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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莊垂眸,淡淡一笑:“我也想過會如此,可我已經(jīng)不能再隱瞞下去了,總要試一試。” 解廷毓看著小莊,此刻,他忽然明白,在小莊心中的確有人,可是那個人,絕對不是劉泰堂。 如果小莊是真的愛著皇帝,那她會繼續(xù)隱忍地留在府中,一言不發(fā),解廷毓知道。 解廷毓面上卻不露痕跡:“可惜,就算你試了又如何,她們不會答應。” 小莊道:“我也會跟太后說明,求太后做主?!?/br> 解廷毓道:“是嗎?” 解廷毓的聲音里帶了一絲笑意:“太后是疼你的,雖然未必能接受此事,不過太后倒的確可能答應你……” 小莊聽出解廷毓語聲中那一抹笑,不由轉頭看他:“你想要說什么?” 解廷毓轉頭,目光之中帶著玩味之色:“錦懿,你猜……假如皇上知道了你心中有另外一個男/人,你覺得……皇上會是什么反應?” 小莊腳步一動,后退了一步,她睜大眼睛看著解廷毓,仿佛不能置信,又仿佛充滿驚懼,雙目泛紅,漸漸地涌起一層薄薄地水霧。 解廷毓望著小莊這樣的表情,數(shù)日來讓他食不甘味的那個答案塵埃落定。 ——果真他的猜測是對的,在莊錦懿的生命中,的的確確是出現(xiàn)了另一個男/人,一個能讓她敢于開口同長輩坦白要和離的男/人,一個讓她不再啞忍茍活的男/人。 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那個人究竟是誰,那個預料之外的,讓人猝不及防的男/人,解廷毓面帶微笑,而心卻擰出了苦澀的汁子。他暗暗地握緊了手,拳頭握的如此之緊,幾乎能聽到骨節(jié)不堪承受的聲響,而解廷毓知道,不管那個人是誰,他一定……要讓那人,付出代價,就算是粉身碎骨…… 這一日,溫風至收到了一份請柬。 是來自丞相府解少卿的請柬,解少卿在上面說:感激溫大人相救公主之恩惠,特在府中設水酒,務必請賞臉一會,同請去赴宴的竟還有成祥。 溫風至翻來覆去地看這份請柬,又琢磨解廷毓是何意思,這份表面看來如同簡單結交相會的請柬,在他手指間卻有些沉甸甸地。 “溫大人你看什么呢?”耳畔突如其來一聲響,接著一只手探過來,不由分說把那份請柬拿了去。 溫風至深深皺眉:“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如此無禮!”有些氣惱地看向成祥。 成祥正看那份請柬,先看看落款:“啊……是解少卿?。∵@是干嘛?” 溫風至恨道:“叫你去核查鎧甲所費銀兩……你都查明白了?” 成祥頭也不抬:“都明白了,文書在你桌上呢,連同那個打出來的長槍劍戟……我也看過了,是沒有問題,就差庫里的……天晚了得明兒去看。” 這幾天,溫風至怕成祥閑著又生事端,便安排了各種親力親為的繁瑣差事叫他去做,程猛那邊自也不能閑著,成祥在兵部奔進奔出,倒是懂得了許多兵部以及軍隊之事。 成祥念叨著,忽然眼睛一亮:“溫大人,解少卿請我們去喝酒呢?!” 解廷毓用詞文縐縐地,成祥有些吃不準,但“過府”“赴宴”這類字眼倒是明白的很。 溫風至皺了眉:“你很愿意去?” 成祥道:“去?。∵@當然得去,有酒席吃呢!” 溫風至道:“你看你那點兒出息,聽有吃的就什么也不顧了,你不怕這是鴻門宴?” “鴻門宴?”成祥一想,笑道:“那也行啊,你瞧咱們兩個誰是劉邦?” 溫風至道:“誰是劉邦我不知道,我瞧你挺像是樊噲的!” 項羽設宴請劉邦,卻意圖不軌,多虧了猛士樊噲闖入大帳……樊噲生得勇猛,溫風至在諷刺成祥不修邊幅又性子魯莽,如樊噲一樣。 成祥一笑,不以為意,湊到溫風至身旁道:“你看這機會多好,實話跟你說,這解少卿若是不來請,我可就自個兒去了……這樣省事兒,你說是吧?” 溫風至犀利的眼風便甩過去:“你就自個兒去了是什么意思?” 成祥道:“我怎么說也當過丞相府的家丁,解少卿跟我又還不錯,我現(xiàn)在也是個芝麻官,你說我要去丞相府,好像不是那么難吧?” 溫風至咽了口唾沫:“你還敢說解少卿跟你不錯?若是少卿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不想法兒弄死你就不錯了!” 成祥道:“他要怎么弄死我我可不管,總之我這次一定要去。” 溫風至道:“咱們是去喝酒,你是想去干什么?” 成祥想了想,難得地笑意隱沒了,有些憂郁:“我想小莊了,不知道她回去后怎么樣了,會不會又給欺負?!?/br> 溫風至皺眉,先小心看看左右,見無雜人,才道:“你說什么欺負,以懿公主的身份,還會被人欺負嗎?毫無見識?!?/br> 成祥道:“這你可就不懂了,畢竟你沒成親?!?/br> 溫風至扭頭看他:“你成親了?” 成祥眨了眨眼,道:“這個倒是還沒有……但我起碼有喜歡的人啊,懂……那種……你知道吧,你有心上人嗎?” 溫風至喉頭一梗,竟然無言以對。 成祥說到這里,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溫風至嘆了口氣,把他手上的請柬拿了過去,又看。正在浮想聯(lián)翩,卻聽到成祥幽幽地問道:“溫大人,你說……什么叫‘假鳳虛凰’呢?” 溫風至手一抖,把請柬掉在了桌上:“你說什么!” 溫風至回頭怒視成祥,順便把身子往旁邊一傾,離他遠了點兒。 成祥見他反應如此之大,不由把聲音放溫和了些,問:“怎么了溫大人?我嚇到你了嗎?” 溫風至見他似要靠近,又聽他的聲音,便嫌棄地皺眉,喝道:“你別過來!就在那站著……” 成祥莫名其妙,溫風至問道:“你……為什么忽然說出這個?” 成祥心中一轉,便笑道:“我前些日子上街,看到有兩個人吵架,其中一個就罵另一個,說什么‘假鳳虛凰’……我這不是不太明白嗎?” 溫風至聽了,才放松下來,啼笑皆非道:“你這混賬……這是不是一對兒夫妻吵架啊?” 成祥點頭:“你一聽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