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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都不錯,但是身體卻還飽受著病魔每日變本加厲的瘋狂侵蝕。李沛宇嘗試將手臂上的疼痛遺忘,笑盈盈的對著子潔說:「如果我們一直都像是家人,那我也希望你可以每天都露出笑容,就像現在一樣?!?/br>夏子潔望著李沛宇,臉上并不是眉飛色舞的夸張笑容,而是一種淡淡的微笑,雙眼彎成弧線,臉上可以看到美麗的酒窩,那女孩總是這般笑著。到了傍晚,子陸終於脫身前來探望夏子潔和……李沛宇。一聽到他們兩個竟然住在同間病房,他也感到意外極了,甚至是笑她們兩個太有緣,但是臥在病床上的李沛宇卻是奄奄一息,與旁邊那精神飽滿的女孩大相逕庭。夏子陸坐在夏子潔和李沛宇中間,同時照顧著兩個人。「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謝謝。」夏子陸對著李沛宇說,李沛宇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對夏子陸比了一個拇指,那模樣令夏子陸噗哧一笑。夏子陸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夏子潔從頭說了一次,夏子潔則是不斷的贊揚著李沛宇的勇氣,也因為李沛宇的功勞,之後的服裝秀都很順利。夏子陸輕輕的拍了李沛宇的頭,這舉動令李沛宇安心的闔上眼,而醫(yī)生也說李沛宇大概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傷口雖然有深至骨rou里,但是李沛宇的復原能力令人瞠口結舌,大概幾個星期就會癒合了。「你們都好好休息吧,我最近都會來陪你們的?!?/br>猴子的復原能力果真超越凡人,一天就出院了,這點不管是醫(yī)生還是護士都感到嘖嘖稱奇,雖然傷口還沒完全復原,但是已經沒有大礙,原本夏子潔還很開心隔壁病床住的就是李沛宇,但是也只是空歡喜一場。雖然說他復原就是件好事,但是夏子潔覺得若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可以看到李沛宇,那將會是件孤獨的事情。而李沛宇在出院後的幾天都有去看夏子潔,最近還買了一只比人還大的兔子玩偶給她。李沛宇記得高中的時候,每當她們兩人經過寵物店,夏子潔都會盯著櫥窗內的兔子發(fā)出可愛得驚呼聲,每次都會說:「雖然希望可以帶你回家,但是哥哥絕對不準的,對不起喔?!?/br>夏子潔看到那只比人還大的巨型白兔一下子就緊緊的將它抱在懷里,滿足的露出笑臉,不斷的和李沛宇說謝謝。而在探望完夏子潔後,夏子陸也常常會載李沛宇回家,李沛宇也有去夏子陸家作過客,但是很可惜的一切都是在「家人」與「朋友」上的形式進行。今天,依然也是探望夏子潔到晚上九點,夏子陸和李沛宇正準備離開病房,頓時,夏子潔喚住了夏子陸,說有事情想要跟他討論。李沛宇愣了一會,便推開了門,「那我在外面等你喔,子陸大哥?!挂呀浟晳T再用子陸大哥稱呼他,眼看他們三人相處在一起的時間也已經過了兩、三個月,三個人也比以前更熟識了。子陸走到夏子潔的床邊,問:「怎麼了嗎?」夏子潔眨了眨眼,「哥,我……其實很對不起你?!诡D時她臉上的笑容也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愧疚的神情,如此悒悒不樂的樣子在夏子潔身上是少有的。子陸一下子沒聽懂夏子潔在說什麼,睜大了雙眼,努力的想要聽懂夏子潔話中的意思。「我是說……高中的時候也是,我知道哥哥你對李沛宇其實也……所以我才覺得很抱歉?!?/br>夏子陸恍然大悟,但是對於這話題他一向保持沉默,對他來說那是個禁忌,他甚至怪罪自己搶奪了meimei喜歡的人,而他,當時摑了李沛宇的那巴掌有一半是生氣,有一半是逃避。喜歡又如何?這世界上不能因為自己開心就只順自己的意,當時他是這麼想的,李沛宇待在夏子陸身邊,子陸就會有一種想要保護他的感覺,因為李沛宇總是呆頭呆腦的。而夏子潔,當時問了李沛宇一句話:「是不是我不夠好?」對,不比夏子陸好,不比她的哥哥好!她還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是阿,你是不是一直喜歡我哥哥了?其實她比誰都清楚,但是也因為自己的自私而不想讓步,即使身邊的人朝思暮想的是別人,她依然不想罷手。夏子陸輕輕的撫著meimei的頭,便將meimei摟入懷中,輕聲說:「那些事情……都是過去,我們現在能夠像家人快樂的相處就好?!?/br>夏子潔掙脫了夏子陸的懷抱,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說:「事情從來就沒有過去,在未來也不會結束,那也只是少了一個我而已,我們不可能永遠是家人的,更何況我也快……」她還是第一次在夏子陸面前歇斯底里,平常盡管笑得多開心,說自己一點都不怕,但每想到以後都要一個人沉甸甸的睡著,她還是會感到害怕。再也,再也聽不到身邊人的笑聲,看不到他們的笑容。夏子陸闔上雙眼,距離死亡再也不遙遠的便是眼前的meimei,「那種話別再說了,你一定可以活得長長久久?!?/br>她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臉上浮出一抹「快樂」的笑容,不再有酒窩、不再有彎曲的雙眼,只有一絲孤寂在。※※※李沛宇站在雜志出版社的大樓前,葛室安跟他約今天在大樓前見面的,關於上次的服裝秀專欄雖然也受到不錯的評價,但是就現場的狀況來說,那場意外造成了負面的評價。這次葛室安手頭上還是有些case希望李沛宇可以幫忙,李沛宇也因為考慮到了生活費所以答應了葛室安的要求,而且跟熟人合作也是工作上比較保險的做法。但是如往常,那個約好十二點出現的家伙卻再次不見人影,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半。李沛宇雙手叉在胸前,不耐煩的在大樓前來往徘徊,彈指間,有個男人拍了他的肩膀,李沛宇擺著一張臭臉,正要回頭罵後方那個人時,發(fā)現後方站著的是個生面孔,他尷尬的低下頭,想說對方應該是要問路的。「你在干麻阿?慌慌張張的?!鼓腥藬D出這樣的話來,李沛宇錯愕的昂首,想說他與這男的不相識,怎麼對方的態(tài)度像是老朋友一般。李沛宇再仔細打量了對方的樣貌,五官端正,有些鳳眼,臉上乾乾凈凈的,更是穿著一件頗有男人味的黑色西裝,黑色的頭發(fā)往後疏,整體給人一種清爽型男的感覺。「冒昧問一下,請問您是……?」李沛宇問道。男人拍了自己的額頭,一臉「oh,Jesus!」的懊惱樣,李沛宇真的搞不懂眼前這男子在玩什麼把戲,接著,男人忽然說:「便張臉就認不出你的老朋友了???還是你睡昏頭了?我是葛室安啦!」李沛宇啞口無言,看著眼前那男子,想起前些陣子當李沛宇還在住院,葛室安去探望的樣子,當時他還是個邋遢大叔,滿臉胡渣,一臉沒睡飽的臉,與現在那張型男臉大有不同。「葛、葛室安?!你是去韓國整形了嗎?」葛室安手劈了李沛宇的頭一刀,「沒禮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