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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離開。星月滄瀾轉(zhuǎn)向大氣也不敢出的甲、乙、丙、丁四人道:“怎么?老板不在了,客棧也不用開了?”四人知道主子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里,也沒有心情處罰他們,連忙站起,擦桌子的擦桌子,掃地的掃地,算賬的算賬……星月滄瀾瞬間回到四樓房間,繼續(xù)用石母環(huán)“監(jiān)視”自己的小愛人。如今不驚不愿意回到他身邊,他不敢有半分大意,看著畫面,自言自語。“你這小東西若是讓別人碰到你,爹爹也會一一記賬的,這可是學(xué)你的。等你回來,爹爹一定會好好地懲罰你。”不驚和瞿拓喝完茶,便離開茶樓。“陸放,你爹爹陸滄究竟是什么人?我怎么從來沒有聽你提過?”瞿拓笑著問。“我爹爹?”不驚有些疑惑地瞥他一眼,“他不是那邊有客棧的老板嗎?”未能探出陸滄的身份,瞿拓暗暗失望,但并未表現(xiàn)出來,呵呵一笑道:“你爹爹很強(qiáng),我一直以為他有什么特別的身份呢?!?/br>他心中也疑惑不已。他的那種法術(shù)本來的功效應(yīng)該是將陸滄這個(gè)人徹底地從陸放的記憶里消除并讓自己成為陸放心中最重要的人。但奇怪的是,陸放卻只忘了自己愛的人是陸滄這一件事,關(guān)于陸滄本人的記憶仍然存在。他也曾懷疑過陸放是假裝中術(shù),但他暗中檢查過,陸放確實(shí)中了術(shù)法。唯一的解釋是陸放的個(gè)人體質(zhì)比較特殊,所以才會如此。不驚搖頭,不以為然地道:“你不是本公子最信任的人嗎?如果有的話,本公子會瞞著你嗎?”即使失憶,他的性格并未變化,依舊會傲慢地自稱“本公子”。瞿拓?fù)?dān)心問得太多會刺激到他,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回到瞿拓的新陣營,瞿拓看著不驚進(jìn)了房間,才轉(zhuǎn)身離開,來到議事堂。眾屬下已經(jīng)恭候多時(shí)。其中一位管事阿魑道:“尊主,是否需要派人看著那位陸小公子?”瞿拓哈哈大笑,顯然心情極為愉悅。“不必,如今他已經(jīng)是本尊的人,絕對不會離開本尊的。記住,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多余的事。還有,從今以后,在本尊門下,他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br>“是,尊主!”眾人齊道。阿魅卻并不像瞿拓那般樂觀:“尊主,陸小公子畢竟是陸滄的人,而且和聯(lián)盟關(guān)系密切,屬下?lián)膶⑺粝?,后患無窮?!?/br>“住口,”瞿拓仍然笑著,聲音卻冷若冰霜,“你這是在懷疑本尊的能力嗎?”“屬下不敢!”阿魅大駭,連忙單膝跪下。其余眾人情不自禁地也彎下膝蓋:“尊主息怒。”“哈哈哈……”瞿拓好笑地看著他們,“起來,這么緊張做什么?雖然本尊不想這么說,但卻不得不承認(rèn),陸放是陸滄的心肝寶貝。有了他,在我們完全部署好一切之前,陸滄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本尊留下他,不僅是因?yàn)樗潜咀鹚鶒?,還因?yàn)樗侵匾幕I碼。明白嗎?”這便是瞿拓的高明之處,適當(dāng)?shù)貙傧陆忉屢恍┳约鹤龀瞿承Q定的原因,會讓屬下覺得自己是被信任的,從而使得他們更加忠于自己。“尊主英明!”眾人齊呼。隔壁的庭院里,不驚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隱隱約約總覺得自己與周圍的環(huán)境有一種不協(xié)調(diào)感,身邊好像少了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心里空空的,同時(shí)還有幾分焦躁。他很清楚,自己雖然脾氣有些暴躁,卻一向理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這么焦躁。但他早已檢查過一直用幻術(shù)隱藏著的乾坤袋,并沒有缺失任何寶貝。他無法想通為何心里會有一種少了某個(gè)重要的寶貝的感覺。但這種狀況該如何解釋,他毫無頭緒。他抽出自己插在腰帶上的白玉骨折扇搖著,左手習(xí)慣性地伸出想摟著什么,卻摸了個(gè)空,心中失落越發(fā)明顯。“小家伙。”星月滄瀾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不驚自然地叫了一聲“爹爹”,意外地發(fā)現(xiàn)心里的焦躁減去不少,不由得多看了星月滄瀾幾眼。“瞿拓不歡迎你?!?/br>星月滄瀾緩步走近他,輕笑道:“爹爹為何要在意他是否歡迎我?”不驚輕松一笑道:“不錯(cuò),你一向狂傲自我,不在意這一點(diǎn)并不奇怪?!?/br>星月滄瀾勾唇:“不歡迎爹爹?”不驚搖頭,并未開口。言多必失。自己的處境太奇怪,多說必定多錯(cuò)。星月滄瀾忍不住問道:“小家伙,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他的目光落在不驚胸口的石玉佩上,心思浮動。小家伙被帶走時(shí),他原本是有機(jī)會將他帶離瞿拓身邊的。但是那一瞬間,石母環(huán)感受到了來自石玉佩的波動。他能感覺到那時(shí)小家伙在用石玉佩告訴他,他是安全的,而且能掌控局勢。所以他才沒有立即追去。他相信小家伙在清楚瞿拓的實(shí)力遠(yuǎn)高于他(指不驚)的情況下不會胡來,所以他選擇相信小家伙。但他和小家伙兩人都沒有料到的是,瞿拓竟然會用術(shù)法篡改了他的記憶。等小東西恢復(fù)記憶,他非得打他一頓屁股不可!星月滄瀾打量房間里陌生的一切,越想越不滿。他的小家伙根本不該呆在這種充滿陌生氣息的地方。“爹爹,你很奇怪,我沒有忘記你啊,”不驚好笑地?fù)u著折扇,“你先走吧,瞿拓若是來了,估計(jì)你們會打起來。改天我會去看爹爹?!?/br>“哼,他?他對于本座來說只不過是一直螞蟻而已,你以為以他的本事能夠發(fā)現(xiàn)我?”星月滄瀾輕蔑地一笑,驟然身形一晃,站在不驚身前,幾乎緊緊地貼著他。不驚愣了一瞬間,正要退開一些,腰身被結(jié)實(shí)的手臂摟住。“爹爹?!彼乱庾R地叫了一聲,語氣像極平時(shí)被星月滄瀾惹毛時(shí)的嗔怒反應(yīng)。星月滄瀾不由得失神片刻,那一瞬間,幾乎以為他恢復(fù)了記憶。“討厭爹爹這么摟著你嗎?”星月滄瀾邪邪地一笑,表情寵溺而溫柔,語氣充滿自信。他相信,即使小家伙的記憶忘了他,身體也一定會對自己的碰觸有感覺。不驚臉色淡然,眼中卻露出一抹驚奇,揚(yáng)唇一笑:“不?!?/br>星月滄瀾臉上的笑容暖暖的。他就知道,他的小家伙即使失憶,仍舊狂傲如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他緩緩低首,微涼的薄唇利落卻輕柔地貼在不驚的唇上,深邃而悠遠(yuǎn)的黑瞳凝視著他,魅惑的語氣低語著,幾近呢喃:“這樣呢?討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