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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祁序已經(jīng)得知了她的身份,依舊在思考若祁奕在此會怎么做,在腦中編好了一套說辭。 第45章 柳序曲之亂情 “坐下吧?!?/br> 桓柳用靈氣將水溫?zé)?,取出幾片木槿葉,將木槿葉揉碎包裹,放在盆中,繼續(xù)揉捏,直到盆中有了不少的泡沫才停下,桓柳將祁序頭上的銀冠取下,一頭烏發(fā)滑過桓柳的手。 桓柳一直都知道的,祁序是個愛干凈的人,即便是這些天沒有沐浴,也只是表面邋遢,身上沒有味道,就連頭發(fā)還帶著木槿葉的清香。 一頭長發(fā)被桓柳一點(diǎn)一點(diǎn)澆濕,桓柳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將小時候祁序的樣子也經(jīng)歷一遍。 “我看你慣用了木槿葉,所以就拿了些來?!?/br> 祁序沒有做多余的應(yīng)答,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頭皮依舊殘留著桃木梳梳齒留下的觸感。 “時間久了,我都快忘記小時候的我們是什么樣子了。” “就是尋常家姐弟的樣子,師姐總是替我背黑鍋?!闭f著說著祁序笑了,眼眶卻有些濕潤,桓柳太緊張,不敢去看祁序的臉,這才錯過了。 “師父那時候肯定是知道的,誰讓你受寵呢,誰都不想讓你受罰?!边@一點(diǎn)桓柳從前是聽祁序說過的,畢竟這在長老之間不是什么秘密。 “我覺得我這個掌門之位,一定是師父看在我替你受罰最多,所以才賞給我的?!被噶再┑?,這句話是她聽祁奕親自說的,不過祁序沒有聽過,現(xiàn)在,就由她來傳達(dá)。 “師姐,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桓柳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答了“有”。 祁序身體微不可見的一怔。 “那個人對你好嗎?他……是不是也很喜歡你?”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但他對我很好,是我生命中對我最好的人?!?/br> 祁序心中一震,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自己,可是為什么她又要逃呢。 桓柳將長發(fā)從盆中撈出,用靈氣將水分慢慢蒸干。 “師姐可愿與那人長相守?” 桓柳手上靈力慢了些,過了好久也沒有應(yīng)答,祁序心中有些失落。 怎么會不想,桓柳心中答道,可她不能背叛汐瀧閣,很多事情她不能向祁序解釋清楚,她害怕祁序會因?yàn)檫@些誤解而疏遠(yuǎn)她,討厭她,甚至仇恨她,與其這樣,不如此后再不相見,所幸,這一切只有她一個人承受著。 桓柳為祁序豎好銀冠,又拿出一把剃刀來,為他剃須。 祁序看著眼前人為他精心打理的樣子,又想起桓柳在他身邊時調(diào)皮的樣子,與現(xiàn)在深沉穩(wěn)重的師姐全然不是一個模樣。 祁序握住了捏著剃刀在他臉上動作的手。 “怎么了?”桓柳這才有些緊張,方才只想著將他打理精細(xì)些,卻忘記了這樣就完全暴露在祁序眼下,她的一顰一簇,一個眼神不對,都有可能被懷疑。 “若有朝一日,師姐能和那個人在一起,一定不要受欺負(fù)。”祁序吞吞吐吐說道。 桓柳嗤笑,“我是祁玉宗掌門,誰人能欺負(fù)了我去?!?/br> 那個人存不存在桓柳不知道,她知道的是祁奕已經(jīng)不在了,聽汐瀧姑娘的意思,是重入輪回了。 祁序放開桓柳的手,桓柳繼續(xù)專心地為他清理他的胡須,直到結(jié)束兩人也沒有一句對話。 夕陽下,桓柳頭上隱隱出了層薄汗,在陽光下閃著亮亮的橙色光芒,祁序用衣袂為她擦汗,桓柳心臟驟然停止。 這樣的動作,祁序曾對她做過,眼中帶著溫柔,在她練劍過后為她擦汗,只是現(xiàn)在自己是另外一個人,這滋味便完全不同,說不清是吃味還是什么。 “好了,我回房修煉,趁著遺跡還未開啟,先養(yǎng)好傷。師弟,你也回去吧。” 祁序沒想到桓柳變臉如此之快,這一番說辭中能聽出她有些不開心。 祁序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桓柳在此,斷然不會輕易離開,不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要留在這里看著她。 祁序心中雖還有郁結(jié),但相比之前已經(jīng)好了太多,強(qiáng)撐著笑臉走進(jìn)了院中的書房。 桓柳捕捉不到祁序的氣息,不知道祁序是否還留在落霞峰,心中暗暗策劃,不如將祁斫喊上來,祁斫總比祁序好對付些,轉(zhuǎn)念一想,祁斫最近忙得挪不開腳,這個時候?qū)⑺衼恚粫韥y。 這些不過都是借口,桓柳自己也明白,內(nèi)心深處她還是希望多看祁序幾眼。 一邊是一夜無眠的桓柳,一邊是握著琉璃劍穗的祁序,誰也看不懂誰,不過幾日不見卻像過了百年。 祁序趁夜?jié)撊肼湎挤彘]關(guān)的洞府,洞府內(nèi)還可看到微微熒光,祁序拿出一顆夜明珠,將洞壁照亮。 越是深入,心中不祥的預(yù)感就越是強(qiáng)烈,直到走到最深處,什么也沒有,沒有想象中的人,就連尸骨也沒有。 第二日清晨,桓柳依舊賴在床上,不想起床面對祁序,每次閉上眼睛就是他的身影,害得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就在桓柳閉上眼準(zhǔn)備再次入眠的時候,一只手將她撈入了懷中,桓柳睜開眼的瞬間聞到了熟悉的清香,祁序正抱著她躺在床側(cè)。 “阿序,你僭越了。”桓柳心中打鼓,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生氣。 “我和師姐之間不是一直如此嗎?” 桓柳能感受到耳邊吹來的熱風(fēng),渾身一顫。 原來……是這樣嗎? “我沒休息好,要再睡會。”桓柳盡量壓抑著自己,不要讓他察覺出破綻。 “我陪你。”祁序?qū)阎械娜谁h(huán)的更緊了些,生怕她會再次離開。 “阿序,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師姐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br> 即便知道桓柳是站在祁奕的立場上說話,祁序依舊覺得心中一痛,沉默不說話。 桓柳看他沉默,也就閉了嘴,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祁序,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不能將他轟出去,更不想勸他去找別的女人。 她甚至想,如果時間能永遠(yuǎn)暫停在這一刻該多好。 雖然經(jīng)受著精神的洗禮,可桓柳還是睡著了在祁序的懷中。 祁序輕輕撫摸著懷中人的臉頰,從來沒有離這么近好好看過她,上一次神智尚且不清,這一次,又化成了師姐的臉。 “你能不能不對我撒謊。” 祁序一直是在師父和師兄師姐的庇護(hù)下長大,第一個騙他的人就讓他嘗到了蝕骨的滋味。 桓柳一直到中午才慢慢蘇醒,身邊祁序還在睡,桓柳慢慢轉(zhuǎn)過身,一戳一戳地碰著他的臉頰,看他還在熟睡,偷偷將嘴唇印在了那處柔軟上,短短一瞬便離開了,想到他喜歡的人是掌門,心中驀然一痛,下床離開了。 待桓柳離開,祁序便睜開了眼,指腹摩挲著嘴唇滑過的位置,觸感依舊存在。 兩月很快便過去了,縱然期間發(fā)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祁序還是沒有將事情挑明,他還是桓柳眼中那個喜歡掌門的師弟,而桓柳則成了祁序心中不得不去抉擇的人。 遠(yuǎn)古遺跡很快就要開啟,到那時,即便他不去揭穿,天下人也會知曉,而最重要的問題也將接踵而至,祁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