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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去撒嬌賣萌,還嗷嗚嗷嗚委屈地叫個不停的小混蛋,蕭某人就恨得牙癢癢。——大清早剛冥想完就要洗被子,他不晚到才怪!——它還委屈呢……他才要委屈好嗎?!堂堂一個無極宮元嬰,綠蘿殿殿主,之前掃地、種田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洗尿片子,他是重生來歷劫的吧?!……“泓鈞,灃錚,沐錦……想取個名字,怎么這么難?”蕭然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名字,怎么看都不太滿意。小毛球看著硯里的“黑水”十分好奇,伸出一只小爪爪,就快要踏進(jìn)去去的時候,被蕭然及時截?。?/br>“什么水你就敢直接碰???萬一是化骨水呢?你這二兩小爪子,放進(jìn)去,嘶啦……就沒有了!”蕭然故作猙獰地嚇唬小家伙,可惜是對牛彈琴。小毛球顯然是不怕蕭然這“虛張聲勢”的模樣的。它甚至順?biāo)浦鄣乇ё∈捜坏氖郑∥舶瓦€勾住他手腕,在上面抓得牢牢的,一副要在蕭然手上待到地老天荒的小模樣。蕭然懶得放下筆去捉它,于是認(rèn)命地繼續(xù)寫,邊寫還邊念叨:“據(jù)說普通人家里的小崽子,都取些貝戈名好養(yǎng)活,要不叫狗蛋?屎蛋?嗯,這個好,一不小心就能把你娘親氣得還魂,然后我正好可以脫手!”“嗷嗚~嗷嗚~”小毛球還無法領(lǐng)會這家伙的“深深惡意”,聽到蕭然一直在說話還挺高興,時不時地叫上兩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在附和蕭然呢!大概覺得在紙上寫出來太觸目驚心,蕭然才剛寫了一個“尸”字,實在下不了筆補(bǔ)上“米”字。于是他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把筆放下,又單手把那張紙拿起,揉成一團(tuán)準(zhǔn)備丟掉。誰知道小毛球看到這圓形物體就瘋了,松開剛剛自己抱著的那只手,就往蕭然的另一只手上撲。正好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鐘鳴聲,把小毛球嚇了一跳,頓時連紙團(tuán)也不顧了,拱到蕭然衣袖里埋住自己的小腦袋,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屁屁在外面,瑟瑟發(fā)抖。蕭然:“……”——膽子這么小,以后還指望你長成什么大妖?!現(xiàn)在想退回去還來得及嗎?他無良地用手指彈了彈小家伙的小屁股,然后把它收回靈獸環(huán),獨自開門出去探聽情況。第六章歸來蕭然走出自己的院子,鐘鳴聲還在響,但又不是那種讓門人保持戒備的警報。他看到幾個師兄弟匆匆路過,于是迎上去問:“發(fā)生什么事了?”那外峰弟子也一臉茫然地?fù)u了搖頭:“還不清楚,不過師叔和張師兄應(yīng)該知道……內(nèi)峰有什么消息都會先傳給師叔?!?/br>于是幾人又匆匆趕往靈谷田吳奇的住處。吳奇的大弟子張余楓見到他們,立刻主動解釋道:“彰龍峰的喬老祖回來了,掌門非常高興,特鳴鐘以示慶賀!”他怕蕭然幾個近幾年才入青玉門的師弟不知道喬老祖威名,還特意介紹了一番。“喬老祖本名喬珩,是我門崇明道人的愛徒,三十年前順利突破,晉身化神,”大概是說到本門的尊長,張余楓頗有幾分自得:“喬老祖是當(dāng)世最厲害的劍修,他……”“慎言?!?/br>張余楓正說得興高采烈,突然一男子出言打斷了張。原來是吳奇從廬中走出來,面色極為嚴(yán)肅地阻止大徒弟繼續(xù)說下去。蕭然來靈谷田這么久,見識過這位“吳師叔”平日研究靈植的認(rèn)真勁兒。但這樣嚴(yán)肅陰沉的吳奇,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不過蕭然多少能猜到吳奇為什么在這件事、這個人身上如此緊張。——無非是他的“靠山”平都峰,跟喬珩所在的彰龍峰,不是真正的一脈相承罷了……雖然大徒弟之前說的都是喬珩的好話,但保不齊就要提到上一輩崇明道人和崇玄道人之間的事情,所以吳奇才阻止他繼續(xù)妄言談?wù)撟痖L。一群外峰弟子見師叔難得生氣了,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頓時噤若寒蟬。倒是蕭然這個“外來客”,心中不以為然。……三十年前,那時候蕭然剛成為無極宮綠蘿殿的一殿之主,當(dāng)然也聽說過青玉門這位喬珩,喬老祖的事跡。當(dāng)時青玉門已經(jīng)成為人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修真大派——有一位化神期老祖和七位元嬰,可謂實力強(qiáng)悍。這些支撐門派的大能中,當(dāng)時年齡最小的元嬰就是喬珩。他與青玉門的現(xiàn)任掌門翰景真人,以及彰龍峰的峰主翰惟真人,都是崇明道人的徒弟。照理說翰景真人和翰惟真人都比喬珩年長兩、三百歲,道行應(yīng)該也比他高。可尷尬的是,師弟反而比兩位師兄更快突破。渡劫成功之后,喬珩跟自己的師叔崇法道人“并駕齊驅(qū)”,成為青玉門唯二的化神期老祖!再加上他本身是劍修,綜合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同境界的其他道修,而其師叔崇法老祖常年閉關(guān)不見蹤跡,倒是讓喬珩成為了青玉門第一人!一般來說,修仙門派中并不以修為高低來決定誰來做掌門。相反,由于掌門之位事務(wù)煩雜,用來修煉的時間和精力自然就少了,反而不利于自身的突破。門內(nèi)真正想在境界方面更進(jìn)一層的修士,都不愿意接這“吃力”的活計。當(dāng)然,還有些人閑云野鶴慣了,雖然在修道上也講究順其自然,并不苛求精進(jìn),但也顯然不耐煩管這種俗事,自然就不會去爭什么虛位。而喬珩的情況,不屬于以上任何一種。他在劍道方面的追求十分執(zhí)著,雖然不在乎境界,但也不是那種對自己放松要求、得過且過的人。對劍道探尋的極致專注讓他對什么掌門、峰主、長老之位更是絲毫不感興趣。渡劫化神之后,喬珩甚至直接甩袖子走人,云游四方磨礪自己的劍心去了。換句話說,翰景真人的掌門之位在師弟成為化神之后反而坐得更穩(wěn)了。——小師弟實力強(qiáng)悍,卻沒有爭位之心……還有什么比這更令人感到身心俱宜了呢?畢竟誰想爭掌門之位,尤其是和他們并非一師之承的另外三峰峰主想要“取而代之”,都得先問問喬珩的意思!……蕭然慣會打圓場,見張余楓被師傅吳奇打斷加訓(xùn)斥,多少有些尷尬,忙走上前去。“師傅和師兄之前跟我們提到過論道法會……莫非喬老祖是為了趕在法會之前回來?我們青玉門屆時有兩位老祖坐鎮(zhèn),連我這樣的弟子,也感到與有榮焉呢!”他的意思是說,不管在門內(nèi)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明爭暗斗,但對外的時候,喬珩總歸是青玉門震懾四方的“活招牌”!吳奇聞言果然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