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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是誰,他們留在萬古大陸的那段時間,長御一直是下凡歷練的普通凡人,現(xiàn)在唯一不在掌控之中的就是這個自稱九煙仙尊的長御。 不過,這些也不急在一時,跟著這兩個人,遲早會找到長御,以長御對汐瀧的態(tài)度來看,這兩個人之間定然有什么過往,說不準又有邢幽的好戲可以看了。 好些年沒有這么有趣了,上一次這么開心還是他在人間漂泊的時候。 第二天早晨,汐瀧醒來時,身邊已是空無一人,她獨自一個占著一張大床,昨晚穿著時穿著的鞋子也被安放在了地上。 汐瀧坐起來,眼睛還有些睜不開,就連邢幽早上離開她也沒察覺到,未免也睡得太熟了些。 這一點汐瀧也注意到了,昨晚睡得格外舒服,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竟然還能睡得如此安心。 汐瀧自認不會喜歡一個人,可是這些基本的戒束她還是有的,難不成在她心底里,邢幽已經(jīng)拋出□□之外了。 深思熟慮也沒得出什么結果的汐瀧,認命地起床洗漱。 這間院子沒有一個下人,汐瀧對此也表示理解,偌大的幽界都只住著他一個,自給自足慣了,多個人反而不習慣。 汐瀧洗漱完不知道該做些什么,這修仙的地方,人大都辟谷了,沒人做早飯,也就昨天汐瀧閣頂樓有幾個靈果,想到這里,汐瀧決定還是去找邢幽,跟著他有靈果吃。 汐瀧左晃右晃,在境內晃了好久也沒能找到汐瀧閣,按理說,一個閣樓,就該是高高大大特別明顯一眼就能望到的地標性建筑,偏偏汐瀧閣在最初建造的時候周圍就布下了陣法,十步開外,不見閣樓。 再加上,汐瀧對于辨路有一種迷之磁場,永遠找不對正確的路,所以一大早,汐瀧閣的成員就看著他們家夫人在境內‘巡視’,還時不時帶上一種不滿的表情。 夫人,您哪不滿意說出來我們改還不成。 自然這些汐瀧是聽不見的,守衛(wèi)身在暗處,汐瀧雖能察覺到,卻懶得將他們揪出來,人家工作也不容易。 休在心中默默吐槽,“你什么時候開始體諒別人的辛苦了?!?/br> “你若是不整我,我至于迷路這么久嗎?” “我可是告訴你怎么走了的,你自己不信,怪得了誰?”休的語氣中多得是幸災樂禍,汐瀧吃多了教訓,可惜這次是真非假,誤打誤撞,又錯了。 汐瀧鼓起臉頰深深吐出一口氣,果然問路還是要靠自己。 一片樹葉落下,汐瀧兩指夾住那片綠葉,運足內力催動樹葉甩向樹冠,很快卡在了一條樹枝上,正好在一個人的眼前。 那人還沒有來得及感嘆他們夫人的深不可測,就聽到了她的指令。 “汐瀧閣在哪邊?”還沒來得及答復就聽到夫人又說了句,“算了,你直接帶我去吧?!?/br> 樹上的人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三兩步跳落在汐瀧面前。 “你不會故意帶錯路吧?!?/br> 那名守衛(wèi)剛落地的腳差點沒站穩(wěn),什么仇什么怨吶。 “不會的,夫人?!笔匦l(wèi)立刻抱拳行禮以示尊敬。 “夫人?什么夫人?”汐瀧雖說年歲有五萬,不,十萬年之久,可是身心依舊都是黃花大閨女的狀態(tài),突然被稱呼為夫人,怎能不感到詫異,當然,前一天晚上沒有發(fā)覺純屬意外。 “自然是閣主夫人啊?!?/br> 汐瀧臉色發(fā)黑,讓站在面前的守衛(wèi)背后發(fā)涼,守衛(wèi)心中不禁想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種感覺他只在閣主面前體會過。 “夫人,您沒事吧。” 汐瀧雙手叉腰,咬著下唇,過了半晌,才從嘴里吐出一口氣。 “沒事,帶我去汐瀧閣?!?/br> 第43章 柳序曲之國師 汐瀧走到汐瀧閣的時候,內心積聚的怨氣已經(jīng)足夠覆滅整個玄冥了,不過現(xiàn)在到了頂樓,有一個人很好地為這一切承擔了結果。 門開的一剎那,汐瀧提劍刺去,領汐瀧上來的那個守衛(wèi)還在傻眼,就看到自家閣主掌心靈氣翻涌,將劍鋒擋在一寸之外。 風吹動兩人的發(fā)絲,奇怪的是,兩人雖箭弩拔張,卻絲毫沒有嗅到危險的味道,就在守衛(wèi)還在發(fā)呆的瞬間,兩人已經(jīng)過了不下百招,最終汐瀧在邢幽的一句“夫人別鬧了”影響下發(fā)揮失常,落入‘敵’手。 汐瀧背向邢幽,左手被抓住,右手中的劍也被邢幽控制,架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汐瀧氣不過,一腳踩在邢幽的靴子上。 邢幽也不惱,慢慢放開汐瀧。 “夫人可是昨夜沒睡好。”邢幽說這話時說不出的溫柔,弄得那門口的守衛(wèi)也不好意思看下去了,幫他們將門關上離開了。 汐瀧青筋暴起,眼皮直跳,“你究竟是怎么安排我的身份的?!?/br> “汐瀧閣的夫人,沒什么不對啊。”邢幽裝作深思的樣子,做得是一副美男惆悵圖,可是在汐瀧眼里邢幽渾身上下就沒有哪個地方能讓她看順眼,怎么會有一個人這么欠揍。 “那你就不能說清楚嗎?現(xiàn)在整個汐瀧閣都以為我和你是夫妻?!毕珵{將墨音拍在邢幽案前,邢幽聽著劍發(fā)出的磕碰的聲音,無聲地為墨音哀悼了一下。 “你自己說的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剩下的隨便我處理,既然如此,我就照實了說,本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你昨晚非要睡在我房間,別人不誤解才怪?!?/br> 邢幽這種高冷天神,除了坑汐瀧就沒有說過這么長的話,不過他也是樂在其中。 汐瀧指了指自己,沒有說話,可是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足以表達一切,“難道這還怪我?” 汐瀧被邢幽氣得不想說話,坐在邢幽面前的地上,賴著不走,反正相看兩生厭,只要能膈應他,就是讓汐瀧現(xiàn)場跳舞都行。 實際上,邢幽對于汐瀧坐在這里一點膈應都沒有,反而覺得這樣的汐瀧很可愛,邢幽心想前幾個世界遇到汐瀧應當也和現(xiàn)在一樣有趣,心中有些愉悅。 邢幽看汐瀧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他也開始安心看密函。 就在汐瀧手癢又要開始惡作劇的時候,一個人闖了進來。 來人穿的是黃色薄衫,金色滾邊,給人一種金貴的感覺,就是個子有些矮,長相太嫩,這不就是一個小孩嘛。 “大哥,我來了,聽聞大哥的夫人來了,我前來拜見?!边@位金貴的少年在邢幽面前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拘束,話語間也很隨意,嘴上雖說的是拜見,可想而知不過是打個招呼,順便滿足一番他的好奇心。 “你要見的人是我,還有我不是他夫人?!毕珵{盤腿坐在地上,左手撐起臉仰望著這個已經(jīng)走過她身旁還對她視而不見的少年。 “咦?!?/br> 少年這才注意到這地上還坐著一個人,毫無淑女風范,不過樣貌的確是令人驚艷。 汐瀧的樣貌不是禍國妖妃的那種嫵媚,亦不是小家碧玉或是大家閨秀,而是一種讓人看著很舒服的樣貌,不忍心褻瀆,嘴角的上翹讓她即使面無表情也像是在笑。 “可是整個玄冥都是這么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