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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易容揭下,恢復(fù)自己的容貌。“找我何事?”白予灝唇邊凝笑,身上穿著映碧軍人特有的紫色甲袍,清麗干凈的雙眸瑩瑩剔透,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動人心魄。葉劭夕愣了一愣,心里暗嘆眼前之人天人之姿,不過片刻,漸漸回過神來。自己早已觀察了他大半天,剛剛見他行色匆匆,不由心生疑竇,現(xiàn)在見他態(tài)度自然,心下略微一寬,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小兄弟面生,好似從不曾見過,在下愚昧,只想略略打聽一番。白予灝心下一震,隨即瞇起眼打量他,見他眉目鋒利,神色冷銳,身穿的紫色甲袍比之一般士兵來更加繁復(fù)精巧,不由輕輕一震,這個人,當(dāng)真像極了贏冽……白予灝微微失神,看著他的眼睛,不禁生出幾分暖意。葉劭夕見他緊盯著自己,干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小兄弟這麼緊盯著我做什麼……”白予灝怔愣一下,頓時回過神來。不像……白予灝低嘆一聲,心里想著他的贏冽果然是獨一無二的。果然是無可替代的。眼前此人,雖然與贏冽相貌略有相像,也頗有幾分他的冷銳與倨傲的味道,卻終究不是贏冽,贏冽殘忍孤獨,強(qiáng)大寂寞,這樣的男人,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與不屑,完美得近乎殘忍。白予灝相信,普天之下,能與他比肩之人,絕無僅有。“沒什麼,只是覺得兄臺像極了小人的一個故人……”白予灝知道他并非無名小輩,在映碧軍營中恐怕也是頗有身份之人,說話不由帶了幾分恭敬。“故人麼……“葉劭夕怔怔地重復(fù),頗有些惆悵的味道,鋒利的眉角微微轉(zhuǎn)淡,好似陷入自己悲沈的回憶里。白予灝心里想著趕快離開,急著要去見贏冽,畢竟這是映碧軍營,一旦發(fā)現(xiàn),還是頗為危險。“大人……”白予灝提高聲音提醒他。葉劭夕輕輕一震,連忙回過神來,見白予灝微微奇怪地望著他,不由面上一紅,銳利的眼神突然間清淺下去。“……呃……小兄弟跟著哪位校尉?是哪個隊的?”葉劭夕避開眼神,尷尬著轉(zhuǎn)移話題。白予灝怔愣。這些問題他哪里知道?打仗數(shù)月以來,他唯一知道的,只是郁紫和陳青的名號,這也是因為他二人皆為主將,如若不然,就連他二人,他也是萬萬不會知道的。白予灝微微皺眉。難不成……他要說是郁紫和陳青座下的麼……這樣的回話……豈不是直白地告訴人家,快來抓我吧,我就是混入映碧,心懷不軌的人……白予灝頭疼,心里正琢磨著怎麼回他才好。“葉校尉,葉校尉???原來你在這兒啊……”一名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急急跑來,看見葉劭夕,似乎是松了口氣,連忙扯上他的衣袖催道:“太子都找你大半天了,你在這里干什麼呢……”葉劭夕輕輕一震,眉宇微皺,竟有些微微的抗拒:“……太子怎麼找我……”白予灝一下子松了口氣,心里謝過這位大漢,聞言,目光看向葉劭夕,看見他的表情,又不由微微奇怪。太子召見,對誰來說,莫不是天大的福分,可眼前之人卻是渾身透著不情愿,這樣的表現(xiàn),怎麼能不讓他奇怪。大漢見他不動,拉扯的手不由重了重:“太子今日脾氣大的很,據(jù)說是煜羨的什麼四王爺惹毛了他,這會兒,正轉(zhuǎn)著地方找你呢!”白予灝輕輕一震,頓時束起耳朵,等著下文。葉劭夕抿唇不言,卻僵直著身子,怎麼都不肯走。“葉校尉……你也知道太子的脾氣……”大漢搓搓手,有些為難:“您這不是為難我麼……”葉劭夕輕輕一顫,靜默半響,才緩緩回道:“我知道了。梁校尉你先回去。我稍後就來。”大漢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樂悠悠地跑回,跑了幾步,還不忘回頭催他快點。白予灝雖然奇怪,卻沒有那份閑心搞清楚他們玩的什麼花樣,此時此刻,他的心,幾乎都要破胸而出,迫不及待地要奔到贏冽那里。葉劭夕轉(zhuǎn)過頭來向他告辭,略一拱手,鋒利的眼角凝著些淡淡的悲涼?!叭~某告辭,小兄弟好生保重,來日再見。”白予灝輕輕一震,越發(fā)覺得他神似贏冽,尤其是鋒利的眼角上淡淡的悲涼,他不由心下一抽,鄭重地回道:“葉校尉……保重……”葉劭夕怔了一下,淡淡地點了點頭,淡淡地告了聲辭,轉(zhuǎn)身走了。白予灝看著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落寞隱忍,尤其是眉宇間隱隱的憂愁與悲涼,真真神似了幾分贏冽。白予灝不禁嘆了一聲。軍帳離自己不遠(yuǎn),他看著李億畫給自己的圖紙,略略對比一番,終於確定面前的大帳,便是贏冽目前棲身的場所。火光從軍帳中隱隱透出來,隱隱映照出一人的偉岸的身姿,白予灝輕輕一震,突然腳下一頓,不敢再上前去。眼眶忽然一熱,隱隱的濕意由眼眶泛開,白予灝深吸口氣,理了理微亂的心慌,站在原地調(diào)息片刻,才敢邁步上前。君贏冽坐在書案之前,身上的銀甲早換了下來,披掛在一旁的紅木架椅上,也許是寧紫與擔(dān)心刀槍無眼,并沒有強(qiáng)行奪走。此時的君贏冽,冷淡的眼神正盯著銀色的鎧甲,也不知在想什麼,竟然難得地發(fā)呆。燭光雖然暗淡,亮銀色的鎧甲卻反射著刺眼的光芒,白予灝剛走進(jìn)去的時候,只覺眼前一炫,不由伸手一擋,一時竟睜不開眼。“是誰?。俊本A冽冷道:“擅闖此地,竟還想活著出去麼?”白予灝未待反應(yīng),只覺耳邊寒風(fēng)一過,寒冷冰封的劍身竟已生生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贏冽……是我?!卑子铻崎_手,君贏冽一下子看清他的臉龐,不由輕輕一震,過了片刻,將劍垂在身側(cè)。“你來干什麼?”君贏冽收劍入鞘,眼神竟看也不看他。“贏冽你好胡鬧,竟獨自一人闖入這映碧軍營來了……”君贏冽冷笑:“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不來,竟還要你來麼?”他輕瞥了他一眼,勾勾唇角,暗含著諷刺地味道。白予灝心里一堵,靜默片刻,勸道:“贏冽……跟我回去吧……”“回去?”君贏冽皺眉失笑:“你一早就想著本王謀反,現(xiàn)在真和你意了,你竟還要叫本王回去,白予灝,你當(dāng)本王是什麼?竟可以這般耍著玩麼?”白予灝心口一窒,腳下踉蹌兩步,慌亂著解釋:“贏冽,我那時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才說了重傷你的話,你別當(dāng)真……好麼?”君贏冽輕輕一震,冷冽的目光瞬間射向他,瞪了半響,冷哼一聲道:“別當(dāng)真?笑話!你區(qū)區(qū)一句話,本王就可以真當(dāng)什麼都沒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