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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見停,你等等,我去找離幽問問?!?/br>“別、別……”白予灝突然掙扎著坐起來,急欲阻止他似的,向前傾了傾身子,卻引得傷口一窒,不由渾身一震,險(xiǎn)些跌下床去。君贏冽連忙扶住他,語氣忍不住有些怒意:“你是怎麼回事???現(xiàn)在這樣,還亂動什麼?。俊?/br>白予灝卻有些不對勁起來,臉疼得絞扭在一起,身上冷汗涔涔,整個(gè)身子如同在水里打撈起來一般,瑟瑟發(fā)抖。“白予灝!”君贏冽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大門忽然被人打開,一人闖入,急急叫道:“白哥哥!這、這是怎麼了???”君贏冽驚了片刻,過了一會兒,就慢鎮(zhèn)定下來,抬頭一看,見離幽不緊不慢隨後進(jìn)入,心下一急,劈頭就道:“他這是怎麼了!?你快救他!”“救他?”離幽挑眉一笑道:“我本來就是來救他的,只是他不肯,我也沒有辦法?!?/br>“不肯?怎麼會不肯?”離幽倒是十分鎮(zhèn)定地喝了口茶,目光幽幽地看了他半響,想了一陣,放下茶盞,挑著眼睛道:“他當(dāng)然不肯。現(xiàn)在碰碰你他都要心疼得要死,更何況要從你身上取血才能救他?!?/br>君贏冽震了震:“取血救他?。俊?/br>“是啊?!彪x幽很奇怪似的,皺眉道:“怎麼?他沒跟你說?他應(yīng)該知道方法的?!?/br>“什麼方法?”君贏冽心下一緊。“他當(dāng)初怎麼救你,你現(xiàn)在就怎麼救他?!彪x幽笑笑道:“他當(dāng)初為了救你,全身的血都要流盡了,而現(xiàn)在,我只不過需要你的一點(diǎn)血源做引,他卻是打死也不同意了?!闭f著咂了咂舌,像笑話瘋子般地道:“他這是自取滅亡,就算死了,也不能怪我?!?/br>君贏冽身子一僵:“全身的血……?”離幽點(diǎn)點(diǎn)頭:“可不是全身的嗎?要不然怎麼會失明。”“那取我的血,多少都好,把他救活?!?/br>白予灝躺在床上好像已經(jīng)人事不知,離月從旁照顧,邊幫他擰著巾帕擦汗,邊努力地喚回他的神智,可白予灝卻像是掙扎在邊燼的火焰,隨著時(shí)間過去,逐漸黯淡。聞言,離幽竟是微微一愣,然後正色道:“既然這樣,我需要幾味藥材的香味。”說著便拿筆在紙上快速寫了什麼,交給君贏冽:“這里我不熟,這里五味藥材,你去去快回?!?/br>君贏冽連忙接住,迅速瞄了一眼,道了聲明白,就匆匆而去。洛湅的藥鋪很多,并不難找,君贏冽因?yàn)樾募保铰拇掖?,不自覺地就用上幾分內(nèi)力,他這樣的身形與氣勢,尋常百姓中并不多見,自是十分顯眼,從藥鋪里抓好藥出來,君贏冽就明顯地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是誰!?他心里暗暗思付,悄悄繞過幾個(gè)巷子,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可身後那人顯然功力高深,亦步亦趨,竟沒能將他甩下,君贏冽心里記掛白予灝的傷勢,不愿多和他周旋,走到某處深深的巷子中,身形一轉(zhuǎn),沒了蹤跡。身後的男人忽然就急了起來,也不管隱藏自己的行蹤,連忙快速追來幾步,左右望了望,眸中掩不住的失望。君贏冽眸子一暗,從角落中悄然掠出,手下一劈,直接就劈在那人的後頸上。那人似乎感覺到身後的殺氣,回身一轉(zhuǎn),連退幾步,錯(cuò)身避開,待看清君贏冽的面容,不由大驚:“四王爺!竟真的是你!你沒死!”君贏冽微微皺眉:“你……”“四王爺記不得我了!?”那人激動地上前拉住君贏冽的衣袖,道:“我是司青,司青??!煜羨皇宮的御前統(tǒng)領(lǐng),一直跟著皇上的啊?!?/br>君贏冽心中一沈:“司青?”“是?!彼厩帱c(diǎn)頭如搗蒜,喜道:“四王爺!真的是你!?你竟然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我剛才看背影就像你,這才跟上來……”司青說著,眼睛向下一瞥,忽然看見他手里的藥材,輕輕地咦了一聲,緊張道:“四王爺,你病了?。俊?/br>這個(gè)司青他有印象,一直在羽林軍中做統(tǒng)領(lǐng),進(jìn)宮年數(shù)不短,性子活潑,深得皇帝的喜愛。君贏冽眼神一暗:“既然看到了,那就不要怪我?!?/br>司青哎了一聲,還來不及奇怪,忽然眼前急風(fēng)一過,君贏冽下手極快,一掌就劈上了他的後頸。司青雖然武功極高,但猝不及防,并沒想到君贏冽會行此一招,大驚之下,只覺後頸一痛,接著就眼前一黑,軟倒下去。君贏冽看他一眼,輕輕一躍,瞬間掠出小巷。醉蓮第八十二章白予灝是被疼醒的。腰腹處火辣辣的疼,像潑過油一般,尖銳細(xì)長的線頭在腰腹的嫩rou上穿插而過,白予灝勉強(qiáng)睜了睜眼睛,微微抬頭,朦朧中離幽正坐在床邊,手里銀芒閃動,透明的絲線繞指而過,連著手里的銀芒,一針一線,縱橫交錯(cuò)再腰腹的地方。白予灝疼得神志不清,細(xì)密如驟雨的疼痛急聚在全身,他微微張著嘴喘息,冷汗沿著臉頰浸濕全身,沾濕顫抖的睫毛。“……贏冽……”白予灝喘息粗重,細(xì)長的而尖銳的長針穿過身體,血淋淋的刀口向外溢血,白予灝如瀕死的魚般,微睜的眼神空蕩蕩,茫然然,不知碰疼了哪里,他忽然一震,上身猛地向上一彈,開始扭動掙扎起來。“該死!”離幽怒罵了一聲,叫道:“白予灝,你不要動!”白予灝哪里聽得清楚,他再是理智沈靜,此刻卻早已痛得神智全無,像瘋了一般地掙扎,嘴中不斷呢喃一個(gè)人的名字,斷斷續(xù)續(xù)的,牙齒碰著牙齒磕出,不甚清楚。“不要動……”雙肩上好像換了一人按壓上來,那人的手沈重有力,沈沈蠱惑人心的噪音命令般地響在耳邊,白予灝輕輕一震,晃了晃雙手,抓住他溫?zé)岬募∧w。“贏冽……”白予灝張了張嘴,慌張地摸索。“……嗯……你不要動……”君贏冽臉色蒼白,手腕上包著厚厚的一層,血紅的顏色透過厚重的紗布陰了開來,一看就是隨意處理過的,不甚精細(xì),有些粗糙。“……贏冽……”白予灝像是還在夢里似的,突然安靜下來,只是在他手腕處摸索了一遍又一遍,輕輕的,嘴里喃喃有聲。就這樣維持了一會兒,離幽停了停,拿把剪子剪斷手中的細(xì)線,看了君贏冽一眼,見他面色蒼白如紙,腳下也虛浮得厲害,便拂了白予灝的睡xue,讓他沈沈睡去。“你失血過多,也該好好休息。”離幽不緊不慢地丟了一句,拽了他又重新包扎一番,想了想,問道:“……你心中有事?”君贏冽震了震,覆下眼簾搖了搖頭。離幽呵笑一聲,也不說破,兩人垂首靜默了一會兒,便都去休息了。君贏冽晚上睡得不甚安穩(wěn),他睜眼便想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