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沒有怪過你?!被噶穆曇粲行┻煅剩亓藘赡甑蔫F樹終于為她開了花。 “師父?!被噶蝗淮罂蘖似饋恚话驯ё∑钚?,“我原本已經(jīng)決定一輩子都不出玄冥了,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br> 祁序心疼地將她抱在懷中,一手撫摸著她的頭,“怎么會?我這不是來了。” 祁序眼中積蓄的淚水也一并流出,他從不知道,原來桓柳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打算,若是他沒有來這一趟,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幸好,幸好他來了,而她還在。 哭了半晌,祁序用衣袖將桓柳臉上的淚水擦去。 “你看你,哭得像只小花貓?!?/br> 祁序說著桓柳又要留下淚來,祁序嘴唇親吻著桓柳的眼角,眼角的觸感讓桓柳有些癢,不斷地眨眼睛。 “就允許你今天哭著一次,以后可不許再哭了?!?/br> 桓柳點了點頭,眼眶又有些濕潤,桓柳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哭得這么狼狽,還是在最不希望看到的人面前。 過了很久,桓柳才漸漸平復了心情,帶著祁序在玄冥四處亂轉,告訴他玄冥的故事,也給他講汐瀧閣的故事和人,祁序這才知道原來入了汐瀧閣還能繼續(xù)回去做祁玉宗的長老,他還以為要永遠在這里,心中松了一口氣,雖說這里很好,可他畢竟是祁玉宗的長老,師姐剛走不久,他必須給祁斫撐腰,讓他坐穩(wěn)這個掌門。 周周轉轉,兩人又轉到了那座石橋前,祁序指著那座石橋,說道,“方才我來之時,碰到了玄冥的國師,他告訴我你去了汐瀧閣,還告訴我那里有一個瀑布,喝下那里的水會失去記憶,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會忘了我。” “哪有什么忘憂的水,”桓柳將握著她掌心的大手捏了捏,“再說了,我怎么會舍得忘記師父?!?/br> 正說著,那座石橋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 桓柳有些疑惑,但依舊行禮道,“夫人?!?/br> 祁序雖然已經(jīng)成為了汐瀧閣的人,但骨子里還是祁玉宗的長老,因此只是站在原地什么也沒做。 汐瀧也沒在意這些,只是對著祁序說,“你跟我來一趟?!?/br> 祁序拍了拍桓柳的手背表示自己一會就回來。 汐瀧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背對著祁序,“有些事情六子不方便跟你說,就由我來告訴你?!?/br> 說罷,汐瀧轉過身來,那張臉已然變成了最初的樣子。 “師姐”,祁序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祁奕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jīng)亡故?!毖矍暗钠钷群芸煊只没闪讼珵{的樣子。 “我是暫居在這具身體上的一縷靈魂,明天我會離開,她的遺體你帶回祁玉宗?!?/br> 汐瀧簡單說完便離開了,她沒有向祁序解釋更多,聰明的人也不會繼續(xù)問下去。 片刻后,祁序也離開了那個地方,臉上多了些釋然,看上去比方才舒展了許多。 第二日一早,汐瀧閣頂樓被再次封閉,汐瀧閣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似乎什么都沒有改變,又似乎變了許多。 祁序和桓柳啟程回祁玉宗,臨走前大長老將一枚靈戒交給他,說是祁玉宗的東西,祁序了然,是祁奕,那個最疼愛他的師姐。 桓柳則是好好地看了一眼玄冥,這一次離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但至少下一次她不會再是一個人。 與此同時,玄樂正偷偷摸摸地跑到了汐瀧閣的斷崖上,蹲在瀑布邊,手擋在水前,水流不斷沖刷著玄樂的手,帶來絲絲涼意,玄樂抬起手凝視了半晌,鬼使神差地想要將手指放進嘴中嘗嘗味道。 就在這時,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玄樂,你就這么愛以身犯險?” 玄樂被云路突然地出現(xiàn)嚇了一跳,同時也有些心虛,不知道為什么,他剛才下意識地就想試試,可是看云路的臉色似乎很不高興。 云路甩開玄樂的手,“玄樂,你可以忘記所有人,可你不要忘了,你是玄冥的國君,你的責任重大?!?/br> 玄樂心虛,半開玩笑地說道,“這不是還有國師你在,玄冥不會有事的。” “如果你不是國君了,你以為我還會再做這個國師嗎?!痹坡费劭粲行駶櫍]上眼睛,讓自己不去看眼前人。 玄樂一直以來對云路都是又敬又畏,從未想過,他可以為了自己放棄國師的地位,可是他有什么值得云路留在他身邊的。 “你既然要喝著瀑布水,索性我也跟著你喝了罷?!罢f著云路挽起一汪水,就要入口,玄樂將腳邊的石子踹到云路捧水的手上。 “國師,我錯了,玄樂再也不做這種事了?!彼浀迷坡氛f這水會令人忘記一切,他本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可是剛才看到云路要喝下去的一瞬,他明白了云路的心情,他無法想象如果云路忘記他該怎么辦。 兩百年的陪伴,讓他幾乎離不開這個人,想來,自他們認識起,最長的分離也不過十二個時辰,他們之間不僅是國君與國師的關系,也不是朋友,那該是什么,云路說的為了他又是什么緣由。 云路來到這里,似乎異常激動。 突然,一根線將玄樂腦中的所有都串連了起來。 第55章 柳序曲之玄樂不樂 “國師,你口中那個跌下瀑布的幼年伙伴,是不是……我?”說道最后一個字的時候,玄樂基本可以確定了,那個人就是他。 小時候的事情,他一點都不記得,他以為是時間過得太久,他才忘記了,現(xiàn)在想來,未免也忘得太干凈了。 他想起來,第一次在大殿上見到云路的時候,云路看他的視線總是帶著莫名的光芒,當時他只以為是云路對他這個玄冥繼承人的好奇,卻原來他們早便認識了。 “你以為,還有誰能有這個膽子跑到汐瀧閣后這處禁地。” 汐瀧閣后一直以來就是一處禁地,原因不明,近四百年更是由于建立汐瀧閣的緣故,這片禁地被人遺忘了,如今舊事重提,這樣的事也只有身為國君繼承人的他做得出來。 “那為什么,過了兩百年你才告訴我?”玄樂站起來倒退兩步,鼻尖有些酸楚,眼眶漸漸濕潤。 “告訴你又有什么用,你想的起來嗎?”云路一陣嗤笑,他也曾懷著希望,望他能回憶起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可是兩百年過去了,一點也沒有,于是他想,就這樣也挺好??倸w玄冥離不開他的陣法,玄樂就離不開他,他會永遠是玄樂的國師。 玄樂抱著自己的頭蹲下,本就單薄的身體,此時此刻更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明明是兩個人的事,你憑什么不告訴我?!?/br> 玄樂的話語中帶著哭腔,本想再冷嘲熱諷兩句的云路住了嘴。 “為什么你不告訴我,父王母妃也不告訴我,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你們……” “不是這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們沒有錯?!痹坡窙]有再解釋更多,搖著頭離開了,他的心何嘗不痛,怪只怪他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從那天起,大臣們發(fā)現(xiàn)往日訓斥國君的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