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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懂得開口挽留。不過沒過一會兒,隨著某人的原路返回,殿內(nèi)立刻恢復(fù)了春暖花開。“老祖,廣潛禪師是不是很厲害?你喜歡他嗎?”蕭然湊到他旁邊,貼近了就嬉皮笑臉地問。喬珩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反問:“你覺得呢?”“老祖肯定是喜歡的,只是老祖不愛表達。”蕭然根本就是想跟對方說話,也不管自己說了什么,還順勢捏了捏喬珩的胳膊,惹得某人立刻僵硬了幾分。——喲,好結(jié)實啊……聽說劍修的本命靈劍可輕可重,不知道怎么練的?捏上了癮似的,上上下下摸索,某筑基小修渾然不覺自己這動作可以讓人發(fā)狂。喬珩不知道該立刻阻止對方“動手動腳”,還是該無視這種行為,最后只能坐在他的紫檀雕水波云龍紋寶座上,一動不動。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就聽到某人接著問道:“老祖,今天我可以待晚一點嗎?”——待晚一點?待多晚?待在哪里?待的時候要做什么?對方明明只問了一個問題,他自己心里的問題卻如泉涌一般,紛至沓來……喬珩覺得自己一向清明的腦子突然就不好使了,連“可以”或者“不可以”這么簡單的回答都說不出口。不過也不用等他回答,蕭然就已經(jīng)把對方的沉默當(dāng)成了同意,頓時高興地道:“上一次我都走到老祖臥房門口了,老祖都沒讓我進去,這次會帶我進去參觀一下嗎?”喬珩沒有花多少時間,就想起了“上一次”是哪一次。那時候某人才剛剛“得寸進尺”地把小毛球丟在自己寢殿,然后對方來接那小東西的時候,自己的袍子就毀于那看上去毛茸茸的小爪之下。然后某人就找了借口妄圖“登堂入室”,被他果斷拒之門外。——竟然說要服侍他更衣,真是……真是成何體統(tǒng)!——就……就算要更衣,也得等彼此熟悉了,然后更親密一些的時候,才可以做這樣的事!……蕭然雖然已經(jīng)知道喬珩心悅自己,但還不確定在對方心里,自己有多少分量。這人與人親不親近,只看他們愿不愿意分享秘密,或者能不能允許對方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喬珩看上去就沒什么秘密可言,但蕭然可是有一大堆秘密的,顯然還不能跟喬珩分享,至少現(xiàn)在不行。蕭然可不能拿自己的秘密跟對方交換,那太吃虧,也太危險。那前面一條走不通,自然要走后面一條……私密的地方,倒確實可以讓對方去一去的。——反正他的臥房空空如也,連床上的薄被都是給小毛球用的,讓喬珩看到了也無所謂……但劍修的臥房應(yīng)該華麗得多,這筆買賣劃算得很!蕭然想到這里,心里也愈加好奇,于是催促道:“不如現(xiàn)在就去?我還可以看看給老祖的臥房添些什么靈植!”喬珩看著一臉“我是為你好才勉為其難進你臥房”的蕭然,破天荒猶豫了片刻。不過到了最后,沒能抵抗得了某人期待的目光,已經(jīng)在“有求必應(yīng)”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的喬珩站起身來,往自己臥房走去。蕭然立刻興高采烈地跟了上去。―――――――――――――――――――――――――――――――――推開門,側(cè)身讓蕭然進去,喬珩反而在后面站著,好像并不介意他“隨意看”。蕭然是誰?極善讀懂喬珩臉色,立刻心領(lǐng)神會,往里走去。可惜,很快他就感到有些失望。當(dāng)初他還是綠蘿殿掌殿的時候,寢室雖不說有多奢華,但還是布置得跟身份很是相符。有些稀罕的寶貝、擺件,也有些精心栽培的靈植,臥房的墻壁上還鑲嵌著清一色大小的南海夜明珠,尤其到了晚上,如納入星空一般,甚是好看。相比之下,喬珩的臥房就簡單得很,屋里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他是一個多么表里如一的……無趣之人!簡單的紫檀家具,一目了然的內(nèi)景——沒有靈植,沒有擺件,更沒有奇珍異寶。他送了蕭然兩件上品靈器,無論是九轉(zhuǎn)蓮花寶爐,還是后來在商集得到的青銅博山爐,都是可以放在房中當(dāng)做擺件的,可喬珩偏偏不用,好處都讓別(蕭)人(然)給占去了。而且蕭然想都不用想,喬珩的私藏里絕對有不少類似的寶貝,卻是全部被他埋沒在空間法器里,一點沒有拿出來襯托身份的意思。整個外間唯一吸引人注目的,恐怕就只有墻壁上掛著的劍鞘了。蕭然往前走近了看,發(fā)現(xiàn)這些劍鞘很少鑲嵌寶石,頂多鑲了些小塊的玉器,看上去倒是古樸自然得很。但它們隱隱發(fā)出的威壓,讓人忍不住膽寒,絕非凡品。只是再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這些劍鞘都是空的!被劍鞘上附著的凌冽劍氣所觸,蕭然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他才猛然想起來——這些劍鞘里的劍怕是已經(jīng)全部被喬珩煉化!光是看著這些劍鞘,就可以知道喬老祖的修仙之路,走得也并非常人想象得那樣輕松順?biāo)臁?/br>有劍鞘的名劍若能被煉化,怕是要經(jīng)歷個一年半載……更何況數(shù)量還有這么多!光是用想的,蕭然就知道喬珩在那日復(fù)一日、枯燥無味的煉化之中,是如何堅定本心,一往無前的!當(dāng)然,蕭然看歸看,還是挺守規(guī)矩。他知道有些人對某些東西比較執(zhí)拗,還不清楚喬珩是不是把這些劍鞘看得很重之前,絕對不會貿(mào)然動手。不過他還是非常順口地恭維了劍修幾句,連帶把自己也夸了進去:“老祖的眼光真是太好了!”喬珩哪里會不知道對方的潛臺詞,卻沒有反駁他,眼神也有些游移。——看完了外間,接下來怕是要進內(nèi)室了……果然,蕭然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入目之物除了劍鞘還是劍鞘,當(dāng)然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往屏風(fēng)那邊走去。只是剛走近屏風(fēng),就在那里佇立了一下。“這是?”蕭然只覺得這屏風(fēng)上的風(fēng)景非常眼熟,好像他也見過似的。“這是彰龍后峰?!眴嚏裾驹谒砗?,淡淡地回答道。蕭然恍然大悟——這后峰他雖然沒去過,但一峰景致的走向卻是連貫的,所以去過彰龍偏殿的他自然會感覺到眼熟。喬珩幼年跟著師傅崇明道人以及兩位師兄住在彰龍峰,對那里的感情深厚。蕭然大概能猜到他要搬離舊居的原因,莫名就感到有些悶悶的。——這劍修從別人的偏殿搬出來,還有了屬于自己的洞府,多自由啊……他有什么好心疼他的……雖然這樣對自己說,但蕭然臉上的笑都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