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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但他的實力和修為卻隨著年歲增長,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提升。也許等人們看到這個小毛球變成真正的大妖,才會正視它的厲害之處。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人敢因為蕭然的年輕,而輕視他的實力和地位。蕭然公開了自己的妖修身份,起初讓包括張余楓在內(nèi)的靈植院弟子十分驚訝。但沒過多久,這份驚訝就被平常心取代。對于他們來說,蕭真人還是那個蕭真人,對他們一如既往的關(guān)心愛護(hù)的蕭師叔,還是那個蕭師叔,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張余楓去外峰的時候,偶爾也得幾句旁人的閑人閑語,說他們拜在妖修門下,“前途未卜”,好像繼續(xù)待在斷崖洞府,他們會過得如何如何不好。事實上,過去幾年中有好幾次,那些明面為他們擔(dān)憂、實則心生酸意嫉羨的人在他們面前嘀嘀咕咕,后來又如何?所以和過去一樣,張余楓總能一笑了之,根本不會把這些“多事之語”放在心上。蕭然是妖修,這是從他出生一刻就決定了的事情,他在外峰的時候,在靈植田的時候就是了。既然一切都沒有變化,他們又何必拘泥蕭師叔一個身份的轉(zhuǎn)變?對于他們來說,也許“蕭然是妖修”的事實,還不如“蕭然死而復(fù)生”的事實,來得更有沖擊力。——他還活著,甚好;他還是如此這般,甚好……而他們也沒有變,現(xiàn)世安穩(wěn),亦是甚好!……蕭然抱著小毛球和小靈貓從靈植院出來,心情十分舒暢。如果張余楓他們覺得別扭,不愿在妖修門下繼續(xù)修行,他其實并不介意將他們送到目前由修儀真人掌殿的清遠(yuǎn)峰去。但那樣,有些情分到底是斷了,再回不到從前,多少讓人唏噓。而如今什么都不用改變,一切如常,自然讓蕭然感到十分高興。之后又過了一段時間,吳奇突破,蕭然親自到外峰的靈植田為其護(hù)法。就像幾年前的某個夜晚,蕭然重生而來,舉目無親,在外峰的小院中練氣入體、獨自筑基。有個壽元不輕的丹修,站在院外默默為他護(hù)法,等他順利筑基之后又囑咐他“好好休息,鞏固境界,切勿心急”。人的點滴善意就像一汪清泉,看似平常,飲下去卻能沁人心脾,比任何瓊漿玉露都要醇美。吳奇的突破,在外峰乃至整個青玉門,都造成了不小的轟動。筑基者壽近兩百年,若天資限制,又沒有合適的機緣,一旦到了中后期,根本沒有結(jié)丹的可能。吳奇比外峰總掌事谷懷穹還要年長,天賦一般,如若不是其姑姑乃平都峰峰主之徒紫萱仙子,也不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陟`植田掌事的位置上。對于他和谷懷穹這樣的修士來說,慢慢度過接下來的幾十年,然后壽元一盡,歸于塵土,才是最有可能的路。谷懷穹挖空心思想進(jìn)內(nèi)峰,就是因為不甘如此命運,想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資源和更大的機緣。外峰弟子天資不佳,又有諸多事雜,無法潛心修煉,能夠到達(dá)筑基后期者寥寥。如今吳奇突破,結(jié)成金丹,壽元立刻延長一倍,令外峰上下俱是羨慕不已。事實上,連吳奇自己也沒有想過。他醉心農(nóng)學(xu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對自己的天資如何心知肚明,他自覺結(jié)丹無望,所以才將精力寄托于靈植和丹術(shù),也算不枉過此生。若是沒有蕭然這個“特例”出現(xiàn),也許他就真的如所有外峰掌事那樣度過余生了。但是他偏偏遇到了這個人,然后命運就翻起了一段截然不同的篇章。眼看著蕭然一步步成長,扶搖直上九萬里,吳奇不嫉妒,但卻因此有所感悟。修煉之途漫長且艱辛,充滿變數(shù),但正因為如此,不到最后一刻,誰又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呢?正如人們想象不到一個差點死去的煉氣小修,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順利筑基、結(jié)丹、結(jié)嬰,站到很多人需要仰視的地方,可蕭然偏偏做到了。那么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在壽元只剩三分之一的時候成功結(jié)丹,又算什么大事?有時候悟道之感,只在一念之間……而后天空海闊,不外如是。雖然各自征途,無人可代,但蕭然自己在改變的同時,也“不小心”地改變了他人的命運。有的好,有的壞……只看各自的緣法罷了。第199章重逢歲月的長河會洗清浮華和泥濘,然后生命輪回,生生不息。對于普通人來說,三十年,就是半輩子的時光,而三百年后,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方。不過對于某些人來說,三百年的壽元,則并非不能企及。在莫尋山脈的青玉門中,中原每三十年舉行一次的論道大會正在進(jìn)行。不僅有道修,還有極西之地的妖修和極北之地的佛修,也齊聚一堂,參與一場人修的盛會。這是蕭然在青玉門經(jīng)歷的第三次論道大會,前兩次他只是看眾和聽眾,站在師父或者喬珩身邊,全程保持大能的莊重和嚴(yán)肅就好。而這次,作為青玉門三位化神老祖之一,他會代替自己的師父崇法道人,在論道壇上開壇講道。雖然是件大事,但他自己倒是不太緊張——畢竟在這世上,能與之匹敵的陣修,除了自己的師父崇法道人外,恐怕再無其他。比幾位元嬰師兄更早突破,蕭然已經(jīng)于幾十年前成功晉身化神。按照門中序齒,其道號為翰然,不過大多數(shù)人還是稱呼蕭然為蕭老祖,因為他在青玉門中并沒有擔(dān)任長老或者峰主。師父崇法道人剛剛經(jīng)歷了渡劫期三百年一遇的小天劫,目前正在閉關(guān)恢復(fù)中。他的師伯周溪如今也已是化神境界,現(xiàn)正在后峰洞府守著他的親親師弟,料想整個論道大會都無法出現(xiàn)在人前。原本由散修盟進(jìn)入青玉門的鴻海老祖則跟自己的道侶莫空真人正四處游歷,每隔一段時間送信報個平安,并不在莫尋山。而蕭然家已經(jīng)變成翰珩道人的劍修,因為某些原因沒有開壇,現(xiàn)在正在斷崖洞府挽起袖子,準(zhǔn)備幫毛球洗澡。“嗷嗚嗷嗚~”院子里一只剛成年的白虎在地上靈活地扭來扭去,然后用兩只大毛爪子死死抱住蕭然的腿,不許他離開。蕭然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它的鼻子,義正言辭地道:“耍賴是沒用的,今天還是劍修給你洗澡,我可不想被你甩一身水!你要再不聽話,這次去極西之地帶小灰灰去玩,就不帶你了?!?/br>“嗷嗚嗷嗚~”白虎可憐兮兮地叫了幾聲,發(fā)現(xiàn)這個人“鐵石心腸”,只能作罷。它不情不愿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低著腦袋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