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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表情都不禁多了一些。“都趕緊坐吧,杵在這做什么?還嫌老薩滿爬山不夠累嗎?”被閆景宸這么一說,眾人才想起得邀請老薩滿入座,又是一陣簇?fù)?,老薩滿上座。圓桌上擺著一些昆侖山里特產(chǎn)的鮮果,這些可都是在凡間見不著的東西,傳說中西王母蟠桃宴里的蟠桃,也擺放在在其中。除了這些稀有的鮮果,桌上還擺放著一些糕點,散發(fā)出甜甜的香味,仝梧抽了抽鼻子,這些香甜的味道讓他感到極餓。紫磬朝仝梧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些東西你都能吃。有弟子奉上茶水,用昆侖山純凈的雪水沖泡出來的碧螺春,清香撲鼻,卷曲的茶葉在水中慢慢舒展,姿態(tài)曼妙。老薩滿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道:“上好的碧螺春,雖然香,但我還是喜歡咱們藏人的酥油茶?!闭Z氣里透出無限的不舍和懷念。眾人:“......”仝梧很敏感,看了眼閆景宸,閆景宸也察覺到了老薩滿語氣的異樣。他一揮手將大殿的門給合上,外面的寒冷空氣頓時被阻隔,“老薩滿,大殿偏涼,不如我們移步偏殿?”“也好,這里太大太空曠,人老了,容易覺得寂寞?!?/br>幾人沒有讓弟子前來,而是親力親為將圓桌等等搬到偏殿里擺放好,幾人重新入座。說是偏殿,其實也就是昆侖大殿邊上的一間休息廳,相比起昆侖大殿的華麗和莊嚴(yán),這里顯得更為溫馨舒適,暖融融的透著讓人舒緩的香味,老薩滿剛才略微灰暗的表情也變得明亮起來,和一眾小朋友說說笑笑,倒也其樂融融。直至深夜,眾人才各自散去,閆景宸留老薩滿在昆侖派住幾日,他也欣然答應(yīng)。這天晚上躺在床上,仝梧剛被閆景宸弄完一輪,渾身都覺得軟綿綿的好舒服,靠在他身上瞌睡地閉著眼睛,卻想起來有話要說。“景宸......”迷迷糊糊,仝梧伸手摸索,閆景宸將手伸過來,送到仝梧手上,和他十指相扣,“嗯?怎么了?”“我覺得老薩滿他......怪怪的,好像有心事?!?/br>閆景宸沉默半晌,才答道:“先睡,明天我們再去拜訪他,他喜歡你,這幾天多陪陪他?!?/br>“好。”“睡吧?!?/br>次日早上,仝梧醒的比閆景宸晚,也不知多少天了,老錯過早課。“醒了?快去洗漱一下,老薩滿說等你醒了,讓咱倆去他那一趟。”仝梧一聽,趕緊沖進(jìn)衛(wèi)生間,還沒忘記埋怨閆景宸:“怎么不把我叫醒,讓老薩滿等著多不好意思!”“老薩滿讓你多休息,怪我咯?”仝梧:“......”要不是滿嘴牙膏泡沫,就該出去噴閆景宸一臉。兩人穿戴整齊,一起去了老薩滿住的客房,兩位弟子守在房門口,見他們來了便替他們開門,仝梧注意到他們手上的面具和權(quán)杖不見了。進(jìn)到屋里,老薩滿正在煮酥油茶。閆景宸拉著仝梧脫了鞋,在厚重的氈毯上盤腿坐下,仝梧好奇地湊在老薩滿身邊,看他煮酥油茶。老薩滿煮茶的時候很認(rèn)真,沒有說話,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莊嚴(yán)的儀式,直到將煮完的第一碗茶遞給仝梧,才說:“不好意思,改了改房間的擺設(shè)?!?/br>閆景宸說:“無妨,老薩滿煮的酥油茶,景宸也很喜歡。”仝梧卻抽著鼻子聞香味,不敢喝,他到現(xiàn)在都還只敢吃紫磬指定的東西。“小道友,快喝喝看,不會拉肚子的。”老薩滿朝仝梧眨了眨眼睛。“喝吧?!遍Z景宸示意。仝梧將茶碗湊到嘴邊,小小嘬了一口,臉上就立馬寫上了“好喝”二字。老薩滿呵呵笑,說:“小道友要是喜歡,我可以教你怎么做?!?/br>仝梧連聲道謝,心滿意足地喝完了一碗,感覺整個人從里到外都熱了起來,體溫終于不像個死人了。閆景宸替老薩滿和自己盛了酥油茶,說:“老薩滿,景宸看您心事重重的,這次上山,可是有什么難事?”“你啊!”老薩滿盤攏腿,說:“你這孩子懂得察言觀色,瞞不過你?!?/br>“不只是我,小梧也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事您說,景宸定全力相助?!?/br>老薩滿長嘆一口氣,飲了口酥油茶,“我......快要天劫了?!?/br>閆景宸:“!?。 ?/br>仝梧:“?。?!”閆景宸:“您的意思是?”“是的,最后一次,雷劫?!?/br>“......”沉默了一會兒,老薩滿打破僵硬,“其實昨天上山,是有兩件事要托付給你,其一,便是門外兩位徒弟?!?/br>閆景宸點點頭,“兩位師兄,昆侖派當(dāng)然會罩著?!?/br>“這其二嘛......”老薩滿從身側(cè)拿過面具和權(quán)杖,說:“這兩樣,也需得借你昆侖密室一用,保存上一段時間?!?/br>閆景宸接了,鄭重地收進(jìn)錦囊,貼身放好。仝梧本來還想問什么,可以瞬間他又覺得自己懂了——老薩滿修煉的時間太久,如今即將面臨最后一次天劫,不成功便成仁。熬過天劫,便是飛升成仙,熬不過,便化作隕落的星辰,從此消失。這是一場不知道結(jié)果的賭博,一旦輸了,代價慘重。兩個年輕人心事有些重,倒是托付完東西的老薩滿,看上去輕松了不少,拍著他們的肩膀道:“你倆都清楚,修士與天爭命,能飛升成功固然好,飛升不成也是逃不過的命運,我們逆天而活這么久,輸了賭局,難道不該賠些什么嗎?”仝梧:“......”“小梧你我投緣,也不必替我難過,要不是如今你拜在昆侖派門下,老薩滿倒也想收你做關(guān)門弟子?!崩纤_滿想了想,接著又說:“不過這樣也不好,不論我飛升與否,很快便不能教你什么了,將你綁著,也沒什么意義?!?/br>“不會的,能得老薩滿的教導(dǎo),小梧三生有幸。”仝梧說。大約是這番話讓老薩滿很高興,他開懷大笑,又說:“既然這樣,那不教點什么也實在說不過去?!?/br>“老薩滿,您不用......”閆景宸趕緊打招呼,薩滿教的秘術(shù)不外傳,他不想如今人丁單薄的薩滿教為了小梧壞規(guī)矩。“無妨,不是本門秘術(shù),只是老頭子我這么些年自己鉆研出來的東西罷了。”說著,拉過仝梧的手切脈。仝梧是僵尸,他本該沒有脈象,老薩滿卻診地極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