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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潤蒸,蕭索困意上涌,幾乎要在水里睡著。沈硯拿著塊白手巾幫他擦拭,感嘆道:“果然是當了官的人,比先時長rou了?!?/br>“你嫌我圓潤了?”蕭索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問。“你要是還圓潤,天下都沒有瘦人了?!鄙虺庬樦构侵辈恋轿沧?,按揉的動作帶著三分情熱,引得懷里人直哼哼。蕭索還不服氣:“我瘦了的,那日做新官袍,才在司部里量過尺寸,反倒比先小了。”“哪里的尺寸?”沈硯悶悶笑著,不懷好意地攝住他那里,軟軟的,像條垂頭喪氣的絲瓜。蕭索偏開頭,捂著臉說:“我都說了沒有心思,你還不信……”“馬上就讓你有心思,你信不信?”沈硯頂他一下,見他不出聲,手里用了兩分力,不依不饒地問:“信不信,嗯?”“我信……”蕭索倒抽一口氣,歪在他肩上,“信還不行?!?/br>沈硯卻不再動他,竟真的幫他擦起身來,力道之輕柔、手法之細致,活像浴館里的小廝。蕭索枕著他不想動,漸漸地睡著了。他這段時日勞碌不堪,心里又郁結,實在不曾好生歇息一日。沈硯深知道,因此不愿強他,將人又抱回床上,熏干頭發(fā)便由得他睡去。蕭索醒來時外面又在落雨,涼風習習,甚是清爽。他身上搭著一條薄毯,發(fā)叢間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枕邊趴著沈硯,他手里拿著一把涼扇,夢里都在笑。“醒醒,”蕭索怕他落枕,輕輕推他。沈硯猛地驚醒,茫然不解地看著他,一轉頭聽見“咯咯”兩聲響,立刻捂著脖子呼痛:“我的老樹脖子,閃著了!”蕭索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剛想提醒你的,你快別動了。好好的不躺倒睡,焉能不落枕!”“我這不是怕炭火熏頭發(fā)你覺得熱嘛,就想給你扇扇,誰知道睡著了。”沈硯撇撇嘴,“再說了,我倒是想躺你身邊,我也得敢!”蕭索嘆口氣,扯他上來:“說得我這么不堪了,就是萍水相逢也不至如此,何況你我睡過一張床的?!?/br>沈硯搖頭晃腦幾下,覺得好些,拉著他手說:“現(xiàn)在也不困了,天兒也不熱了,咱們是不是能干點正事兒了?你心情上來沒?”“沒有?!笔捤髅蛑?,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我真該走了,衙門里忙得什么似的,我卻在此和你茍且,豈非瀆職?你趁著禁足,好生在家歇歇罷?!?/br>“真是無情!”沈硯靠在枕上抱怨,“睡完就走,只顧自己爽!”蕭索無奈,扔下剛拿起來的外袍,躺在他身旁道:“快來吧,不許混鬧,解了饞就罷?!?/br>“你這樣我怎么解饞?”沈硯聲音中透著委屈,“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你怎么這么多要求?”蕭索忍著白眼,自己褪去衣裳,拿來床頭擱著的柔潤膏給他,眨著水汪汪、清亮亮的眼睛,柔聲問:“將軍疼我可好?”“好……好!”豈能不好?沈硯吞咽兩下,忙抱住他,滿口里答應:“這就疼你!”他先將人吻得動情,又將那盒跌在床上的柔潤膏拿來給他涂抹,動作更比方才擦身細致百倍。蕭索原沒興味的,此刻也不禁求告。沈硯比任何時候都耐心,淺嘗輒止地吻他五官,鼻尖與鼻尖廝磨,引得蕭索直笑。他繼續(xù)向下,一口含住獨寶白玉般的耳珠,那里最是脆弱,輕輕呵氣他便渾身酥倒。“你快些……別這樣!”蕭索嗓子里擠出兩聲,卻在中途變了調(diào),反倒似欲迎還拒的小意趣。沈硯叛逆的心根本按捺不住,益發(fā)鬧起來,也不顧他愈來愈抖,順著下巴一徑舔舐,張口含住了他不甚清晰的喉結。蕭索頸子被他吮著發(fā)不出聲音,只好急切地屈膝蹭他,雙手亂抓,偏就蹭在他下面。那里依然堅硬似鐵,卻又炙熱如火,股間不禁一顫。沈硯樂得不知南北,伸手下去揉,那里仿佛蕨草般收縮著。他親親獨寶的眼睛,油腔滑調(diào)地笑他:“想我了,嗯?”蕭索大窘,翻過身向床外逃,又被沈硯擒著腳踝拖回來:“往哪去,不是叫我疼你嗎?”說著挺身而入,勢如破竹地鞭撻起來。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連蕭索自己也不知到底是何等婉轉,只覺得天地都在搖晃,下一時他便要死過去。只是沈硯如何舍得,屢屢將他從邊緣拉回。他雙手抓著床里的欄桿,求他慢一些,可他真的慢下來,他又耐不住想要更多。結束時沈硯抱著周身繃緊的人,一面握著小獨寶一面挺動,雖已到極致,懷里人卻一絲聲音都無力發(fā)出,空張著口抽搐了半日,軟倒在他懷里不知所以。沈硯精神百倍,摟著他揉揉,趁著人事不省狠命吻他幾下,戀戀不舍地退了出去。第107章心甘情愿“醒了嗎?”雨聲“滴答”作響,帳里旖旎春光。蕭索不作聲,沈硯掰開他的手心貼在自己臉頰,笑問:“小賴皮,還不醒?天可快要黑了,你若晚了,可別怪我不叫你?!?/br>“我沒睡?!彼曇舾裢鈰摄?,像小貓的嗚咽,又像清風搔過心尖。沈硯禁不住低頭吻他。蕭索也不躲,閉著眼睛道:“不是要催我起來,你這樣我怎么起?”“晚上你是睡這兒呢,還是回家去呢?”沈硯撐著臉,歪在枕上看他,“要是睡這兒,我就不催你了。要是還回去,真該起了。晚上冷,風又大,你再著涼了,怎么辦?”“身為我的床友,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蕭索似笑非笑地調(diào)侃。沈硯捏捏他鼻尖,回身從床頭小斗柜里拿出一封信,并兩只小瓷瓶給他看:“這是從許凌府上搜出來的,我都找人驗過了,一瓶是害死南安公主的劇毒。還有一瓶,你猜猜,這是什么?”蕭索不情不愿地睜開眼,坐起身靠進他懷里,道:“我哪里猜得出,必不是什么好東西?!?/br>“你還真說錯了。”沈硯撥開塞子,給他嗅了嗅,“怎么樣,是不是別有一股異香?”蕭索點點頭,又問:“到底是什么稀奇東西?你別賣關子了?!?/br>“這是能讓你死過去的寶貝?!鄙虺幧裆衩孛氐?,“只消一點點混在水里,你喝了就會呼吸全無、身體僵冷,如同死人一般?!?/br>“如同?”蕭索挑挑眉。“不錯,就是如同?!鄙虺廃c點頭,“這藥吃了是假死,并非真死,昏睡三日便能醒來,可不是金蟬脫殼的好寶貝!”蕭索又仔細看了看,見里面盛著細膩的暗紅色粉末,帶著濃郁的花香,大異于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