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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手放在他額頭上,才知道不是藥性是高熱,最後他只得叫來太醫(yī)。太醫(yī)診完道:“陛下,公子是凍傷了肺,導(dǎo)致舊病復(fù)發(fā)?!?/br>難道是那次……要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他怎會年紀(jì)輕輕留下病根?魏帝有些懊悔。其實有些事并非不可挽回,只是自己非要執(zhí)意去做,比如明知道他畏寒,還讓他浸在冷水里,活該自己如此心痛。“那該如何是好?”太醫(yī)聽到皇帝憂心忡忡的詢問,答道:“主要在於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則在於‘靜心’二字。公子除了肺部有所損傷,心中還有郁結(jié)?!紊怼跋纫涡摹皇恰涡摹乃幏?,臣這里恐怕沒有。”魏帝有些不悅:自己真的表現(xiàn)得那麼明顯?以至於誰都看得出他對他的感情?還是對方只是實事求是,無意中指對了癥結(jié)?“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辈坏饶侨宿D(zhuǎn)身,他又問:“藥什麼時候熬好?熬好了立刻端上來。”這次男人是真被折騰得元氣大傷,躺在床上連氣息都微弱了。見到這情形,從來都按時上早朝的皇帝也不上早朝了,管得別人說什麼,阮汗青可只有一個。“先喝粥,再吃藥?!彼藖硪煌雛ou粥,用勺子攪著,心里在想該如何與男人和平相處,只是自己強(qiáng)勢慣了,再美的妃子、再jian的權(quán)臣,哪怕是殘忍的生父,自己也不曾有過半分的小心。而面前這個人,總讓他一二再再二三的破例,不厭其煩地。阮汗青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差,微微搭著眼皮,病懨懨的,而以前總是雄赳赳氣昂昂,不服輸?shù)纳裆珪r刻掛在臉上,足以晃花人的眼。魏帝知道他在為被下藥并被強(qiáng)要的事而慪氣,但他是帝王是他男人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不過還是哄哄他吧,否則不吃藥就麻煩了,不吃藥自己又不可能硬來,到底還是要把他的心結(jié)打開,估計這家夥對自己誤會很深,就是不說出來。“是不是覺得朕對你一點也不好?”皇帝攪粥的動作慢了下來,“朕答應(yīng)以後不再碰你,你覺得怎樣?”說著挖了一勺,緩緩遞了過去:“朕知道你在氣什麼,這次你立了頭功,做得很好?!币娔腥似^頭,躲過了冒著熱氣的勺子,便權(quán)當(dāng)作燙了,拿到嘴邊吹了吹氣:“朕不會讓你的努力白費,等你病好了,”說著一把將他摟了起來,讓他靠在懷里,“朕就封你為將軍?!?/br>最近陽痿得厲害~~~不想寫這種文了~~~~~~~廢話太多~~~~~~~~~~~.老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要寫下去……(宮廷調(diào)教生子)83他知道他不稀罕這個頭銜,但也并非完全不感興趣。只是光憑這個還不足以打動他的心,再說功名利祿不是今天討論的重點。所以見他仍舊不理魏帝并不泄氣,他沒有放下碗證明他是有把握說服對方的。“汗青,先不說這個,朕有話要問你?!彼Z氣嚴(yán)肅地:“李烈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他們害死的?”而阮汗青猛地轉(zhuǎn)過臉,緩緩睜開的眼里有一股連空氣都凍結(jié)的殺氣,還有深深的悲慟和哀思。魏帝從他陡然強(qiáng)盛的目光中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提到這個話題不僅是因為自己必須搞清楚李烈的死因,更是要他知道那些人并不是自己派去的。密探已經(jīng)告訴他關(guān)於那些神秘刺客的一切,包括阮汗青差點被玷污的細(xì)微末節(jié),而李烈碰巧救了他才成為敵人狙擊的目標(biāo),很可能是這樣的。“朕會還他個公道?!蔽旱圩龀隽顺兄Z,也算變相的示好,“憑你跟他的關(guān)系,他肯定教了你不少東西,怕是不留余力,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嗎,汗青?”他怕他還在跟自己賭氣,便率先將了他一軍,果然李烈是他的死xue,只見阮汗青慢慢張開了嘴,雖然并不十分愿意。魏帝還是了解男人的脾氣的,李烈算是他的恩人,自己對他的恩人有義,他對自己也會有所交代的。於是重新抬起勺子,伸到他嘴邊,心里很有成就感,面上卻裝著若無其事:“朕打算把李烈的軍隊交給你,你要好好帶這些兵,朕相信你能當(dāng)好這個將軍……”“但我有條件……”見他沈默這麼久終於肯與自己說話了,皇帝的臉掛上了一抹笑意:“什麼條件?”男人冷硬地答道:“既然你把這支軍隊交給我,我就要按照我的方式訓(xùn)練它領(lǐng)導(dǎo)它。你不能干涉我?!?/br>盡管對方?jīng)]尊稱他為陛下,說話的口氣也不太好聽,就像不準(zhǔn)違抗的命令,但魏帝仍舊笑瞇瞇的:“好,朕答應(yīng)你。不過,”隨即話鋒一轉(zhuǎn),“朕也有個要求。”阮汗青抿緊了下唇,皇帝卻當(dāng)作沒看見:“朕不許你再叫什麼‘余恨’。還有,”他臉上的笑意更濃,看上去溫和至極,一點也不像威嚴(yán)的九五之尊:“你先吃飯,盡快把傷養(yǎng)好?!边^不了多久,就要派男人出征,建立更高的威信,更主要的是,接下來的任務(wù)只有阮汗青才能完成。喂完飯,又給他拉上被子,被子蓋在胸口以上,免得胸膛著涼,魏帝俯身,親了親他的嘴角:“朕去一會,等下就回來?!?/br>回來的時候皇帝懷中抱了個小兒,他非常自然地走到男人床邊,有意無意地把孩子給他看:“你走了之後,明兒長得飛快,看,和他才出生那會相比,可長大了不少?!?/br>阮汗青閉目養(yǎng)神狀。有意干擾對方,皇帝故意把孩子逗弄得哈哈直笑:“汗青,你要不要抱抱他,你從來都沒抱過他,小心他記恨你啊?!?/br>男人就像是睡熟了,連眼都懶得睜?;秀遍g,有人進(jìn)來通報什麼,只聽見那人說:“有點急事,朕去去就來,你幫朕照看下明兒?!?/br>他正要反駁,懷中便多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睜開眼,只看見那人走掉的背影,倒是那肥嘟嘟的小嬰兒將他眼簾塞得滿滿的。把他丟給我,你就不把我掐死他嗎?阮汗青好一陣咬牙切齒,把手放在那rou呼呼的短短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可小家夥什麼都不知道,只抬起小臉,一雙大眼睛閃啊閃地望著他,天真極了,一時竟然下不了手去。提起他的後頸將他扔在一邊,繼續(xù)補(bǔ)眠,這胖小子沒之前那個女孩好動,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床尾,這樣自然省心,阮汗青巴心不得。只是,生為太子的小家夥從沒受過這樣的冷落,而他的父皇又遲遲不回來,漸漸有些坐不住了,幾次爬到床邊翹首企盼,結(jié)果不小心摔了下來,頭上頓時起了個大包,他‘哇’地一下就哭了起來。在宮里大家都把他當(dāng)寶貝圍著他轉(zhuǎn),從來沒受過苦受過痛,如今孤身一人,還摔得這麼慘,居然沒人哄,他不禁哭得更大聲了,就像是一只小狼在嚎似的。阮汗青本來不想理他,但哭著實在讓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