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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的副盟主翟狄沉聲道。其他人聞言,心中亦是這樣想。極西之地原本就與中原很少交集,當年魔道大戰(zhàn),中原道修和佛修共同御敵,整個過程極其艱辛,付出的代價巨大。妖修卻安安穩(wěn)穩(wěn)地居于無極宮七殿,全然不顧人修安危,雖保全了自己,但也頗受詬病。那個時候很多正義之士群情激奮,一路聲伐妖修,意在逼妖修出戰(zhàn)。只是后來戰(zhàn)局嚴峻,大部分真正參與魔道大戰(zhàn)的門派和家族根本沒時間理會妖修有沒有幫忙——他們光是部署和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消耗了大量有生力,根本沒精力指責(zé)別人。沒有了那些道修大能的支持,極西之地又不是那么好惹的,所以那些憤慨的正義之士才漸漸沒了聲響。中原道修在魔道大戰(zhàn)之后與極西之地保持著疏離中帶著緊張的關(guān)系,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自極西之地在魔道大戰(zhàn)的“明哲保身”。如果不是因為崇明道人等道修大能在魔道大戰(zhàn)中后隕落,極西之地卻還有一位蓬陽道人坐鎮(zhèn),恐怕這種互看不順眼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引發(fā)了更大的爭端。極西之地的妖修不出,中原的道修不惹,彼此也算相安無事了一百多年。但現(xiàn)在殺人傀儡偶的出現(xiàn),讓情況立刻變得復(fù)雜起來。他們無法進入無極殿,猜疑的種子落下,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引發(fā)更大的爭端。殺人奪寶,雖然為正道不恥,但在道修之間,尤其是沒有宗門約束的散修之間并不算少見。可若是妖修殺道修奪寶,而且是無極殿的妖修殺人,那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前者只是個人行為,頂多牽扯到門派,但后者卻可能直接挑起極西之地和中原的劇烈矛盾。“還有一點,十分奇怪,”蕭然雖不參與外出活動,但卻加入了討論:“極西之地離太湖、離東南海濱如此之遠,他們?yōu)楹我指魞傻刈靼福俊?/br>翟狄想了想,推測道:“也許是為了掩人耳目?若是傀儡偶完全出現(xiàn)在極西之地附近,那目標就變得太明顯了……這樣聲東擊西,就可以轉(zhuǎn)移大家的注意力?!?/br>“都已經(jīng)能夠去東南沿海那么遠了,這可是跨越了整個大陸啊……若真是想轉(zhuǎn)移別人的注意力,何不干脆遠離極西之地作案,這樣不是更讓人無法產(chǎn)生聯(lián)想嗎?”眾人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一時之間陷入僵局。青玉門有喬老祖,散修盟有副盟主翟狄,御靈宗則有少宗主,這里的人基本可以代表這三門,可遇到如此需要鄭重的事情,還是得先跟宗門商議。李皓騏打破沉默道:“我已送信回虎溪,相信很快就會得到長輩的回信,接下來要如何行事,還請諸位前輩拿個主意?!?/br>事實上不僅是李皓騏,蕭然他們也已經(jīng)送信回青玉門,相信散修盟亦是如此。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夠做決定的了。不過眾人心中都不輕松,對于接下來的局勢,都不太樂觀。……為等宗門回信,大家的行動暫時停了下來。當初跑到綠蘿去,還可以說是自己心生好奇,特意請白老祖帶他們前去一觀,但現(xiàn)在看也看了,蕭然不好總待在綠蘿殿,怕引起翟狄他們的注意。雖然德山鎮(zhèn)離極西之地不遠,對方要真想做什么,其實他們住在若耶也沒差。但眾人還是很快回到了德山鎮(zhèn)——在自己的地盤上,心里多少也安定幾分。蕭然帶著小毛球和小靈貓在院子里曬太陽,順便曬曬自己。雖然最近喬老祖看他看得很嚴,恨不得拴在褲腰帶上。但他如愿見到了綠蘿殿,又順利突破,心滿意足得很,由得劍修緊迫盯人,一點也不在意。事實上,每次他們做了什么不可言表的事情之后,劍修都有些“神經(jīng)兮兮”,目光里帶著七分執(zhí)著和……三分委屈,搞得蕭然總覺得自己只要跟別人說上一句話,就跟“始亂終棄”了劍修一樣。不過現(xiàn)在蕭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再理會喬老祖難得的“幽怨”心理。小毛球有了蕭然,早就忘記當初蕭然入定,是誰用大手溫柔地安撫它、用境力為它阻隔天雷的影響,還陪它一起等蕭然渡劫了。看到大劍修盯著它的蕭然還寸步不離的,小家伙撇撇嘴,抬起小爪子在喬珩的黑色鞋面上印了一個灰撲撲的小爪印。——哼唧,讓你再看寶寶的蕭然!嗷嗚!先是跟主人李皓騏去追蹤傀儡偶的氣息,后來又經(jīng)歷蕭然在綠蘿殿歷劫,黑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兩個小號毛球一起(被)玩耍了。少宗主已經(jīng)完全放任烏金這種還沒有娶媳婦就忘了娘(霧)的白眼豹行為,所以參與曬太陽的大軍中,又加入了一個引人注目的大家伙。是個男人恐怕都抵抗不了烏金的魅力。那充滿力量感的強健身軀,深邃而神秘的金色眼眸,一身黑色皮毛在陽光下發(fā)出迷人的光澤,還有駭人的利爪和粗壯的長尾……臥在旁邊整一帝王之氣,帥得不要不要的!蕭然看著別人的大貓咽了咽口水,再看看自己懷里扭來扭去撒嬌的小肥球,以及乖乖窩在他腳邊耐心舔爪子洗臉、看樣子勢必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小雪團。——為啥同樣是男孩子,別人家的就那么靠譜的樣子,自家的就……難道真的是因為烏金已經(jīng)是煉骨期的大妖獸了嗎?正想著呢,就聽到一陣撲哧撲哧扇動翅膀的聲音傳來,蕭然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剛剛外出“巡視”了一圈的小灰雀回來了。只見煉骨期的三火鳥停在離他們不遠的樹枝上,用短短的嘴喙一點一點清理著自己那身灰撲撲的羽毛,它還時不時張開寸長的小翅膀,對著穿過枝葉的光線,好像是要讓自己腋下的羽毛也曬曬太陽的樣子。蕭然:“……”算了,這事就不糾結(jié)了……越比較越心酸!小毛球還不知道蕭然剛剛的心路歷程,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立刻扒到他身上,用小爪爪摸摸他胸口,奶聲奶氣地嗷嗚嗷嗚叫,試圖安慰“突然失落”的可憐然。小靈貓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動靜,也不洗臉了,拿小腦袋在蕭然身邊蹭來蹭去。蕭然捏了捏它rou嘟嘟、毛茸茸的小爪子,又順勢擼了擼它的小尾巴,然后又抱起小靈貓,心中頓時安慰了不少。——別人家的再帥,也不如自家的貼心啊……而且,再帥有什么用,還不是過不了美人關(guān),嘿嘿嘿……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并觀察,蕭然覺得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黑豹的“小心思”。某人笑得太“陰險”,讓天性敏銳的烏金頓生警惕,它那金色的眼眸看了過來,充滿了霸主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