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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免歡喜不已。他把一個玉牌遞給了蕭然:“還有些細節(jié)的東西,一時之間恐怕說不清楚,我找到的一些證據(jù)和線索,都放在這里了,你可以看看?!?/br>蕭然接過了那個玉牌,卻沒有立刻用神識掃視。——看到白旭承如此篤定,他就可以知道這玉牌里的東西,一定是經(jīng)過白旭承精心準備的。蕭然手里緊緊拽著那塊玉牌,望向什么都看不到、卻因為恐懼而瑟瑟發(fā)抖的易章。第138章解惑“根據(jù)我的推測,莊蓬陽現(xiàn)在,似乎不在極西之地。”白旭承見蕭然盯著易章,知道他可能一時半會不會完全相信自己單方面所說,于是告知他自己得到的一個重要的消息:“他離自己三百年的小天劫估計不到三十年,所以可能在外尋找機緣?!?/br>畢竟是多年相交的好友,就算一直是對方殷勤熱情些,蕭然對白旭承還是有幾分潛移默化的熟悉感的。所以聽到對方所說,蕭然立刻聽出白旭承的意思。無極宮宮主莊蓬陽身為渡劫期道人,壽命幾乎可與天齊,于是天道制衡,使得他每隔三百年就要遭遇一次小天劫,需要度過九道雷劫。這九道雷劫,確實跟當(dāng)初他們渡劫成道時經(jīng)歷的六九神雷,不可相提并論。但跟結(jié)嬰時經(jīng)歷的九道雷劫也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對于道心穩(wěn)固、力量強悍的道人來說,這也許并不算最致命的坎。但如果情況特殊,也并非沒有可能奪取道人強悍無比的生命。再加上還有各種所謂的“意外”,同樣可以威脅到這些道人的強大生命。比如青玉門的崇玄道人,也就是蕭然和喬珩的師叔,當(dāng)年就是因為在魔道大戰(zhàn)中身受重傷,雖然沒有和崇明道人一樣立刻“死去”,可也支撐沒有多久就隕落了。當(dāng)然,對于已經(jīng)達到渡劫期境界的大能來說,度過每一次的小天劫并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biāo)。他們的終極目標(biāo),是通過漫長歲月的修煉,最終經(jīng)歷九九雷劫而突破,羽化成仙。這才是一旦成功,化作天道的一部分,也等于擺脫了天道的制衡,成為壽命無限的強大所在。可一旦失敗,就是千百萬年修行一朝損毀,灰飛煙滅。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莊蓬陽一旦度過這次的小天劫,就意味他的實力將進一步提升,整個中原道修,無出其右。蕭然的師父崇法道人雖然也是渡劫期,但跟莊蓬陽的境界相比,還有一定的距離;喬珩是化神劍修,到了此階段的中后期,甚至可匹敵道人,但他終究還不是道人,同樣無法直接為蕭然撐腰或者報仇。至于蕭然自己,想要獨自面對莊蓬陽,現(xiàn)如今還不能正面應(yīng)對。如果崇法道人,喬珩,還有他白旭承,三人聯(lián)手面對莊蓬陽,或許可以一爭,但絕對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就算他們愿意,以蕭然的性格,也肯定不會讓他們?yōu)榇嗣半U。真要說起來,若是青玉門的崇明道人還在,兩位道人聯(lián)手對付莊蓬陽,可能才是十拿九穩(wěn)的。但這顯然更加不現(xiàn)實……所以現(xiàn)實才現(xiàn)實。白旭承非常清楚,就算蕭然終于相信了自己沒有背叛,他所面對的敵人依舊強大,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對付得了的。更何況此時莊蓬陽還極有可能不在無極宮——天下之大,何處尋仇,也變成了問題。白旭承沒有直接對蕭然說“你現(xiàn)在可能還報不了仇”,但也在提醒他,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循序漸進,步步為營。蕭然明白白旭承所說的事情。早在從一個還未筑基的病弱身軀中獲得新生,他就知道自己的復(fù)仇之路漫長且艱辛。當(dāng)初獨自行走的時候都能保持堅韌之心,如今有喬珩他們陪伴身邊,漫長歲月似乎沒有那么難熬了。因為聽出白旭承的言外之意,蕭然自然也能感受到他一如往昔的細心和貼心。雖然現(xiàn)在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白旭承之前所說皆是事實,但其實蕭然潛意識里,恐怕還是希望這個人并非敵人的。當(dāng)初受到傷害之后生出的極度失望和恨意,歸根結(jié)底來自于曾經(jīng)相信、曾經(jīng)靠近。蕭然剛剛之所以愣怔,是因為不知道要用何種態(tài)度面對白旭承。哪怕有一半可能,對方在說謊,在掩蓋推脫當(dāng)年的背叛,但也有一半可能,是因為誤會和其他人的過錯,讓蕭然恨錯了白旭承。他想了想,終于開口對白旭承道:“在喬師兄面前,我們無需傳音入密。”白旭承聽到這番話,心中百感交集,但還是為對方的一個“我們”,面露喜色。喬珩陪在蕭然身邊,看到了白旭承和他的兩個隨從,而且其中一個穿著斗篷,似乎眼不能視,口不能言,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再結(jié)合蕭然跟喬珩說過的一些事情,他心中很快有了些猜測。果然,蕭然轉(zhuǎn)頭對喬珩“介紹”道:“此人便是我當(dāng)年兩個心腹之一,易章?!?/br>蕭然和易章的相遇,完全沒有主上和忠誠心腹之間相遇的那種“喜悅”和“激動”,喬珩當(dāng)然也意識到,這個相遇并不怎么美好。造成這種不美好的相遇,多半是因為此人做錯了事情……接下來,恐怕就不難猜到,這個易章做錯了什么事了。喬珩的威壓讓五感全封的易章立刻心神巨動,他沒有支持一息就恐懼到癱軟了下去。白旭承見這個看上去鎮(zhèn)定自若、不茍言笑的化神劍修,卻能為蕭然震怒,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澀意。他突然想起,那年在虎溪山,喬珩就是這樣為蕭然釋放威壓,當(dāng)眾懲戒葉滿珠。那時候,白旭承還以為喬珩生怒單純是因為葉滿珠出手傷人,傷的是他青玉門人,觸及到化神老祖的威儀。現(xiàn)在白旭承想想,也許早在那個時候,蕭然在這個喬老祖心里,已經(jīng)有不同于旁人的位置了吧。過了好一陣,他才回過神來,主動交代了另一件事。“易章背叛確鑿無疑,但我這里,也并非完全無過,”白旭承沉聲說:“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但有些線索還是表明,我身邊亦有莊蓬陽的人?!?/br>這也是為什么,除了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霧鴉,他沒有將調(diào)查的事情交給任何人、告知任何人。他心中也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只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還因為某些別的因素,暫時無法對其采取極端手法加以質(zhì)詢。蕭然聞言,卻并不覺得十分吃驚。當(dāng)初他想擺脫追兵,只有身邊的心腹和白旭承知道他大概的行動方向。如果真如目前發(fā)展來看,暴露他行蹤的不是白旭承,而是易章,那當(dāng)初蕭然看到的“白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