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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在烈陽待了多久?找到的俱是些靈植和妖獸——因為沒發(fā)現(xiàn)仙人的殿閣,法器之類的戰(zhàn)利品自然只能期盼。蕭然一下子拿出很多連上官竟元這個仙鼎門少主都拿不出的上古靈器甚至仙器,不會引起大家的猜疑才怪呢!再加上蕭然想的是,到時候萬一逃不過,就躲進自己的須彌境里,暫時避避風頭。而憑空消失什么的,還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比較方便執(zhí)行。所以與其說蕭然是替青玉門人引開噬日蟒,不如說是找個只有一人一蟒的時候,自己好脫身。若是自己能活命,那些談師兄在內(nèi)的青玉門人也能脫身,倒是一箭雙雕的大好事。如果說之前在湖邊灘涂與星紋樹蟾一戰(zhàn),蕭然只是冒險救人,那這次就是“舍命救人”。到時候回到青玉門,起碼明面上這些人得對他感恩戴德。喬珩給的劍符果然威力驚人,只一道就準確地劈到了三首巨蟒的其中一個頭上,把它半個腦袋都削掉了,看上去極為恐怖。噬日蟒痛苦地扭動了一下,立刻立起身來,發(fā)狂來追,勢要把這個幼崽期就可以傷到他的家伙殺死。蕭然見它果然是以自己為目標的,趕緊選了另一個方向,坐著飛行法器狂奔而去。那三首噬日蟒見蕭然要逃,立刻追了上去,很快就與道修們漸漸遠離,彼此都不見蹤跡。蕭然一邊心疼著自己的靈石,一邊暗中決定,回去后一定要狠狠敲青玉門一筆。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甩掉自己身后這個大家伙。他還有兩道劍符,卻并不想用在這里,因為三首巨蟒畢竟不是等閑妖獸,它剛剛被攻擊,眼下早就心生戒備,再想出其不意的偷襲就沒有那么容易了。以蕭然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與之糾纏全靠那些法寶。所以蕭然只能且戰(zhàn)且退,找個好時機進自己的須彌境藏上一時半會。就這樣不知不覺中,他逐漸往深山之中潛去。那里是之前青玉門和仙鼎門一起都不敢涉足的地方,卻是個避人眼目的好地方。……如此過了一天,青玉門和仙鼎門眾人就這么沉默地繼續(xù)往前飛行。談同化沿途停留,做下本門標記,但卻不知道蕭師弟還能不能追著這些標記而來。又一次他又停下來做上標記,卻有人忍不住抱怨:“誰知道那噬日蟒還會不會追過來,我們這樣走走停停的,豈不危險。”談同化看都不看因為傷了臉而戴上斗篷的緒常悅,繼續(xù)手上的動作。“談師侄,你這樣浪費時間,置大家的安慰于不顧,若是再出了什么事,你要如何跟眾位師侄的師傅們交代?”緒常悅見談同化竟然完全不理她,頓時火起。然而,知道自己多半已經(jīng)脫險的眾人并沒有因為緒常悅的話感到高興,還越發(fā)感到愧疚和沉重。——因為他們也知道了,自己之所以能保住性命,恐怕是蕭師弟舍身所為……一旦人脫離了生命危險,那些仁義道德逐漸占據(jù)了主導(dǎo)地位,但凡有些良心的人,都是一面充滿感激,一邊無言傷懷的。尤其是蕭然臨行之前,故作輕松的一句“待我脫險后追上來”,就足以變成巨石,壓在他們心頭。所以,談同化執(zhí)拗的行為不僅沒有讓他們嫌麻煩,還有人自發(fā)加入,卻難以排遣隊伍中的壓抑氣氛。這時候聽到緒常悅明明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卻跑來挑釁,有些仙鼎門的弟子都看不過眼了。上官竟元是赫懷老祖的侄子,在輩分上其實跟緒常悅相仿。他們仙鼎門是與彰龍交好的,不畏懼天柱的勢力,更何況之前治傷一事,緒常悅損了他的面子,正愁無處發(fā)泄,自然立刻嗆道:“悅音仙子若是嫌我們慢了,不若和你的兩位師兄先行?!?/br>緒常悅被他一堵,硬是愣了半天不知道如何駁斥。她自己的中上品防御法寶已經(jīng)盡數(shù)毀在了之前星紋蟾蜍一戰(zhàn),后來她幾次向魯茂材和關(guān)正信討要防御法寶,都被他們支支吾吾地敷衍過去。這種隨時都可以遇到危險的地方,防御法寶自然是越多越好。魯茂材等人就算再“寵”緒常悅,那也不可能讓自己的性命安危做陪。緒常悅明里暗里威脅了幾次,他們也只意思地給了一兩件中下品的,再被逼得急了,就假裝傷痛,入定休養(yǎng)療傷。所以剛剛緒常悅出言挑釁,他二人根本沒有附和,就在遠處自行坐下修煉。緒常悅哪里敢這個時候離隊,自然是被上官竟元堵得語塞。不過她很快組織了語言:“我這又不是為我自己想,是在為大家著想??!與其浪費時間做這些,還不如多尋些天材異寶,要不然我們千里迢迢跑到烈陽來,有何意義?”“大家剛剛死里逃生,恐怕還沒這個心情尋什么天材異寶,悅音仙子若是想找什么,自己去找便是,何必扯上其他人呢?!?/br>上官竟元跟她可不會客氣,眼帶輕蔑,只差把“你不敢”幾個字說出口來。緒常悅惱羞成怒,差點沒向上官竟元抽一鞭子,也冷笑道:“貴門弟子之前狼狽逃竄,求助我門的時候,也是這種態(tài)度嗎?”仙鼎門之前確實是需要青玉門庇護,但也不至于搖尾乞憐。被緒常悅這么一說,少主上官竟元在內(nèi)的仙鼎門自然憤怒無比,紛紛圍了上來。上官竟元怒道:“緒常悅,你這是什么意思?!”緒常悅被他們的金丹修士這么一圍,心中多少有些形單影只的害怕,連忙叫魯茂材和關(guān)正信的名字。這次她也算學乖了,知道叫談同化,對方顧忌也不會理自己。可惜,連魯茂材和關(guān)正信都當自己已經(jīng)入定,沒有理會她的“召喚”。緒常悅正準備發(fā)飆,談同化卻走了過來,對上官竟元行了一禮:“吾等停下來,是為蕭師弟留下記號,好讓他盡快回歸,不得已耽誤了大家的行程,也十分感謝貴門的理解和支持。”仙鼎門的人和他們一起逃跑,等于也承了蕭然的救命之情。雖然大家都覺得蕭然這一去,怕是兇多吉少,但若是能做些事情讓自己心安一些,當然也愿意去做。只是人家青玉門留的是自己獨門的記號,他們仙鼎門沒辦法插手,只能在行程上做出配合,大家雖未言明,但早已心知肚明。上官竟元知道談同化提起這件事,一方面是要將蕭然的義舉挑明,一方面也是在反駁緒常悅之前的羞辱之言,哪里還有脾氣。他立刻回禮道:“哪里哪里,我們也希望貴門的蕭道友能夠盡快趕來?!?/br>緒常悅見他們一人一禮,竟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心中憤恨,遂口出惡言道:“那個蕭然現(xiàn)在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