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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這兒雖不如第一樓那樣視野開闊名氣大,卻也算是個雅致幽靜的地方,小二出來,把馬兒接了過去,也都認(rèn)得解廷毓,滿臉堆笑把人請了進去。 解廷毓目不斜視,往二樓去,成祥身后跟著,見他是個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又見許多雅間兒,成祥忽然想:“弄得這樣隱秘,不會是來喝花酒的吧?”想到這里,又暗中慶幸解廷毓沒帶著他直接去青/樓。 果真到了一間房外頭,小二叩門,道:“兩位爺,你們等的客人來了?!陛p輕一下把門推開,并不進門,就對解廷毓行了個禮,退下了。 解廷毓負(fù)手邁步入內(nèi),成祥亦步亦趨跟在后面,進了門,就見里頭有一張八角圓桌,桌上琳瑯滿目地都是菜,桌邊兒站著的,是兩名青年男子,一個富態(tài)白臉,一個圓紅臉兒,白臉兒的比紅臉兒的矮胖些。兩人身后各自站著一名隨從。 兩人見解廷毓來到,便不約而同笑著起身,招呼道:“廷毓,你可來了,這兒等了半天了?!?/br> 解廷毓道:“不是約好了未時三刻么?我并未遲到?!?/br> 那白臉兒的笑道:“是是,是哥哥們太心急了,就先來了。來來,快坐?!?/br> 成祥聽了,便又打量兩人,這才知道這兩個是解廷毓的親戚。 解廷毓落了座,成祥站在他身后,暗中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那一桌酒席,心想自己是沒份兒了。 三人落座之后,紅臉兒便道:“廷毓,你瞧,平日里哥哥們也沒央過你辦什么事兒,這一次,委實是沒有法子,對頭又是個無賴,竟誠心把案子送到你們大理寺去,擺明是要給咱們好看,廷毓,這你可不能不管啊,畢竟咱們才是一家人?!?/br> 解廷毓道:“那案子我瞧過一眼,但是正卿大人說,因我跟兩位哥哥是親戚,故而叫我避嫌,不讓我管,因此我也是沒辦法的?!?/br> 白臉跟紅臉對視一眼,白臉兒的略微高聲:“廷毓,你怎能說不管?若是我們兩個被告倒了,你臉上難道有光?咱們可是親親的堂兄弟?!?/br> 解廷毓轉(zhuǎn)頭看他:“我自然知道,人情如水,怎奈王法似鐵,我相信兩位哥哥一身清白,不至于做違法亂紀(jì)之事,大理寺也自會秉公處理,何必憂心若此?” 成祥這幾日在府中,約略把解府的情形摸了個遍,知道解廷毓同族中是有兩位堂兄弟,一名解強,一名解義,其實是跟解廷毓不怎么對付的…… 如今聽到這里,便知道必然是此兩人,看兩人面相,白臉兒的年紀(jì)稍微大點,自是解強,紅臉的便必是解義了。 解廷毓面色淡然說完,解強氣的色變,解義冷笑道:“廷毓你這是什么意思,是想撇清干凈么?” 解廷毓道:“哥哥,yin/人/妻子之事,又無我摻雜在內(nèi),我為何要撇清?” 解義勃然色變,拍桌叫道:“解廷毓!” 解強忙按住他的手臂:“休要發(fā)怒!”轉(zhuǎn)頭對解廷毓道:“你二哥也是被人設(shè)計陷害,是那女子先勾引他的……這是仙人跳!他們擺明是要讓咱們家身敗名裂……” 解廷毓道:“我私自出來跟你們談?wù)摯耸?,已是逾矩了的,有關(guān)詳情,不如上堂時候跟正卿及各位審官說,我仍是那句話,清者自清。兩位哥哥,言盡于此,我告辭了?!?/br> 解廷毓站起身來,剛要再轉(zhuǎn)身,解義跳起來,指著他道:“好一個清者自清,你當(dāng)你做的那些事兒沒人知道?你家里那幾個丫鬟怎么死的,你跟秋燕是怎么回事,懿公主為何不明不白落水,你忘了你前些日子還進出刑部關(guān)押大牢?你自個兒身上不干凈,還敢說別人!我告訴你,你別惹怒了我,惹急了,我把你們那府里的丑事都說出來!” 解廷毓聞言,便轉(zhuǎn)回頭去:“與其說我跟秋燕是怎么回事兒,倒不如問問你們兩人與她是怎么回事兒,至于其他,刑部都判我清白,懿公主也好端端在我府里,你們要怎么鬧,且來試試,我到想要看看!” 解義氣得臉色更紅,便欲沖上前來,解強死死拉住他,便問解廷毓道:“廷毓,你莫非還記恨當(dāng)年我們戲弄你那丫頭的事兒?這么多年,你可也夠長情的了,聽聞你一直想收她入房,礙于懿公主顏面才遲遲不曾?如今那丫頭死了,你是想來替她報復(fù)我們嗎?” 解廷毓聽了,忽地哈哈笑了兩聲,雙眸清冷,如電如冰望著兩人,道:“兩位哥哥覺得呢?” 解廷毓的聲音有些陰測測地,神情也十分詭異,竟看得解強解義兩人心頭齊齊一顫,一時無法做聲。 解廷毓看著兩人,復(fù)又仰頭一笑,打開門,邁步出外去了。 成祥正聽得如癡如醉,意猶未盡,見解廷毓離開,他猶豫了會兒,看著那滿桌子的菜,自然知道這兩位是絕對沒心情再吃的了。 成祥想了想,上前來飛快地撕了條肥雞腿,笑道:“你們慢用,慢用!”便退出門去。 身后屋內(nèi),解強解義面面相覷,解強道:“阿義,剛才他是什么意思?” 解義心思復(fù)雜,方才一時氣急,此刻鎮(zhèn)定下來,道:“哥哥,我一直覺得,為什么那娘們兒家里竟敢有膽量告我通/jian,我們明明給了大筆銀子,他們還是把事兒捅出來了,你瞧方才他那神情,莫非……” 解強氣急敗壞,道:“他真的是給那臭丫頭報仇嗎?” 解義雙眼發(fā)紅,氣極之余,目露兇光道:“聽聞為了懿公主,他連皇上都敢頂撞,你說他敢不敢這般對我們?” 解強道:“這個混賬東西!此事我要向四叔問個明白!如果真的這般,族中也饒不了他!” 解義道:“他既然敢如此,必然留不下容我們抓住的把柄……好個陰毒的小子……為了個臭丫頭,竟然連手足之誼都不顧了,既然如此,他無情,我們便無義……” 成祥咬了一口雞腿,果真外酥里嫩,極其可口,口水刷地涌出來。路過柜臺之時,便跟掌柜要了個紙包,把雞腿包起來,放進懷里。 解廷毓已經(jīng)翻身上馬,成祥咽下那口雞rou,含含糊糊叫道:“大人等等我!”也隨之翻身上馬。 解廷毓頭前而行,成祥打馬追上,便問:“大人,那剛才是怎么回事兒啊,好端端一桌子酒菜,還沒吃呢,好歹你吃兩口再說,也不至于咱們空來一趟?” 解廷毓唇角帶著一抹冷笑,也不搭腔。 成祥便問:“那兩位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