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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了。”蕭索忙擺手,他剛才一翻身,身后酸疼得不像是自己的?!捌饋戆桑裉爝€有許多事。”“你是睡夠了,我可是天放光了才睡著。”沈硯張牙舞爪地嚇唬他,“不行,你給我再睡一遍,不然我就……”“真的不行?!彼莫殞氼a邊燃起兩團紅,低頭說:“……還疼呢。”沈硯揉揉他腦袋,點點頭,同他起來。盥漱畢,他神清氣爽地道:“今兒的確還有要事,我得去太醫(yī)院一趟,還要去點將。就一日的功夫,實在是太倉促了。”“太醫(yī)院?”蕭索捧著粥碗,只露出兩只眼睛看他:“去做什么?你不是說軍中有大夫,不用自己帶藥么?”“治病的藥不用帶,但別的藥,還得帶上些?!鄙虺幮那樯鹾玫臉幼?,回頭笑說:“我想出對付涂杉國人的法子了!”蕭索大驚:“什么法子?”“不告訴你?!彼逝?,風卷殘云地吃完早飯,拉著人說:“走走走,你跟我一塊兒去太醫(yī)院?!?/br>“我衙門里還有事呢?!笔捤鞅凰蛲庾撸幻嬲律?,一面問:“到底去做什么呀?”“去請一位神仙?!鄙虺帉⑺干像R車,“能幫我破敵的神仙。”蕭索接著整理袖子,頭也不抬地道:“凈是瞎說,太醫(yī)院里哪有神仙?就算有,也都是治病的郎中先生,算是半個文人,也不會打仗呀。”“我可不是胡說。”沈硯擰他口齒愈發(fā)伶俐的小嘴,“這位神仙偏偏就在太醫(yī)院,也就是他,能幫我破了涂杉人的豹子軍?!?/br>“那你就告訴我啊?!笔捤鞴闹?,“你又不說,我怎么知道?!?/br>沈硯勾勾嘴角:“我早告訴你了!”“騙人?!彼麗瀽灥?,“我都沒聽見過。”“梅七去東瀛,有消息了么?”沈硯忽然沒頭沒腦地問。蕭索不解,茫然地搖搖頭:“沒有,他走了以后,就再沒來過信兒。這位神仙,和他有關(guān)系么?”“和他帶走的那只貓有關(guān)系?!鄙虺幑醇绱畋车卣f,“你可還記得寶玉最喜歡什么?”“寶玉?”蕭索愈發(fā)疑惑,“寶玉喜歡吃魚,喜歡看魚,喜歡捉魚。它還喜歡到處跑,喜歡跳來跳去,還喜歡……還喜歡什么?”沈硯點點他額頭:“傻瓜,再想想,我給他玩兒過什么?”蕭索實在想不出什么,他本也不是好奇之人。沈硯不說,他便靠在板壁上發(fā)呆,眼睛盯著窗外的風景,晃晃悠悠,倒很愜意。他如此,賣關(guān)子的人反而著急了:“你快想啊,怎么不問了?”“我不想知道了。”蕭索抿抿嘴角,“你不用告訴我了,我不問了還不行?!?/br>沈硯郁悶之極,咬著牙、憋著氣坐到一旁,不過片刻功夫,又抓耳撓腮地貼上來道:“你再猜,再猜猜!”“不猜了?!?/br>“猜,不猜現(xiàn)在干你!”“……”蕭索扁扁嘴,“那給個提示。”沈硯一頓,道:“就從打滾兒上猜?!?/br>“打滾兒……??!”蕭索眼前一亮,“我知道了,果然好主意!”第129章奇詭之計今日雨水停了,天色不陰也不晴,徐徐秋風,甚是涼爽。蕭索胳膊撐在窗格上,發(fā)絲被吹得向后飄飛,心里的躁郁都減去大半。沈硯粘在他背后,非要與他貼著不可,也只得由他。“明天就走了,今天白日里又忙,晚上給你餞行吧?!彼行﹤械恼Z氣,撓得將軍心癢癢。“你做的我才吃,”沈硯挑三揀四,“旁人做的,我可不吃?!?/br>蕭索回頭笑問:“那你想吃什么?”“吃你。”雖然昨夜吃過了,但離別在即,多多益善。“你……”蕭索下定決心似的點點頭,“那好吧。你還要,我是說,正經(jīng)要吃什么?”沈硯摸摸他頭頂,笑說:“什么都好,只要你陪我吃就行?!?/br>蕭索牽牽嘴角,目光格外溫潤地歪進他懷里,貪戀著他的溫暖與堅實。須臾,馬車停了下來。十一敲敲門:“爺,到了?!?/br>“我可以和你一起進去么?”蕭索不放心,他們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些。“無妨?!鄙虺帗u搖頭,“現(xiàn)在人人都以為紀子揚是你引薦給皇上的,我要找他幫忙,先帶上你去說情,也合理??v然皇上知道了你我一道來的事,想來也不會起疑。再說,事到如今,他哪里還顧得上我?!?/br>蕭索深覺有理,不敢讓他抱,自己扶著轅架溜下了車。御醫(yī)院的門臉氣派而雅致,如同一個嚴謹而和藹的老人。還未走近,便聞滿院藥香撲鼻而來;步入內(nèi)室,更像是浸在了藥浴中。這味道蕭索并不陌生,他家里從前也是如此,因而不覺難忍,反覺親切。今日當值的,恰好是新晉太醫(yī)紀子揚。他還念著沈硯與蕭索的舊情,對二人很是恭敬,親自奉上茶水,又問來由。沈硯擺擺手道:“不必忙了,你現(xiàn)在都是太醫(yī)了,咱們同朝為官,用不著這樣客氣。本將軍今日來,是要置辦一樣藥材。”“將軍要什么?”紀子揚問,“下官這便去取來?!?/br>“這兩樣東西將軍要的太多了,御醫(yī)院里的怕不夠用。”蕭索攔道,“而且這藥材是隨軍要用的,需量極大,尋常藥材鋪里存著的估計也不夠,所以今日才找太醫(yī)來——由你們?nèi)ニ褜ぃ雭砀煨??!?/br>紀子揚聽說,笑道:“原來是隨軍用的。將軍不必忙了,下官此次正在隨行軍醫(yī)的名單中,要用的藥材早已置辦好了,不用您格外cao心的?!?/br>他初來乍到,又非世襲,自然備受排擠。此次隨軍,是不落好的險差事,故而被硬塞進他手里。但紀子揚心思只在醫(yī)藥上,隨遇而安,也不覺得如何。蕭索猜到,卻未點明。“本將軍要用的,可不是那些傷藥?!鄙虺幍溃按耸玛P(guān)乎軍情機密,暫時不能透露。但這兩樣東西,你得快去給我找。倉促之間,只怕不能從外地調(diào)運。你就以給軍中辦傷藥的名義,給我搜羅這兩種藥?!?/br>蕭索想了想,走到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紀子揚:“未免被人知曉是何藥材,我又添了幾樣進去混淆視聽。請?zhí)t(yī)速速同羽林衛(wèi)的將士們,將京都附近大小縣城所有藥鋪里這幾味藥材的存貨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