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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無心聽容浠說話,聽了一會兒,便轉(zhuǎn)移話題道:“不說這些了,倒是師傅,你怎麼會來這里?又怎麼會……與容公子結(jié)實(shí)?”“很早便認(rèn)識了?!毙@一語帶過,無意再提,道:“不說這些,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將你小子的眼睛治好?!毙@停了一停,看見他二人分外雀躍的表情,寵溺一笑道:“好了。你二人來這里也想必很累,我?guī)愫煤眯恍?,用完飯後,我再幫你治療眼睛。?/br>白予灝與君贏冽匆匆應(yīng)了,隨著肖烜來到一個房間,容浠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淺笑著搖著折扇,長長的扇墜耷在他白皙柔潤的手指上,優(yōu)雅淡然,高傲俊挺,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容浠似乎是這里的???,也似乎與肖烜十分熟識,天色漸黑,肖烜挽留他用飯,容浠便也欣欣然地同意了。這頓飯十分簡單,四人坐在一桌上,閑閑聊了幾句,草草地用過晚飯之後,肖烜便將白予灝領(lǐng)到房間,自己又去準(zhǔn)備了一些白布,熱水,道:“我去取些蓮花,你好好等我一下?!?/br>君贏冽有些緊張,站在旁邊不肯離去,屋內(nèi)燭火微小,淡淡地散發(fā)昏黃的光,肖烜沒走多久便回來了,手里采了幾枝白蓮,微微的散發(fā)著些酒氣,搗碎在一個小銀碗里,又添了些許湖中之水,解釋道:“你體內(nèi)殘留蠱蟲之毒,這蓮花湖水恰巧是那蠱蟲的發(fā)源之地,我查了許多醫(yī)書,好不容易才找到良方?!?/br>“多謝師傅了。”“謝什麼???”肖烜笑罵他,搗好了一碗藥汁,又從懷里拿出幾粒藥丸揉碎進(jìn)去,繼續(xù)搗了一會兒,道:“我先要銀針刺激你的太陽xue和清明xue,你失明太久,先要恢復(fù)眼部周圍的循環(huán)?!?/br>白予灝應(yīng)了,肖烜手里拿著銀針走過來,動作迅捷靈敏,下針極準(zhǔn),微微用力,大小四根銀針就扎在了他的xue位上。白予灝身子震了震,攥緊身下的床單。君贏冽將手覆在他的手上,安慰似地拍了拍,然後緩緩收緊。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肖烜調(diào)好了藥汁,將它均勻地涂在一層白布上,這才將白予灝眼前的銀針取下。白予灝身子頓時一軟,好似微微松了口氣。肖烜一邊纏上白布一邊道:“一個月。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地呆上一個月,這期間不要睜眼不要沾水,好好養(yǎng)著?!?/br>君贏冽從旁道:“一個月之後,就能好了?”“不知道?!毙@幫他打好了結(jié),擦擦手,想了想,不忘叮囑君贏冽:“他這一個月一定會有諸多不便,有些事,王爺還要好好擔(dān)待著些?!?/br>“不知道?”君贏冽語氣一暗。“這都是我的推測,畢竟他失明太久,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用。”“我明白。”君贏冽對於肖烜的感覺有些復(fù)雜,一來是自己最虛弱的時候他幫過自己,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二來是肖烜與君氏的關(guān)系,雖然他未明說,自己也隱約知道一些,因此,他面對肖烜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自然。肖烜卻再沒問他別的事,也沒問他為什麼會回來煜羨,只是又略略交待了幾項(xiàng)該注意的事情,便與容浠一同出去了。留下白予灝與君贏冽在房間,白予灝這次可是真的目不能視了,眼前包著很厚的一圈白布,鼻尖只聞得到一股濃郁的酒氣和藥味混在一起,涼涼的,雖然怪異,卻并不十分難受。君贏冽在他身邊坐下:“感覺如何?”“還好。”白予灝應(yīng)了一句,起身要去倒茶,卻被君贏冽一把攔了下來:“做什麼去?你好好呆著,我來幫你?!?/br>“只是倒杯水而已?!?/br>君贏冽將他按在床上:“我來。”白予灝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會如此湊巧地遇到容浠,又如此幸運(yùn)地來到醉湖,最後又如此巧合地遇見師傅,上天待他不薄,也許他真的可以眼睛復(fù)明,可以再次看到贏冽。這些事情,白予灝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天色漸黑,君贏冽考慮到白予灝剛剛上了藥,便早早地休息了。躺在床上,白予灝似乎很亢奮,上下其手了好一會兒,卻冷不防地被君贏冽一把抓住。君贏冽冷眼瞧著他,見他被包得十分厚重的一圈白布還不老實(shí),威脅性地笑了笑,勾起他的下巴道:“你這樣的情況也敢亂動?你不怕你再亂動下去,我就直接將你做了?”白予灝愣了愣,趴在他的身上笑問:“贏冽你今日好反常,怎麼開起玩笑來了?”君贏冽取笑他道:“你整張臉上全是白布,我就算真想侵犯你,也實(shí)在沒有感覺?!?/br>白予灝怔了一下,半天才明白過來被他反咬了一口,剛想撲上去小小報復(fù)一下,君贏冽卻一掀被子,背對著他躺好:“睡了,困了,也煩了,不鬧了,你好好休息?!?/br>幾句話噎得白予灝啞口無言,君贏冽背過身去睡覺,白予灝左思右想也不好打擾他,只呆了一會兒,也禁不住困意來襲,便昏昏沈沈地睡著了。第二日醒來得不算早,眼前濕潤潤地一片,有些粘膩,白予灝開始感覺不舒服,眼睛有些刺痛麻癢,像有什麼東西腐爛一般,直覺便想去抓。但好在白予灝是大夫,多少還有些理智,也明白這時最是不能動的,便一直強(qiáng)忍著。這樣過了幾日,肖烜曾給他換過幾次藥,這麻癢刺痛卻一直未曾好過,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白予灝雖然極力掩飾,但君贏冽分明看出什麼,又找來肖烜詢問了一番,肖烜仔細(xì)瞧了瞧,也頗為奇怪,研究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種麻癢之癥書中從未提過,白小子這樣的癥狀,委實(shí)奇怪?!毙@皺眉道。“那這代表什麼?……”君贏冽頓了頓,深吸口氣道:“別的我不管,我只問,他能不能好?能不能看見?”肖烜本來還很有把握,但現(xiàn)在這樣,也確實(shí)不在他預(yù)料之中,而這結(jié)果……也當(dāng)真不是他能預(yù)料得了的。“現(xiàn)在還不好說。”肖烜沈吟一陣,道:“這恢復(fù)之期,什麼狀況都有可能發(fā)生,還要慢慢再看。”白予灝的情況一直不見輕,肖烜自然也很煩惱,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時常往這里跑,白予灝是他的徒弟,他自然也十分疼惜愛護(hù),傷不得碰不得,更別說是瞎了眼睛。君贏冽這幾日倒是十分細(xì)心,對他關(guān)懷有加,白予灝同時也學(xué)會了一手苦rou計(jì),二人的關(guān)系也因?yàn)檫@眼疾愈發(fā)親密,然而一個月時間畢竟不長,兩人最是害怕最想逃避的這一日,終於還是來臨了。白予灝蒙著眼睛,肖烜在他面前站了許久後才道:“我現(xiàn)在為你揭下藥布,不管能不能看見,你都要……”肖烜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只是看著面前心愛的徒弟半響,才開始動作。白予灝似乎也十分緊張,拳頭緊緊地攥著。“師傅,贏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