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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跟天柱峰的幾個弟子“無冤無仇”,他們又何必痛下殺手呢。緒常悅雖在言語上曾經(jīng)貶低過蕭然的身份,但還不至于傻到讓別人察覺到自己的殺意。在談同化等人來看,頂多是悅音仙子自視甚高,不愿意與蕭然這個洞府掌事為伍,輕視他,所以言行舉止上對他多有羞辱。這種事情緒常悅在門內(nèi)的時候并非沒有做過,所以大家一時之間沒有往別的方向上想。但是這點小伎倆,卻騙不過一門心思為蕭然著想的喬老祖。就算事有巧合,那也不至于環(huán)環(huán)相扣到這種地步。喬珩作為劍修,向來習(xí)慣以攻代守,雖然有不少法寶,但甚少用防御類的靈器,再加上可以御劍而行,飛行法器也一律束之高閣。這次專門從里面挑出不需要境力催動的,盡數(shù)給蕭然帶著,原本只是想以防萬一,沒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而且還是用在同門暗算之上。這讓喬珩又是慶幸,又是生氣。“若真是這樣,此女心術(shù)不正,心腸歹毒,決不能留在青玉門!”喬珩已下定決心將此緒常悅逐出青玉門,就算要與翰興真人直接對上,他也不懼。因為這不僅是為了蕭然,也是為了其它青玉門弟子。蕭然原本覺得喬珩只會因此厭惡緒常悅,看在緒興的面子上,到底不會拿她怎么樣,卻沒想到他竟然愿意為自己出頭,一時之間又喜又憂。“如此一來,豈不是讓斷崖洞府和天柱峰發(fā)生沖突?”蕭然主動問道。這話蕭然其實說得違心——如果是他自己,當(dāng)然想給緒常悅一個大大的教訓(xùn)。但一旦把某些人放在心里,做事情就不免要為他想一想,不能只讓自己高興就好。喬珩和翰興真人雖都是青玉門大能,以師兄弟相稱,但到底非出身一脈,關(guān)系原本就微妙。更何況,這里面還有清遠(yuǎn)峰的事情。按照喬珩的意思,怕是也不會放過左文曜,甚至?xí)捯萜鹫鏇_突。如此一來,喬珩一人要面對天柱、清遠(yuǎn)兩峰峰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喬老祖歸來一年,就要拿兩位師兄弟開刀立威呢。更有甚者,還會有好事之徒把這件事看做是崇明道人和崇玄道人兩系的爭斗。這種傳言對于青玉門內(nèi)部團(tuán)結(jié),乃至對外的威望,都不是件好事。喬珩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性格如秉持的劍心一樣,光明磊落,千仞無枝,就算不是為了蕭然,也不可能容得下這樣的人在青玉門影響其他門人的心性。正因為知道他脾氣,蕭然反而要勸一勸:“凡事要講證據(jù),可如今那三人已歿,人死如燈滅,誰還能證明緒常悅的計劃?那關(guān)正信怕是寧死也不敢把緒常悅供出來?!?/br>早就料到真的回了門內(nèi),怕是拿緒常悅沒有辦法,所以蕭然才當(dāng)機立斷,寧愿以身作餌,也要將計就計,讓那三個幫兇付出生命的代價,順便也叫關(guān)正信廢了一條腿。至于緒常悅那里,蕭然同樣已經(jīng)親自報仇了,用的是借刀殺人的法子——就算他知道左文曜在使壞,也完全不提醒,就是要讓自持美貌的悅音仙子自食其果。如今之所以還要多此一舉跟喬珩“告狀”,其實最重要的意圖是讓喬珩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這邊,等到緒興那邊發(fā)難的時候,喬珩還能理直氣壯地為他撐腰。喬珩聽到對方的話,以為蕭然要為此委曲求全,哪里舍得,但他心里也明白蕭然剛剛所說并非容易解決的事情。緒常悅自己不會承認(rèn),關(guān)正信一身榮辱系在緒興身上,若是承認(rèn)了也沒有好果子吃,還不如咬死不招認(rèn),到時候他們用刑也不是,不用刑也不是。同樣的道理在左文曜身上也是一樣,若對方不僅不承認(rèn),還反過來誣陷蕭然居心叵測,離間諸峰感情,那還會讓蕭然陷入麻煩。“其實,想將他二人逐出青玉門,也不是沒有辦法?!?/br>蕭然想了想,對喬珩建議道:“與其放在臺面上,讓兩峰峰主下不來臺,還會引起別人的猜疑,不如私下解決。”喬珩深深看了他一眼,也大概明白蕭然的意思了。若是將事情鬧開來,鬧大了,當(dāng)然對青玉門有影響……但若是單獨去找緒興和蕭逸,卻又是另一種情況了。不將這兩人的行徑放在臺面上,那他們就只代表個人,而不代表天柱或是清遠(yuǎn),自然也不會將個人品行不端的罪名壓在整峰之上,算是給峰主留了面子。然后讓緒興和蕭逸自己去解決緒常悅和左文曜的事情,等于讓他們“大義滅親”,自己清理門戶,自然也就不會牽扯到斷崖洞府,更不會有崇明、崇玄兩系相爭的架勢了。“若是有人蓄意包庇呢?”喬珩反問蕭然。緒常悅是緒興的meimei,若不是寵愛有加,也不會寵成現(xiàn)在這個鬼德行,若是偏心為她庇佑,并非沒有可能。左文曜是蕭逸嫡傳的徒弟,讓他自理門戶,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某人根本不在意這些,只要喬老祖全心全意信他,支持他就好。他輕手輕腳地爬下床,順勢掛在喬珩身上:“有你在呢,他們不敢包庇壞人的?!彼Z氣里的信任和傾慕,怕是任何一個人聽到,都無法自持,心飄飄然。喬珩見他剛剛還正兒八經(jīng)地商量事情,沒老實一會兒就跑過來動手動腳,頓時無語。但此時,他又莫名舍不得掙開來,或者斥責(zé)他,只由得對方掛在自己身上。……等小毛球睡得飽飽得醒過來,發(fā)現(xiàn)蕭然不在自己身邊,而且竟然跑去抱劍修了,頓時不樂意了。用小肥腿把懷里的圓珠蹬開,一下就翻身起來,忙不迭往床邊跑去。“嗷嗚嗷嗚~”它的叫聲立刻把兩個人之間黏黏糊糊的氣氛打破了。蕭然走過去把結(jié)界里的小毛球抱起來,拍拍它的小屁股,再揉揉小肚子:“餓不餓?”小毛球原本還要興師問罪的,結(jié)果被蕭然這么一問,咦,感覺好像是有點餓了。“嗷嗚嗷嗚~”它抱著蕭然的手舔了舔,表達(dá)的意思十分明顯。把儲物戒里裝羊奶的水囊拿出來,給小毛球喂吃的,被搶奪了愛人注意力的喬老祖一時無事,只能坐在旁邊看著。小家伙就著蕭然的手,兩只小爪爪抱著水囊的口,吧唧吧唧喝得正高興,眼睛突然瞟到了剛剛搶他蕭然的喬老祖,立刻瞇著眼睛丟了個小白眼。看到小毛球的動作,心中暗自好笑,但蕭然卻想到了別的事情,若有所思地道:“這家伙通智了以后,怕是不能總待在御獸環(huán)里了?!?/br>一般妖獸在御獸環(huán)里是無法吸收日月精華和天地靈氣的,所以被人類馴服的妖獸只有在特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