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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著青玉門的飛行法器,速度雖然慢些,但有閑情逸致欣賞沿途的風景。蕭然把懷里抱著的兩只毛球放到塌上,將神識收回來道:“這里竟是沒有什么太大改變?!?/br>他的語氣中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嘆。但其實虎溪山與百年前還是有很大改變的,起碼散修盟的聚寶閣就由原來的一舵變成了一主一副兩處。畢竟虎溪山的御靈宗在這些年不斷壯大,儼然超過了原本的首山劍宗,變成僅次于青玉門成為中原第二大道門。喬珩知道他在“無病呻吟”,沒話找話說,竟然還是點點頭,算作附和,實乃真愛。不過,那時候的回憶確實讓人印象深刻,劍修記憶何其好,還能記起當時發(fā)生的點滴。那時候他給蕭然一件名為袖飄風的防御法器,能抵抗元嬰修士三次攻擊,雖品階不如九轉(zhuǎn)蓮花寶爐,但在功能上卻更加實用。行至后來,蕭然自己已是元嬰后期,再加上有化神劍修在身邊,很少再有機會用到防御法器。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這件袖飄風已經(jīng)失去實際功用,但蕭然卻沒有將它忘記,連同同樣沒有實際作用的九轉(zhuǎn)蓮花寶爐一樣,好好放在儲物戒中。蕭然忽而想起,那次喬珩鍛造本命靈劍的龍鱗沒買到,倒是為他買了個吐煙的博山爐,再加上散修盟的管事送了小毛球五個珠子……感覺劍修帶著他出門一趟,竟是專門為“討好”他而去的一樣。想到這里,某人頓時嘚瑟了起來,他湊到喬老祖身邊,嬉皮笑臉地道:“喬師兄這次來虎溪,也給我們買點東西唄?”喬珩知道他心里在得意什么勁兒,而后面無表情地道:“嗯。”聽上去沒有半點猶豫。蕭然見他接了話,立刻捏他袖子,得寸進尺:“那青銅博山爐都值兩萬上品靈石,這次喬師兄總不至于小氣吧。”他只要有壞主意,私下里就會叫喬珩為喬師兄或者喬老祖,屢試不爽。喬珩看了一眼蕭然,某人感到略有點心虛,但馬上理直氣壯地道:“雖然在散修盟只花了一千,但老白可是愿意用兩萬來換的!只要有人愿意換,就說明值這個價!”他一邊說著,一邊趁機伸進袖子摸了摸喬珩的手,劍修還沒什么反應(yīng),他自己倒摸得心猿意馬起來。畢竟喬珩半年前才剛剛突破至化神后期,之后又閉關(guān)了好一陣子,所以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親近了。不過這到底是在外面,飛行法器上有青玉門的弟子,旁邊還有三雙圓溜溜的小眼睛盯著,蕭然不好“恣意妄為”,所以摸了一會兒也就停手了。典型的只管點火,不管熄火……未免喬珩說話,蕭然立刻轉(zhuǎn)換話題道:“雪團出生在虎溪山,這次來正好看看它的故鄉(xiāng)。”他伸手摸了摸雪團的小腦袋,小毛球見狀也伸出自己的小爪爪,有樣學(xué)樣地摸摸雪團的小腦袋。雪團喵嗚地叫了一聲,老老實實讓他們摸了,模樣十分乖巧可愛。蕭然見狀,心道“嘿嘿嘿”,正準備繼續(xù)擼喵,這時候外面有了動靜——原來是正在外面飛行的三火鳥降落在飛行法器中。為了彰顯青玉門的大派風姿,三火鳥在外的時候以成年形態(tài)出現(xiàn),回到飛行法器中才恢復(fù)了嬌小樣子。它停在專門的架子上,開始整理自己的羽毛,立刻吸引了小毛球的注意。小家伙利落地從蕭然的身上竄下去,屁顛屁顛地跑到架子旁邊蹲坐下來,昂頭看向小灰灰,見它沒什么反應(yīng),才偷偷摸摸準備往上爬。蕭然看了一眼小毛球,伸手摸摸小靈貓的背。——哎,太虐心了……剛撩完人就跑的負心球,這都跟誰學(xué)的?……這些年御靈宗與青玉門的關(guān)系越來越融洽。所以在論道大會之后,蕭然和喬珩并沒有馬上離開虎溪山,而是圍觀起御靈宗十年才進行一次的入宗儀式。這可以說是關(guān)系極好的門派才能享受的待遇。跟青玉門的天階集不同,御靈宗的弟子在拜師之前都要接受試煉,完成相應(yīng)的任務(wù),才能在這個儀式上被御靈宗的大能收為徒弟。大多時候他們要在虎溪山或者周圍地界尋覓一只低階妖獸,并與之定下契約。蕭然雖然是陣修和丹修,但因為有小毛球它們在身邊,于是很關(guān)心妖獸的事情,覺得難得有機會就近觀察一下,他就沒有拒絕。當然,那些筑基修士與低階妖獸纏斗的畫面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再加上為了避嫌,不好去看人家如何締結(jié)契約,大部分時候蕭然他們還是跟著御靈宗少宗主李皓騏,只當是游覽一下虎溪風貌。“據(jù)傳虎溪山還藏著千年以上的妖獸,不過它們很可能已突破至化形期,斂了氣息,化作人形,根本無從尋找……”李皓騏耐心為客人介紹道:“不過,若真是化形妖獸,連吾門格非老祖都無法與之相對,所以并沒有人真正花心思去找?!?/br>化形大妖的實力相當于渡劫期道人,要想征服一只妖獸,除非有別的緣法,否則只能依靠力量的對抗。所以那傳說中的化形大妖,也許有的人會做做夢,想一想,但真要碰到了,估計轉(zhuǎn)身就得跑。御獸的修士有時候可以占點便宜,趁大妖受傷虛弱或者年幼懵懂的時候與之簽訂契約,這就是所謂的“機緣”了,但可遇而不可求。李皓騏的烏金就是如此,它從小就陪在李皓騏身邊,是他最好的伙伴。不過,自從青玉門的人來到了虎溪山之后,李皓騏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失寵”了。過去一天到晚圍著他轉(zhuǎn)的大喵,某日突然就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了。這天,在御靈宗的上賓客院中,小毛球正在院子里撲狗尾巴草——那上面毛茸茸的一從雖然不起眼,但卻對小毛球有致命的吸引力。蕭然看著它渾圓的小屁股,再想想剛剛所見的黑豹,頓時覺得無奈。他無奈地招呼小毛球道:“你自己一個人玩多沒意思啊,讓雪團陪你一起玩?!?/br>玩得正高興,小毛球連飛回來站在蕭然肩膀上的小灰灰都沒有看到,又怎么會管雪團。剛開始它還假裝沒聽到,后來蕭然又重復(fù)了一遍,小毛球才不得不跟小靈貓分享自己的“玩具”。面前是小毛球圓圓亮亮的眼睛,雪團低頭看看自己面前的地上,一團已經(jīng)揉得不成原型的狗尾巴草,凄凄慘慘地倒伏在地上。它伸出白白的小爪子,摸了一下那株狗尾巴草,又收回了小爪子。小毛球見狀,以為雪團不好意思,于是又把狗尾巴草往前推了推,原本就已經(jīng)十分脆弱的雜草立刻被“攔腰斬斷”,看上去更加慘不忍睹。蕭然頓時扶額,打算讓小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