不時再抽個筋,沈?qū)幒喼庇逕o淚。 紀(jì)聿衡也經(jīng)常半夜起來為她揉腿按摩,見她病懨懨地頂著兩個黑眼圈,想睡又一直睡不好,心疼得直皺眉。 原以為孕吐過了就沒啥事了,誰知她一直還是這么難熬。 女人生孩子著實太辛苦了。 “咱們就要這兩個吧,只辛苦一次,咱再不生了?!彼贿厼樗茨χ∧[的腿,一邊看著她輕聲開口。 “嗯?!鄙?qū)幙吭诖差^萎靡地應(yīng)道。她現(xiàn)在什么想法也沒有,只想睡覺,睡覺。 紀(jì)聿衡為她在身后又加了兩個枕頭,讓她能舒服一點,然后又挪到床尾繼續(xù)為她按摩。大概十五分鐘以后,他抬起頭來,見沈?qū)幰炎恕?/br> 他極輕地坐回床頭,將她的頭輕柔地按在他的肩上,讓辛苦的寶貝安生地睡上一會。 他自己也那樣坐著睡著了。 懷孕三十周的時候,沈?qū)幍亩亲右呀?jīng)大到看不見自己的腳了,并且難看的妊娠紋也像西瓜一樣爬上了肚皮與大腿。 沈家夫婦與奶奶表弟再次住進了他們家。他們過來時,紀(jì)聿衡正在為沈?qū)幖裟_指甲。 沈奶奶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沈?qū)幱幸惶鞂δ赣H道:“媽,我現(xiàn)在才知道,當(dāng)個媽真不容易啊?!?/br> “是啊,”裴慧摸摸她的臉,“等到你看到寶寶的樣子,就覺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了?!?/br> “嗯?!鄙?qū)廃c點頭,過了一會她笨拙地?fù)碜∧赣H,“我愛你,mama。” “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