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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向哪個方向走。不驚莫名其妙地白了他一眼。以他的判斷,這個男人不是小偷也不是走錯地方,根本是因為某種原因特意進(jìn)來卻不知該往哪兒走。他不打算管閑事,故作單純地調(diào)皮一笑后轉(zhuǎn)身就跑,不料衣領(lǐng)卻被男人一把揪住。“壞人,放開我?!彼麥I眼朦朧地看著男人。男人好笑地看著他,仍然像拎小雞似的提著他:“你是月府的人?”不驚哽咽著:“我,爹爹在這里做事……”他本來想說他老爹是這里的護(hù)衛(wèi),突然想到自己衣服的布料并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連忙迅速地改口。男人看見他哭,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不許哭,不然的話,本公子就把你扔出去?!?/br>不驚一想,正好。再不去找那四個護(hù)衛(wèi),時間就該過了。他張開小嘴,哭得更大聲:“嗚嗚,放開我,爹爹救我,嗚哇……”“閉嘴!”男人粗魯?shù)匚孀∷淖欤巴V箍奁揖头砰_你。”不驚連忙收聲。“告訴我月夜在哪里?!?/br>“月夜是誰?”不驚眨巴著晶瑩的黑眸,怯怯地看他一眼。男人輕哼一聲將他丟在地上。并沒有用多大力氣,仍然差點(diǎn)把不驚的小屁|股摔成兩瓣。他暗罵了一句,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因他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不到一點(diǎn)點(diǎn)神力存在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個人要么確實沒有神力,要么就是神力極高卻被他完美地隱藏了起來!看男人不俗的氣質(zhì),絕對不可能是第一種情況!“聽著,小鬼頭,”男人古怪一笑,狀似溫柔地蹲在他面前,“本公子會在你身上施展一種神術(shù),你只要乖乖的,到時本公子就會給你解除,知道了嗎?”不驚轉(zhuǎn)身要跑,又被拎了回來。“嗚哇,你是壞人?!彼薜酶舐曅M麑⑵渌艘齺?,不料卻看見詭異的一幕。只見在他面前出現(xiàn)一面透明的壁體,周圍剛才清晰的嘈雜聲突然全部消失不見,四處一片寂靜,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他和眼前的這個男人。詭異的安靜!第012章混蛋,跟你沒完“這是消音術(shù),外面的人聽不見你的聲音,你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放心,小家伙,本公子不會對你怎么樣的?!蹦腥说穆曇粼诜忾]的空間清晰無比,每一個字就像錘子一樣敲在不驚心頭,一震一震的。不驚看著男人臉上腹黑的笑,突然打了個寒顫。月夜,你到底是在哪里惹了一個這樣的瘟神??!他張口欲言,卻發(fā)現(xiàn)說不出話,下意識地向男人瞄去,男人對他迷人一笑。“乖,要聽話?!蹦腥送蝗簧焓衷谒^頂輕拍了兩下,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腳,然后牽著他的手慢悠悠地向院子里走去。聽你個大頭鬼!混蛋!讓老子知道你是誰,一定饒不了你!不驚想掙脫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被男人控制,除了兩只腳可以走路,其他的任何部位已經(jīng)不能隨意動彈。他只好在男人的控制之下,一步步地向月府的主樓走去,心里還在咒罵著這個該死的家伙。男人伸手?jǐn)r住一個正在打掃庭院的下人。“月大人在哪里?”下人愣了一下:“呃,在那邊的正廳……”不待他說完,男人已經(jīng)牽著不驚走了過去。不驚心里在暗暗咒罵:該死的阿貴沒有看到你家小公子被陌生人牽著嗎?見到月夜之后一定要他把這個毫無擔(dān)待的人趕走。此時的不驚已經(jīng)被今天的莫名其妙的事氣糊涂,完全沒有想到阿貴之所以沒有認(rèn)出他是因為現(xiàn)在的他早已經(jīng)不是“他”。男人牽著不驚徑自走入正廳。月夜正在品茶,看見有人走近,微微一愣,一見是一位陌生人,神色一變,隨即鎮(zhèn)定自若地站起來,威嚴(yán)地道。“你是何人?為何未經(jīng)下人通報便私自進(jìn)入?”男子微微一笑:“本公子并無惡意,月大人不必緊張。本公子來只是因為看見這個孩子在門口徘徊,才帶進(jìn)來的?!?/br>月夜掃向不驚,不由得驚呼一聲:“這孩子怎么會被打成這樣?是誰這么殘忍?”不驚一驚。怎么回事?剛才那個男人在他頭頂拍了兩下到底做了什么?他無法動彈,所以也無法看見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變成了什么樣。他忽然感覺到臉上有液體滑過,竟然是眼淚掉了下來!那男人竟然用了什么怪方法將他的眼淚逼了出來!該死的混蛋!不驚的臉氣得發(fā)燙。月夜看著男子手里牽著的小女孩,眼中升起一片憐惜。女孩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手臂上還有幾條細(xì)小的傷口,看上去就像是受到了什么虐待。雖然同情,月夜卻并沒有放松警惕。“在下對這個孩子萬分同情,卻不知公子將他帶進(jìn)月府究竟是何意?”男子漫不經(jīng)心地坐下,一雙銳利的眼直視著月夜,似笑非笑地道:“月大人不覺得自己和這個小丫頭長得很像嗎?”小丫頭!不驚心里的熱血一陣翻滾。這個混蛋不僅把自己變得慘不忍睹,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女人!不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動彈了,轉(zhuǎn)向男人準(zhǔn)備破口大罵,頭卻不受控制地轉(zhuǎn)向月夜,嘴里吐出幾個凄凄哀哀的字:“你是我爹爹么?”不驚現(xiàn)在是真的想哭了!“臭丫頭胡說什么!本公子還沒有成親,哪里來的孩子?”月夜差點(diǎn)跌倒在身后的椅子上。男子不緊不慢地道:“大人何必激動,小心嚇壞了孩子。總之孩子送到,在下也該告辭了?!痹捯魟偮?,男子已憑空消失,只剩下不驚和月夜兩人面面相覷。不驚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卻冒出兩個字:“爹爹?!彼籽?,無力地放棄了開口。這個狗屁術(shù)到底什么時候解開???月夜跳起來:“小鬼,誰是你爹?本神護(hù)大人從未與女子相親過,怎么會突然冒出這么大一個女兒?你是不是本神護(hù)大人的對頭派來污蔑本神護(hù)的?”猜對了一半,那人百分之百是你的對頭。不驚看著自己的師父跳腳,暗道。他想低頭看一下自己到底變成了什么樣,脖子卻仍然僵硬,不能如愿。暗處的黑影聽見“從未與女子相親過”那一句,臉上浮起了一個jian詐的笑。原來他的右神護(hù)大人還這么純潔呢。不錯,這人正是閑得無聊而又喜歡欺負(fù)月夜的星月滄瀾。此時,他正隱身在一邊好笑地看著月夜氣急敗壞的樣子,右手中還拿著順手從桌上抄走的白瓷酒壺,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