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我那個弟弟,好欺負(fù)的很,父親從未正眼瞧過他一眼。” “那他人呢?” “不知道,自從大娘去世之后,他就消失了,父親一直在找他,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 汐瀧看不出柳長溯究竟是何用意,也不了解柳長溯對于柳長御究竟是可憐還是幸災(zāi)樂禍。 “我想他一定恨透了父親和母親,也恨透了我?!?/br> 柳長御從未在汐瀧面前提到過柳家的人,像是將那一份過往塵封,從三年開始,才是他的人生。 可是他們都知道,不可能的,十年的傷痛,不是一朝一夕能忘記的,就算是暫時放在了一邊,也總會時不時扯到心上的傷口,提醒著他的曾經(jīng),提醒著他大仇未報。 “從小我便欺負(fù)他,仗著父親的寵愛,不將他看在眼里,長大了,我才知道,父親的寵愛不過是因為母親對他有用,母親對于仙術(shù)仙法略知一二,而他修煉的那門功夫很是邪門,能吸納修仙者的修為,母親損耗自己的修為才換來了今天的榮寵,而我亦是如此?!?/br> 汐瀧不敢相信,原來柳長宗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自己的妻兒都不放過。 “母親總是背地里違逆父親的意愿,不讓我修仙,說我沒有仙根,不許涉獵修練法道,她說只有這樣我才能活得像個人?!?/br>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你父親的壞話?”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也想讓你好好活著?!?/br> 柳長溯的眼睛里滿是真摯,可惜汐瀧是個缺根筋的,感動歸感動,卻未曾生出情愫。 “我會好好活著,夜深了,趕快睡吧?!毕珵{抿嘴一笑,屋內(nèi)的紅燭盡數(shù)失了顏色。 柳長溯看得有些入迷,汐瀧的眼睛很好看,將他的思緒卷入其中,昏昏沉沉,倒在了桌上。 汐瀧捏了個訣將他放到了床上,換了身黑色便衣才出了門。 據(jù)陳老先生所言,柳長宗已經(jīng)被他打傷,想必最近不會去密室,汐瀧潛入柳長宗的書房,轉(zhuǎn)動書桌上的硯臺,書桌前移,下面露出了一條幽長的通道。 汐瀧沿著通道走進(jìn)去,迎面撲來一陣血腥味,密室里火光未滅,墻上血跡斑斑,各種瓶瓶罐罐,上面寫滿了妖獸的種類,想必這就是他們的精血。 半空懸著許多鐵籠,上面貼滿了符咒,汐瀧隱約還能聽到一些動物嗚嗚的聲音,想必是受傷未愈。 墻上的血跡已經(jīng)成為了黑色,與墻面融為了一體,年歲已久。 即便汐瀧是個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也不免感到心顫,這里簡直是人間煉獄,柳長宗竟然將這么恐怖的地方修在書房之下,就不會寢食難安嗎? 汐瀧看著這里掛的各種鎖鏈,為這些妖獸惋惜,人的性命是命,妖獸便不是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事情有些多,不過保證還是會兩天一更的 第29章 九煙彌漫之情重 汐瀧一怒之下,將鎖鏈全部砍斷,告誡過那些妖獸小心行事后,便將他們放了。 待所有的妖獸都逃逸離開,汐瀧才聽到這里還有聲音。 “嗚嗚~” 汐瀧應(yīng)聲回頭,一只棕色皮毛的松鼠還被關(guān)在籠子里,它趴在里面,奄奄一息,動也不能動。 松鼠的聲音嗚咽,仿佛在哭泣,又仿佛在祈求,帶它出去。 汐瀧一直覺得萬物輪回,皆有其道,即使是再殘忍的下場她也不會多看一眼,更不會放在心上,可此時身處這無間地獄,汐瀧才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生命這么可貴。 汐瀧給小松鼠施了一個凝血術(shù),又封閉了它的五感,將它從籠子里抱了出來。 汐瀧追上前面一個逃跑的妖獸,將松鼠交給它,讓它們帶它去安全的地方,并且施了法術(shù),暫且隱匿了妖獸的氣息,自己負(fù)責(zé)除去密室里留下的痕跡,待一切都做好,已經(jīng)是夜半子時。 今日是柳家長子大婚之日,自然有許多人在此,也正好掩護(hù)了那些妖獸的出逃,那些妖獸能活這么久,自然都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也不知柳長宗從何所得這么邪門的法術(shù),竟能敵過這些修道百年的妖獸。 前院燈火通明,后院的防護(hù)便相對松了些,汐瀧偷偷溜回房間,看到柳長溯還在酣睡,想起今日他說的鑰匙,便在他身上翻動,果真在他衣袍內(nèi)翻到了。 汐瀧知道這鑰匙認(rèn)主,她碰不得,只能觀望一番,等明日再想辦法。 汐瀧將柳長溯的衣服盡數(shù)解開,把被子給他蓋上,劃開手指,在床上滴了一滴血,自己則在外面的榻上湊合了一宿。 第二日柳長溯起床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汐瀧頂著黑眼圈在描眉的樣子,柳長溯揉了揉自己的頭,他怎么什么都不記得,昨天晚上他有做什么事情嗎? 可是他的衣服都解開了,汐瀧的憔悴看不得假,柳長溯掀開身上的被子,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了床上有一滴血,臉色瞬間煞紅。 汐瀧在銅鏡中隱隱約約能看到柳長溯的動作,知道魚兒上鉤了,汐瀧在書堂過得這三年哪天不是睡得舒舒服服,日上三竿才起床,突然又睡硬榻又早起的,真是不適應(yīng),她的腰到現(xiàn)在都還在疼。 柳長溯穿了一身白色衣袍,站在汐瀧身后,汐瀧看著鏡中的他正注視著自己,裝作有些羞澀的樣子,“你起床了啊。” “嗯。”柳長溯小聲應(yīng)答道,臉上的紅依舊沒有褪去。 汐瀧也是這時才注意到他在害羞,汐瀧心中驚嘆,這丫不會是個雛兒吧,怎么突然覺得他和長御還挺像的,都是這樣扭扭捏捏的性格。 “我來幫夫人畫眉吧?!?/br> “怎敢勞煩夫君?” “不勞煩,為夫人畫眉是我的榮幸。”柳長溯接過眉筆仔細(xì)描摹,但是發(fā)抖地手也彰顯著他的緊張,汐瀧幾乎能預(yù)見到即將不堪入目的臉。 柳長溯放下眉筆,看著汐瀧笑了,汐瀧拿起銅鏡看了看自己的臉,意料之中的事并沒有發(fā)生,鏡中一張精巧小臉上點綴著好看的柳葉眉。 汐瀧不是第一次裝扮自己,自然知道能畫成這樣絕對不會是第一次。 “夫君會畫?” “嗯?!绷L溯點了點頭,臉又有些泛紅,“夫人的眉毛很好看,我一直都很想親手為你畫眉。” “一直?”汐瀧也有些懵了,這和她想象中的怎么不一樣。 “對,在書堂見到你的第一面,我便想,若是今后你能成為我的夫人該多好,沒想到這愿望竟會成真。” 汐瀧想起柳長溯第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時候,大概是救下柳長御的一個月后,她看長御在練劍,不想打擾,只好去書堂找陳老先生的麻煩,壓根一眼都沒有賞給柳長溯,怎么就喜歡上了? 想不通的汐瀧決定還是不想了,總歸她是不可能和柳長溯做長久夫妻的,沒想到他會這么癡情,那也只能對不起他了。 “快去洗漱吧,該去給爹娘請安了?!?/br> 柳長溯起身去洗漱,片刻后牽著汐瀧的手來到大堂,大堂內(nèi)柳長宗和胡氏已經(jīng)坐好,就等著他們了。 “爹,娘?!绷L溯稱呼后,汐瀧也跟在身后問候。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