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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又連忙轉移視線。只見洛揚春拉起常樂的右手,洛美人十指芊芊,配著腕上的白玉鐲子,格外地賞心悅目。 “mama,您待揚春不薄,既然望江樓還需要揚春,那揚春便再留下一段時日,陪大家一起度過難關。” 好孩子! 常樂心下樂開了花,可面上卻又要搬出一副動容的模樣,執(zhí)起洛揚春的雙手,鄭重道:“春春,相信常mama,有一日mama定會讓你紅遍千滎城,紅遍大煬,紅遍全宇宙!” “宇宙?” 常樂忽視她的疑問,連忙拉起洛揚春將她推到門口,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今夜有位京城的貴客要到訪咱望江樓,你快去打扮打扮,莫要失了體面。咱望江樓的明天就全在此一搏了?!?/br> 順帶著朝洛揚春的婢女奐兒使了個眼色,奐兒忙上前摻住洛揚春,道:“姑娘,奴婢帶您回屋收拾打扮吧,昨日那江少爺應承了mama要帶個貴客,那便決計錯不了的?!?/br> 望著兩個曼妙的身影閃出自己的小院,常樂深呼一口氣,瞅著望江樓對面隱約可見的大紅燈籠習慣性忿忿地切了一聲。 虎落平陽被犬欺,也不知對面是打哪兒來的貨色,前些時日竟敢趁她望江樓失了靠山之際,在她望江樓的對面大興土木,建了座更為精致的花樓,名喚摘星閣。 你說他建便建吧,可常樂卻偶然聽門前的小廝說這花樓里卻是清一色的花美男,自從開門招客以來便是琳瑯滿目的馬車在門口停著,來來往往的富婆俊男比比皆是。 微風拂過,纏繞在人鼻尖,莫名有些發(fā)癢。 “阿嚏!” 常樂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雖說身為一名熱愛和平的三好公民,常樂不愿多生爭執(zhí),可如今已然涉及了民生民富的大事,常樂終于一拍大腿。 開始搞事情! 月上柳梢,金烏西沉,正是約會佳人的大好時光。望江閣的門口早早地便打起了花燈,縈縈繞繞開滿十里長街。 常樂坐在自己屋內的銅鏡前仔仔細細地描著眉毛,反反復復地擦著手中的胭脂,直到一旁的棉兒都看不過去,幾步上前,湊到常樂跟前,有些欲哭無淚道:“常mama,您就讓棉兒來幫您做吧?!?/br> 常樂恨鐵不成鋼地瞅了瞅棉兒,又一指彈上棉兒的額頭,“少說話,多做事,mama我的審美豈是你這么個小丫頭片子能理解的?” 棉兒小嘴一撇,有些委屈地挪到一邊,望著常樂繼續(xù)在銅鏡前往自己的臉上涂抹各式各樣的粉末,終是嘆了一聲。 常mama的審美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欣賞的來的。 常樂瞪了棉兒一眼,手上的動作卻并不拉下。自從常樂當初剛剛穿越過來,懵懵懂懂不知圓滑世故之際,被進店的客人占了幾次便宜之后,常樂便徹底學聰明了。 男人出來是為了什么?自然是找樂子,尋美人。 那什么才最為勾人?庸脂俗粉? no no no,人家愛的是那高嶺之花,追的是傾世佳人。 所以她常樂才要把自己打扮的要多俗有多俗,要多艷有多艷,但凡貴客,不等人過來,自己便先貼上去招呼,順便在人身側裝模作樣地蹭上一蹭,一般男子多半會嫌惡地躲開,常樂的目的便也達到了。 就如今日那江少爺帶來的這位爺,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其定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 先說這位江少爺,那可是她望江樓近日以來不可多得的一大搖錢樹,名喚江恒裕,據說是先皇御封的鎮(zhèn)北侯江湛之子。鎮(zhèn)北侯江湛的名號在整個大煬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當今太后都命小皇帝喚他一聲亞父。 可這江湛的兒子卻又委實太不爭氣了些,整日流連在她這望江樓還不算,如今大有去對面那摘星閣開開眼界的沖動。 所以常樂秉持著為侯爺?shù)淖訉O大計cao心的態(tài)度,順溜地抱住江少爺?shù)拇笸?,在其面前夸下??冢f要給他瞧些新鮮開眼界的玩意兒,順便磨著江少爺再引來一位貴客,以備不時之需。 可當今夜常樂照常蹭到江少爺帶來的那位貴客身邊時,那人卻似乎并無反應,待常樂又蹭了一蹭,以為剛剛是這公子沒有感受到自己的靠近時,一只胳膊便驀地出現(xiàn)在她腰際,而后那人俯身貼近常樂耳側笑了一聲,聲音酥軟撩人,震得常樂一陣眩暈。 “想不到常mama的待客之道如此稀奇,宋某很是喜歡?!?/br> 丫的,撩妹竟撩到mama我這兒來了! 感謝常mama三字,將被男色迷得暈頭轉向的常某人瞬間拉回了正途。 常樂很奇怪,對著自己這么個艷俗無比的妝容,到底是要多么強大的心理才能像面前這個人一般,落得如此溫情脈脈,氣質翩翩。 ☆、望江樓改造 “入股?” 望著眼前兩位公子爺兩臉懵懂的表情,常樂故作高深地招了招手,棉兒便麻溜地上前關了屋門,順便小心翼翼地守在門口,以防混入摘星閣的jian細來探聽她們望江樓的“商業(yè)機密”。 常樂面帶微笑地等著屋門緊闔,這才打開自己早便做好的計劃書,湊近那二人道:“兩位少爺莫要急躁,常樂這就為你們講解一下具體流程?!?/br> 江恒裕是這望江樓的常客,與常樂總算有些交情,平常閑來無事也會一起聊聊天解解悶,難得此人不會反感常樂如此夸張的妝容,常樂也樂得自在,甘愿傍著這位大佬。 就醬,常樂沖著面前二人時而侃侃而談,時而蹙眉低語,待她終于將自己的一系列運行模式、花樓改造流程等等向江大少爺和他帶來的這位貴人講解完后,室內突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當中。 常樂明白,也許對他們而言,這些內容確實復雜難懂,但她還是報了那么一絲絲的希望,可憐巴巴地瞅著對面二人。 那二人又沉吟片刻,只聽江恒裕那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常樂瞬間有種扎心的痛感,下一秒卻在聽見江恒裕的問題后美得像是灌了蜂蜜一般。 只聽恒裕問了句:“樂樂,你便直說你到底想要什么罷?” 常樂忙順著江小侯爺?shù)脑掝^接著狀似坦然道:“其實簡言之,就是木有錢……” 常樂本來以為自己要被拒絕,可誰知,一直端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宋公子竟突然將拇指上的墨玉戒指拿下,扔到常樂的手心,聲音平緩辨不清情緒:“想改造重塑你的望江樓,這個就已夠用了。只是前面你說的那些東西,若是日后有空的話可以再和宋某細講一番。” 呦呦呦,常樂心底嘖嘖半晌,剛剛這個宋公子還擱那兒葷素不限地吃她豆腐,轉眼之間竟又換了這么一副義正言辭的正人君子模樣。 只是常樂掂了掂手中的戒指,分量實得很,足以抵消之前一切不愉快的插曲。 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