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能一聲不吭的裝清高，但就在他的目光落到艾倫大腿根部的時候，忽然完全愣住了。

“……嘿比爾，我想我們不能碰他。”

“為什么？他身上有炸藥？”

“你瞧他腿上?！?/br>
“媽的，你沒看到我在開車？告訴我那里有什么?！?/br>
“一個紋身……一條雙頭的蛇……”

“吱——”的一聲，比爾踩下了剎車。

一瞬間車子里變得異常安靜。

“再說一次，詹，他腿上有什么？”

“一條雙頭蛇，比爾，他是霍華德先生的人，我們不能碰他，除非我們活膩了?！?/br>
一陣沉默之后，比爾?馬汀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方向盤：“該死的，你怎么不早說？”

“你在怪我？”詹大聲說：“是你先看上他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那個正按著艾倫喉嚨的男人也開始慌亂起來，他松開手等著比爾出主意。

“現(xiàn)在讓他穿上衣服坐好，我得把他送回去?！北葼栍煤鸾械穆曇粽f：“別壓在他身上你這頭公豬，他要是受一點傷你就得掉一層皮?！?/br>
后座上的兩個男人像被火烤到了一樣跳起來，詹的頭還撞到了車頂。

“聽聽我的主意怎么樣？”

艾倫把T恤放下來并拉好褲子，但是拉鏈壞了，他敞開著那里露出腹溝，左手搭上了座椅的后背。

“你們送我去羅伯特和魯賓那兒。”

“羅賓兄弟？”比爾吃驚地道：“你究竟是誰？”

“可以不要問那么多嗎？”

艾倫笑了笑，他說：“你只要送我去，然后告訴他們的新老大，說你們撿到了霍華德先生的寵物，然后——你們就可以繼續(xù)去找樂子，什么麻煩也不會有，我保證?！?/br>
第十章自由殺手

杰米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差不多是午夜。

比爾和他同伙的車中途停過兩次，其中一次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而第二次則是停在便利店門口，由他的同伴進去買了一卷膠帶和尼龍繩，他們好像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

今天大概是幸運日。

杰米躲在街對面的樹后，他想他是找對了。

比爾和他的兩個朋友把車子停在小巷里，他們打開車門把那年輕人從車?yán)锱鰜怼?/br>
杰米看到他被捆住了手腳，嘴上封著膠帶而且衣冠不整。

“他們也是這么對特瑞的，這群該死的混蛋?！?/br>
杰米用拳頭砸了一下樹干。

他等到比爾他們鬼鬼祟祟地進了一幢大樓之后才從樹后出來，迅速地跑過了馬路。

當(dāng)他跑進大廳的時候，比爾已經(jīng)不在那里，但是電梯的指示燈一直往上到了7樓。

“7樓……7樓……”

杰米好像生怕自己忘了這個簡單的數(shù)字似的，不斷地念叨著，等另一部電梯開了門后，按動了7樓的按鈕。

大樓里很安靜，杰米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他不知道那些家伙抬著可憐的獵物去了哪個房間，比爾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給他。

杰米在其中一扇門前停了停，并沒有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他想他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確定這件事，希望在那之前那年輕人不要受到傷害。

就在他離開那扇門的時候，走廊盡頭的房間里傳來了一下撞擊聲。

艾倫倒在地上，從那個角度打量面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有點困難。

可以看得出，這個男人相當(dāng)英俊，力量也大到不可思議，和艾倫想象中的形象十分吻合，但是對方眼睛里卻有種近乎瘋狂的仇恨之意。

艾倫蜷伏在角落里，剛才的一下重?fù)羰顾悬c胸悶，他努力地咳嗽了幾下，聽到那人走過來的聲音。

“這么說，你就是我那死對頭霍華德老兄的新玩具了，他可真有鑒賞力?！?/br>
那個男人用手捏住艾倫的下巴，使他能夠看清楚他的臉。

“非常漂亮?！彼f：“我第一次覺得同性戀也不是什么壞事?！?/br>
艾倫移開他的目光，但是對方又把他移回來，問道：“霍華德那老家伙對你好么？”

他撕開艾倫嘴上的膠帶等著他說話。

艾倫保持著沉默，說話的卻是站在一邊的比爾。

“呃……希德尼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先走嗎？”

“當(dāng)然，為什么不？你們干得很好，我會適當(dāng)給你們獎勵。”

希德尼盯視著艾倫藍(lán)寶石般的眼睛，所以忽略了比爾眼中的恐懼，他吩咐手下給他們一疊鈔票，比爾猶豫了一下，他接過之后吞了口口水，然后說：“希德尼先生……”

“你還有話要說嗎？如果沒有，你可以走了?！?/br>
比爾在原地躑躅了一會兒，他恐怕再待下去會有更大的麻煩，于是和他的兩個同伴離開了房間。

在走出房門的一瞬間，比爾看到了艾倫的眼睛。

他發(fā)誓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雙眼睛，那一瞬間，似乎錯覺地在那純藍(lán)的眼睛里看到了猛獸縱向收縮的細(xì)長瞳孔，里面布滿了一種廝殺之前的殘忍。

他不敢再看，帶上房門逃了出去。

“現(xiàn)在來說說你和霍華德的事情?！?/br>
希德尼抓住艾倫的頭發(fā)把他拖到沙發(fā)上坐好。

艾倫的牛仔褲還沒有拉上，從那里看到的腹溝形狀相當(dāng)好。

“我能夠想象你是怎么勾引霍華德的，你取代了羅賓兄弟的位置，所以他們需要找新出路?！毕５履峤化B著雙腿，在對面注視著艾倫：“知道外界怎么說么？他們說羅賓兄弟勾引霍華德的妻子，騙她打開金庫卷走了里面所有財物，瞧，無知的人總是想當(dāng)然，那家伙養(yǎng)著個小娼婦來考驗他部下的忠誠，其實卻對男人情有獨鐘，他活該遭到背叛，好日子到頭了……”

“霍華德先生對我很好?！?/br>
艾倫冷靜地打斷他的話，而希德尼聽到后挑了一下眉毛：“真的？他沒有虐待你？”

“……”

“你對他的過去有興趣么？”

“那不關(guān)我的事?！?/br>
“我勸你最好能了解一下，這樣可以令你有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毕５履岬哪抗庀喈?dāng)銳利，他說：“你看來還沒能來得及接受調(diào)教，他在你面前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獲取你的信任，然后你猜他會干什么？”

希德尼從他部下手中接過一把刀走過去彎下腰向艾倫說：“他會撕碎你，就像這樣?！?/br>
他一只手抓著艾倫的頭發(fā)另一只手用刀背在他下身至胸前的位置劃了一道，艾倫看到在他敞開的衣領(lǐng)里面有一條傷疤。

“他這樣對你么？”艾倫冷冷地問。

“他也會同樣對你！”希德尼立刻接上去說：“老家伙們總喜歡虐待別人，那個婊子養(yǎng)的差點把我從中間切開，但也許你能活得長些，因為你很漂亮，記得一個世紀(jì)前的開膛手杰克嗎？他不能跟霍華德比，杰克剖開那些妓女的胸膛是迅速的，但那老家伙不一樣，他喜歡慢慢地切割，然后取走你身體的一部分，比方說性器，或是內(nèi)臟?！?/br>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