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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不下去了……” 另外一個男人說道:“就是啊,我們都聽說京城里繁榮昌盛,所以都想要去京城找點事情做,否則怎么養(yǎng)得活一家人呢?” “快走吧,咱們抓緊趕路……” 看著他們倉促的步伐,崔慕靈的眉心忍不住凝聚成一團,沒有想到在水災(zāi)過后居然還發(fā)生過這些事情,那么朝廷播放的賑災(zāi)銀子呢,沒有到百姓手里?那這四十萬兩銀子又去了什么地方? “你在想什么?” 崔慕靈淡淡的搖頭,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這些老百姓很可憐嗎?離開了他們住了大半輩子的家鄉(xiāng),遠去京城養(yǎng)家糊口,而他們卻不知道,京城是一個是非之地,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br> 聽聞此言,楚景言倒也認(rèn)同,當(dāng)下便緩緩啟唇:“是啊,如今的京城一片混亂,但愿老天爺會多多的眷顧一下他們才是?!?/br> 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老百姓在山野間采摘什么東西,望著他們籃子里的野菜根,崔慕靈的心里很不好受。京城里的高官大魚大rou還嫌味道不好,卻讓這百姓居無定所、食不果腹,難道這就是貴族跟貧民的區(qū)別嗎? 想到了這些,崔慕靈便將馬車?yán)锸O碌囊恍┦澄锓纸o了他們,如今能做的也僅僅如此了,看著天色漸晚,幾人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夠趕到下一個鎮(zhèn)上。 幾日后,他們到達了漢洲的一個小鎮(zhèn)上,奇怪的是,這鎮(zhèn)上居然空牢牢的沒有一個人,這就讓人很奇怪了。即便是看到了兩家雜貨鋪,也是急匆匆的關(guān)上了鋪面不見人。 “七王妃,你看這條街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周揚問道。 她認(rèn)真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后,這才說:“李護衛(wèi)、周護衛(wèi),你們四處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家,看來這些謎題只有問問當(dāng)?shù)氐娜瞬拍苤獣粤??!?/br> 崔慕靈走到了一個巷口里,看到了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正眼巴巴的看著手里的餅舍不得吃,崔慕靈便蹲在了他的面前,溫和說道:“餓了,怎么不吃呢?” “我娘病了,我要留著給她吃?!毙∧泻远ǖ恼f著。 看著他一身的淤青,崔慕靈抬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漬:“告訴我,你是被什么人給欺負了嗎?” 小男孩搖搖頭,垂眸下去,在心里糾結(jié)了好一會,才悶悶的說:“我去搶東西給我娘吃,就被前面賭場的人給打了一頓,但是好在我護住了這一塊餅,否則我娘就沒東西吃了?!?/br> 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護著自己的親人,倒是讓崔慕靈很欣慰,她站起身說道:“這樣吧,我是大夫,讓我去看看你娘的病,說不定我就有辦法幫你醫(yī)治你娘?!?/br> 聽聞此言,小男孩便點點頭,感激的說:“謝謝你們肯就我娘!” 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了他家里,這一刻崔慕靈才明白什么是家徒四壁。 “我娘身子骨不好,我爹在我出生后就扔下我們走了,如今就只剩下我跟我娘相依為命?!毙∧泻⒔忉尩?,隨后用衣裳擦了擦凳子,給崔慕靈坐下。 崔慕靈走過去,看著躺在榻上的婦人,臉色慘白嘴唇干裂,眼窩已經(jīng)深陷,怕是沒多少日子了。 “娘,你吃一點餅吧,吃了以后你的病就會好了。”小男孩天真的說著。 見狀,崔慕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給這婦人把脈過后,便說:“你娘的病應(yīng)該有些年月了。” “沒錯,我娘這是得了肺癆,大夫說需要時間慢慢調(diào)理才行?!?/br> 崔慕靈沒有多說什么,給了嚴(yán)明一些銀子,吩咐他出去買一些吃的,這孩子都餓成這樣了,捧著手里的一塊餅,也舍不得舔一口。 過了一些時辰,那婦人醒來了,看到了一屋子里的任何便詫異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娘,你不要害怕,他們是來幫你的人,這位jiejie會醫(yī)術(shù),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br> 聞言后,婦人這才稍稍的松懈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夜里,所有人都歇下了,只有崔慕靈跟這婦人在一起,靜寂的小屋中,婦人喘息著說道:“小婦人若是沒有說錯,姑娘不是官家小姐也并非尋常人物吧?” “不瞞大嫂說,我是宮里的人,奉命前來調(diào)查一樁案子,巧合來到了此處?!彼馈?/br> “現(xiàn)在啊,咱們漢人的身份越來越卑微,姑娘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就能做女官,實在是讓人佩服……”婦人欣慰的說著,目光中對她多了幾分贊許。 而崔慕靈卻是淺淺的一笑:“客氣了?!?/br> “姑娘既然是大夫,那也應(yīng)該知道我這病脫不了多久了,我想要拜托姑娘一件事。”她無奈的說著。 對于一個將死之人的囑托,崔慕靈沒有任何人理由拒絕,便點頭應(yīng)下:“大嫂你說吧!” “我的丈夫是個秀才,當(dāng)年在我生下了兒子后他就離開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沒有謀得一官半職?!?/br> 看著婦人這樣說,崔慕靈便微微皺眉起來,問道:“大嫂,你一點都不恨你的丈夫嗎?” “恨啊,但兒子畢竟也是他的,我死了以后誰來照顧他?我只希望我的如風(fēng)能回到他父親身邊,日子也好過一些,即便是我死了,也能安心了……”說著,便痛苦的糾結(jié)起來。 崔慕靈接過了婦人遞給自己的一幅畫,聽婦人說道:“他當(dāng)年只給了我這個畫卷,上面有他的印章,其他的我便再無消息了……” 崔慕靈打開畫卷看了看,印章上落筆寫的是唐云,她在腦海中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這京城的大小官員中,有一個叫唐云的嗎? “姑娘,只要幫我兒子找到他的父親,我便是死,也會好好保佑姑娘的。”婦人懇求著。 “大嫂你別這樣,只是我此去寧州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等我回來之際,一定幫你這個忙,如此可好?”崔慕靈不是不想帶著這孩子走,只是這婦人只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就讓這孩子陪著他的母親走完最后一程吧! 婦人應(yīng)下:“那我便多謝姑娘的大恩大德了?!?/br> “好了大嫂,時辰不早了,你先歇著吧!”崔慕靈輕聲說。 天亮后,留下了一些銀兩后,崔慕靈等人便繼續(xù)前往寧州了,臨走之時,那孩子還天真的問他們什么時候再回來。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你在想什么?”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崔慕靈微微蹙眉,神色復(fù)雜的說道:“沒什么,你這邊有什么消息了嗎?” “聽說寧州最近山賊出沒的很兇,許多百姓到了天黑都不敢出門了,擔(dān)心會被這些山賊給打劫了去?!背把哉恼f著。 而崔慕靈倒是有些好笑起來,她先是皺眉,隨后才語氣清淡的說道:“可是,這跟山賊有什么關(guān)系?” 見她不明白的樣子,楚景言這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