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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戰(zhàn)大大增加了殺傷力,就是為這種情況準備的。果然帖木兒扔掉了槊,將戟換至右手,一步一步朝他逼了過來,阮汗青的瞳孔驀地收縮,自己決不能敗!身後一片濕熱,他知道那是傷口涌出的血,他的時間不多了,敵人還沒仁慈到讓他包扎好傷口再繼續(xù)上場決斗的地步,在失血過多產(chǎn)生暈眩之前,他必須取得勝利,必須!起初他對戟有些陌生,待幾次短兵相接後,他很快摸透了對方有哪些招數(shù),不外乎以剁、刺,勾、片、探、掛、磕為主,不僅如此,他還看清了關(guān)鍵所在,戟其實是戈和矛的結(jié)合體,兩人相距較遠時,便以矛那部分打主力,半試探半挑釁,當兩人突然拉近,彎刀一般的戈就會狠狠劃過來,稍微躲閃不及就得鮮血橫流,失了契機。此時的魏帝跟剛才大不一樣。阮汗青越是險象環(huán)生,他的表情越是平靜。周圍的人徹底搞不懂了,一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畢竟主子這般不動聲色絕不是好事,說明形勢極其嚴峻,他的內(nèi)心說不定焦灼難當,遲早會爆發(fā)出來,到時誰也免不了灰頭土臉,只得盼望那個人千萬不要落敗……不僅吶喊助威的士兵們?nèi)肯?,那個不遠處站著人的山坡也是一片沈默,恰恰天邊飄來一朵烏云,將本來就單薄的陽光盡數(shù)遮住,整個戰(zhàn)場變得壓抑,因為壓抑而又顯得莊嚴,幾十萬人屏住呼吸,等待最後的結(jié)果。這個時候,兩人已是氣喘吁吁,別說長時間的體力消耗,光是緊繃的神經(jīng)就足以讓人累倒,可以想象,期間不能有絲毫松懈,一邊要想辦法自保一邊又要試圖攻擊對方,又要做到環(huán)環(huán)相扣,招式亦不被用老,那得用多少心思,還得保證萬無一失。血液的流失,使得後背漸漸麻木,反應(yīng)也不如先前靈活,但阮汗青并不著急,因為他深知勝負只在剎那之間,現(xiàn)在帖木兒占得優(yōu)勢,可這點優(yōu)勢并非勝利的基石,只要把握住機會……這時敵人的戟刺了過來,他雖然閃開了,但十分狼狽地跌在了地上,矛脫離手心,滾到一邊,見狀帖木兒大喜,連耐以生存的武器都丟掉了,這家夥還不輸嗎?他陰森森地看著阮汗青側(cè)過身拼命去抓不遠處的矛,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他決不會給他機會東山再起,此刻他給他的只會是致命一擊!然而就在他雙手握著戟朝男人狠狠扎下去時,男突然轉(zhuǎn)過身,動作之快,他還沒看清兇器為何,左眼便一陣劇痛,幾乎一瞬間,他的意志就垮了……沒什麼比從天堂跌落地獄更讓人難以接受,從勝利到失敗,從完好到殘疾,這個跨度實在太大了,他的尊嚴拒絕承受這無情的現(xiàn)實,所以他禁不住嘶吼、狂嚎,茫然無助……叫聲中帶著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的痛苦和絕望……“結(jié)束了?!蔽旱垡滦湟凰?,下了山坡,“你們不許跟著朕?!彪m然不大高興,但嗓音難掩雀躍,只見他快速走進戰(zhàn)圈,給阮汗青止了血,然後帶著他出來,他之所以這麼做,一是以防越兵趁機發(fā)難,有他親自坐鎮(zhèn),諒他們不敢。二是擔心男人身子虛弱,畢竟他流了這麼多血,三是阮汗青配得上這至高無上的待遇,寧愿血流干,他也不肯壞了規(guī)矩去管一管,最後他戰(zhàn)勝了強敵,不僅給魏軍造就了有利的形勢,也替自己增了光,不愧為他的將軍,他的汗青!這一刻,他感到無比、無比地自豪!呃~~~~好狗血~~~~~~寫了這麼多,菊王發(fā)現(xiàn)個問題,好像目前還沒有配角的配對,昨天看LIVE大的文,嗷,好喜歡配角那個~~恩恩~~~~~所以我決定讓後面出來4對配角的配對,一是大哥和蒼蒼,二是二哥和浪浪,三是宇宇和他的渣攻,四是欽欽和他弟弟,就是那個幕後隱藏BOSS~~~啊哈哈哈~~~爽不爽,這下夠豐富了吧~~~~~~~~(宮廷調(diào)教生子)107阮汗青卻面無表情,拋開身旁尊貴的皇帝就像丟掉手中帶血的匕首那樣漫不經(jīng)心,然後直奔軍營。魏帝臉皮極厚,跟著他回到帳中,外面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讓人心情激動。阮汗青總算有了點表情,只是很淡很淡,仿佛那掌聲并不屬於他,他只是為它的熱情和激烈而微微動容。“汗青,這榮譽屬於你。”伴隨著這笑意的是對方伸過來剝他衣服的手,他掙了一下:“別碰我?!?/br>魏帝果然不再碰他?!澳请扌t(yī)來?!?/br>阮汗青沒答話,只是背對著他。與其說開明,不如說心疼,他為這次戰(zhàn)斗受了這麼重的傷,讓他耍耍小性子又何妨?皇帝也就沒放在心上。不一會,太醫(yī)趕來了。阮汗青默默地任血衣被剪開,傷口被清理過後灑上了一層藥粉,接著是包扎,這太醫(yī)大概是新來的,動作不夠熟練,手老是發(fā)抖,好幾次弄痛了他……忽覺不對,他驀然回首,竟看見皇帝一只手捉著綁帶,正費力地纏著,見被撞破,整個人僵住,竟顯出幾分青澀,而跪在腳下正用肢體語言指導(dǎo)主子的太醫(yī)也傻眼了,大氣不敢出。還好阮汗青沒有追究,只是很不樂意地‘哼’了聲,轉(zhuǎn)回頭時眼角瞟到對方俯下身跟繃帶繼續(xù)奮戰(zhàn)的模樣,心頭怪怪的。過了一會,治療總算結(jié)束,阮汗青正摸索著手邊的新衣服,突覺裸背印上一抹濕熱的溫度,他差點跳了起來,太醫(yī)還在呢,你不要臉老子還要臉!他怒氣沖沖地轉(zhuǎn)過去一看,哪里還有太醫(yī)的影子,就只有將嘴唇輕輕貼著自己的男人,而男人絲毫不懼自己的狠瞪,緩緩坐直身,臉上綻開一抹微笑,那笑容靦腆而幸?!?/br>打了勝仗,魏帝起駕回宮,大擺宴席,犒勞士兵。阮汗青跟他一起,但他回去并非為了天子的打賞,更懶得應(yīng)付那些繁文縟節(jié),而是有重要的事。回宮不久,他就再次找到那人的住所。男人還是穿著那件陳舊的白衣,只是不如原來精神,他坐在巖石上,呆呆地望著湖中搖擺的魚。當阮汗青出現(xiàn)的時候,白衣人仿佛有預(yù)感似的突地抬起頭,一掃適才的陰霾,雙眼灼灼發(fā)亮,好似發(fā)現(xiàn)了稀世珍寶,爾後表情歸於平靜:“你來了?!?/br>他的巨大變化阮汗青盡收眼底,但他裝作不了解他的渴望,只笑著揶揄道:“有故人至遠方來,還不彈奏一曲?”那人二話不說,正襟危坐,開始撫琴,阮汗青聽得如癡如醉,一曲畢,他才發(fā)現(xiàn)古琴竟斷了根弦,對方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說:“它早就斷了。”接著又更深入的對他講解:“我用其他的弦代替了它的音,就這樣──”只見他重重按下與斷弦相鄰的琴弦,果然發(fā)出了與之同樣的音高,阮汗青朝他擺了擺手:“別跟我說這個,我不懂?!逼鋵嵥睦镉X得很是溫暖,對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