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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貼著趙鳳鳴更緊。夜色中相擁的二人在路燈下拉出長長的影子,成了萬象樓前寂靜小路上唯一生動的畫面。漫長的夜晚過去,西洲市迎來了新的一天。因為晚上熬夜了,林梧睡下后到十點多才醒,醒來時趙鳳鳴已經(jīng)出門,給他留了一張字條,說是去找白聽山了。萬象樓內(nèi)還少了兩個人,阿藍和趙珍榮,他們跟著龍韞去闖蕩娛樂圈。林梧自趙鳳鳴那兒得知,趙珍榮從小長在族地,因為天資聰穎就復(fù)刻了趙鳳鳴當年學(xué)習(xí)的經(jīng)歷,但并不是每個人都心性堅韌可以堅持下來,趙珍榮就有些走歪了,心性上還有待琢磨。入世亦是修行,索性讓趙珍榮當了阿藍的助理,在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娛樂圈磨練一下心智。時間過得很快,很快趙珍榮和阿藍已經(jīng)離開了萬象樓一月有余,翻看日歷,今日是農(nóng)歷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到了。當天晚上,林梧在萬象樓左近的地方圈了個地方燒紙錢、擺貢品,給這一日鬼門大開回還人間的鬼魂。民間傳說,農(nóng)歷七月十五乃中元鬼節(jié),當天幽冥鬼界的鬼門會打開,讓掛念陽間親人、有仇要報、有冤要伸的鬼魂回到陽間了卻心愿。這一天,無風(fēng)無雨的夜晚會有瑟瑟風(fēng)聲,似鬼哭號、似人私語,陽氣低弱或者時運不濟的人走在夜路上很容易就撞到了不該撞到的“人”。林梧看著被火苗點繞的紙錢,用一根鐵鉗子進入挑撥一二,讓紙錢燒得更旺。時而有模糊的人影停留在火堆的旁邊,那是路過的孤魂野鬼享受著些許供奉。倒是沒有貪婪之鬼霸著這塊不放,往往是享受了一會兒便鞠躬離開,將機會留給后來鬼。“要是外公能夠回來就好了?!绷治鄰内w鳳鳴手中接過了小馬扎坐下,撐著下巴看著火堆,看紙錢燒的差不多了就會往里面再投一些進去?!奥闊└魑皇苡昧宋夜┓畹南慊?,回到陰間可以帶話給我外公。跟他說,我現(xiàn)在生活的很好,萬象樓的香火雖然沒有旺盛,但并沒有斷,每日都會有些。舅舅也回來了,我們現(xiàn)在生活在一起。他……”“我的事情我會自己和爸爸說,小子你還是好好管管自己吧?!绷脂槻恢螘r過來,拄著拐杖站在一邊,聽到林梧開始嘀嘀咕咕說自己了,曲起手指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林梧捂著腦袋,假裝委屈地看向趙鳳鳴,“你看喲,我有個暴力舅舅。”趙鳳鳴但笑不語,伸手揉揉林梧被敲的地方。林瑯:“……”有人護著,挺好的。沒有再多說自家的事情,看到有鬼過來享用香火,林梧就讓他們將這份香火情交給外公,看到了外公就多幫助幫助,讓他老人家在下面有個好鬼緣。反正也沒有時間干,林梧這一夜燒了很久,直到時間快要子時才挑了挑紙錢堆,準備回去睡覺。“噓。”趙鳳鳴突然出聲,大掌按在林梧的腦袋上讓他低頭。鐵鏈拖動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分外明顯,燒紙錢快要熄滅的火苗驟然旺盛,出現(xiàn)了詭異的幽綠色,在火光的照耀下,兩條明明滅滅的身影出現(xiàn)了。他們一穿黑一穿白,帶著尖尖的高帽,是中元節(jié)出來巡夜的黑白無常。趙鳳鳴頷首致意,將剩余沒有燒的紙錢元寶全都投入火中,火焰拔高瞬間就將所有的紙錢吞沒,紙屑騰飛,黑無常大袖一卷,就將所有的紙灰卷入袖中。林梧被按著腦袋看不見,但他能夠感受到森冷之氣淡了許多,估計是二位很滿意給的供奉。走時,白無常長袖甩動,一紙書信落入了下來。悠然飄到林梧腳邊才砸在地上,竟然發(fā)出清脆之聲,林梧伸手去拿,入手竟然不是冰涼的,微微有著暖意,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筆跡。外公的字跡。雖然就寥寥幾字,但于林梧來說,彌足珍貴。外公送信來說:安好,勿念。作者有話要說:趙鳳鳴:想把林梧扛回家,誰都不讓見,我一個的。第63章破敗的布娃娃(捉蟲)農(nóng)歷七月十六,天空一片湛藍澄澈,感覺五點不到陽光便從窗簾的縫隙里鉆了進來落在了身上、臉上,林梧拉著被子蒙住腦袋,就在被子外面露出睡成雞窩頭的凌亂發(fā)絲。另一側(cè)床位有了輕微地動靜,趙鳳鳴落地?zé)o聲地走到窗邊,將那一線沒有拉結(jié)實的窗簾拉上,陽光沒有了可以施展自己能力的機會、遺憾地退出了室內(nèi),室內(nèi)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大床上,深綠色被面的蠶絲被下隆起的身影就和水煮的大蝦一樣,弓成了小山。趙鳳鳴看著床上的人兒,清俊的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他輕輕地躺了回去,抓住被子一角,輕聲哄著,“悶著頭睡覺不舒服,林林把被子拉下去?!?/br>回應(yīng)的是林梧把被子拉得更高,雞窩頭也看不見了。趙鳳鳴無奈地伸手到被子里面,準確地找到了林梧的咯吱窩,在那兒點了兩下,唯一有癢癢rou的地方被觸碰,林梧如同泥鰍似的在被窩里“滑溜”了一下,抓著被子的手松開,趙鳳鳴趁機把被子往下拉,露出林梧的臉,白皙的臉上有著枕頭壓出來的印記,帶著睡夢中的潤紅,如同可口的水蜜桃泛出來的誘人光澤。俯身在紅潤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趙鳳鳴心滿意足地抱住了林梧,再次入睡。這一睡,時間便到了八點。睡了個飽飽的覺,起床時精神抖擻,林梧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舅舅林瑯坐在桌邊,手上正拿著一份報紙,不時翻動一下。舅舅始終是那么的干練爽朗,褪去了綠色的軍裝,但骨子里軍人的品格依舊,腰背筆挺、坐姿端正,肩膀平直好似扛著“忠義”、“責(zé)任”,從內(nèi)到外釋放著可靠的氣息。“舅,早??!”林梧聲音明快地和舅舅問好,眉眼彎成兩輪月牙、嘴角邊的酒窩加深。林瑯的視線從報紙上挪開落在了林梧的身上,“心情很好?!?/br>“我哪一天心情不好了?!绷治嘧叩阶肋叄艘话岩巫幼讼聛?,桌子上有溫著的粥、保溫桶里熱熱的豆?jié){,還有自家做的無鉛油條、芝麻燒餅,“哇,宅宅又是棒棒的一天,越來越厲害了,麻醬千層燒餅都會做了。”宅宅不在,他養(yǎng)的小猴子倒是在餐桌上蹲著,小家伙被宅宅養(yǎng)得很好,一身毛發(fā)油光水滑,正抱著一小瓶巧克力醬用自己細長的手指摳著里面的巧克力,瓶子里的巧克力醬不多了,也就是讓小猴子摳著玩。但小猴子摳得非常認真,手指上沾到一點兒就高興地“唧唧”叫喚,送到嘴里含著吃,幸福得會瞇起水亮的眼睛。吃著油條的林梧和小猴子的表情差不多,也是幸福地瞇起了眼睛。吃著飯的他從口袋里拿出折疊起來的信紙,暗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