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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出了拂靈洞,陶夢衣差點喜極而泣。 “你如果想四處走走也,也可以?!毙R在她身后說道。陶夢衣一愣,轉身:“你不怕我跑掉?” “我說過,這是我的地盤。而且……”玄臨淡淡一笑,偏頭,伸手一招,一直停在桃樹上作壁上觀的云雀立即展開翅膀,乖乖落到他指尖,“阿蕓會隨時跟著你?!?/br> “……” 陶夢衣在這里住了三天,這三天里玄臨真的沒有安排她去完成什么任務,衣食住行都為她安排妥當——只不過,玄臨并不常在,陪著陶夢衣在緣石峰中四處逛的一直是那只名叫“阿蕓”的小云雀。 鑒于玄臨這個人實在神秘得過頭,所以陶夢衣大膽地猜想阿蕓可能是玄臨派來即時監(jiān)視她的——這促使陶夢衣一開始試圖強行沉默是金……然而并沒有成功。 小云雀蹲在枝頭梳理著自己的尾羽,不大明白這姑娘怎么能活潑成這樣。頭一天,因為擔心姑娘初來乍到又孤身一人,云雀兒姑且配合地在她繞著一棵十人合抱的大樹時啼鳴兩三聲以免姑娘感到寂寞,可惜一天后云雀兒的嗓子開始啞了,于是第二天,不能開口的雀兒懷著些許愧疚蹲在姑娘肩上,想著要是姑娘轉頭看,自己就算不能發(fā)聲也得親切歡喜地回望她才對。后來,雀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多慮了——這姑娘捏著一根草葉都能自己玩得歡實。 于是,第三天,云雀兒索性遠遠地蹲在能看得到姑娘的地方,懶得跟了。 不過呀,再活潑的姑娘,到底也開始惆悵了。 陶夢衣坐在大樹上,垂下兩條腿晃啊晃,感到十分迷茫。 她就這么離開了玉林山,來到了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可能不是人的生物留了下來,而且可能莫名其妙地再也走不掉——不,最莫名其妙的是,她好像已經(jīng)莫名其妙地接受了現(xiàn)實。 就如玄臨所說,她在玉林山,無人牽掛。而且……她根本走不掉好嗎?!轉了三天都找不到出山的路! 陶夢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覺得古人說的“人生如夢”真是有點道理。 “嗡——”突然間,一道低沉的蜂鳴聲在山中響起,陶夢衣被嚇了一跳,差點從樹上滑了下來。她剛扶住樹枝穩(wěn)住身形,好奇那聲音是什么回事,“嘰——”同樣蹲在樹上的云雀突然也尖聲啼鳴。 這回,陶夢衣真的從樹上摔下來了…… “這什么情況?!”陶夢衣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沾在衣服上的土一邊抬頭瞪突然發(fā)瘋的云雀,卻見小云雀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她愣愣地隨著云雀移動視線,最后看到云雀落在了一個人的手背上…… 陶夢衣心里一驚,乖乖收回目光。 玄臨已經(jīng)飄飄然落了地,衣衫潔凈得讓人牙癢癢。 他一言不發(fā)地向陶夢衣走過來,臉上沒什么表情。陶夢衣初初一愣,繼而忍不住想后退,但退不到兩步,已經(jīng)被玄臨扣住了肩膀。 “你想干什……”話沒說完,陶夢衣愕然到失聲。 玄臨的手往下一滑,拉住她的胳膊一個用力,陶夢衣不由自主地往他懷里撞了過去,撞上前玄臨已經(jīng)松開她的胳膊,手落在陶夢衣腰上。 這一系列動作的完成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陶夢衣瞪大了眼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玄臨已經(jīng)攬著她飛到空中。 “啊!”陶夢衣花容失色,雙手死死抓住玄臨的衣服。 “安靜點?!毙R皺了皺眉,除此外,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陶夢衣看得火大,沒好氣地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客人來了?!倍虝撼聊?,玄臨淡淡答。 “???”陶夢衣一愣。 玄臨攬著她落了地,陶夢衣轉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玄臨把她帶回了拂靈洞。她不明所以,任由玄臨拉著她走了進去。 “你在里面好好呆著?!毙R撂下這句話,掉頭走了出去。 陶夢衣在原地傻站著半天,好不容易才理出個大概——有客人來了,然后,玄臨要她在洞里面好好呆著。 誰來了?! 陶夢衣一瞬間感覺到輕微眩暈,似乎有太多的血液涌到了頭頂。她按住心口,才發(fā)現(xiàn)心跳過分活潑。 ——你在期待什么?又在激動什么? 陶夢衣深呼吸幾次,定定神,慢慢地朝拂靈洞的洞口走去。 白色的光暈一圈圈褪去,洞外的景象逐漸在陶夢衣的視野中清晰起來。小云雀蹲在桃花樹上,玄臨背對著拂靈洞口,而在他對面,紫衣蹁躚的青年,長身玉立,笑意清淺。 -章四完- ☆、【章五】長情神仙道,執(zhí)迷世人劫 “玄臨大人,七百年未見,別來無恙?”竹弦客氣地打著招呼。 “七百年未見,寒竹上仙風采依舊。”玄臨神色寡淡,“只是,上仙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闖進緣石峰,似乎有失風度?!薄芭??”竹弦溫溫和和地笑了笑,“原來在玄臨大人看來,不問自入是欠缺風度的嗎?” “你不必拐彎抹角地說我無禮?!毙R慢條斯理地回應,“一來,我一步都沒有踏進那間屋子。二來,我們狐族和你們九重天上的神仙不一樣,一向不怎么在意禮節(jié)這種事。” 他話里帶刺,竹弦倒并不惱,只是微微一笑:“這么說來,陶姑娘確實在這里?!彼囊暰€越過玄臨,落到他身后的拂靈洞口,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料到是玄臨在洞口設了緊制,眉心輕微地一皺。 “是在這里。那又如何?”玄臨眉目淡然,一副“讓你找到又怎么樣反正人你帶不走”的神情。 竹弦權當沒聽出他話里的挑釁意味,視線掃過拂靈洞口旁邊那株盛放的桃樹時,目光突然一凝:“這就是……” 玄臨掃了一眼桃樹,不置可否。 竹弦收回了目光:“您這是何意?”“你又是何意?”玄臨反問。竹弦淡淡一笑:“人和樹都在這里,憑您的能力,想必早已知曉原委,甚至……是在更早之前?!薄拔掖_實知道?!毙R點了一下頭,“但是你現(xiàn)在的所為,我卻不懂。” 聞言,竹弦默了默,這個向來溫文淺笑的青年此時的神情也有些復雜。他垂眼,語氣淡淡:“我只是做我能做的事?!薄暗膊粫烁淖龅氖?。”玄臨冷笑,“寒竹上仙一向悲憫蒼生,如今所為,難道不會讓你覺得良心不安?”竹弦皺了皺眉,看向玄臨:“玄臨大人,您既知原委,必然也知道這件事關系重大。既然這樣,為何阻我?”“你既然叫我一聲玄臨大人,必然也知道我素來脾性?!毙R道,“我只護我想護的人,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彼粗裣?,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靠近,“寒竹上仙不也是如此?”否則,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身邊? 竹弦垂下眼,掩去目光深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