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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結(jié)論。簡嘉還沒有見過這種款式的小傻子,覺得頗為新奇。“繼續(xù)說。”簡嘉看他還能謅出什么。“還要說……”余方夏高挺的眉骨上兩條濃眉苦惱得要打結(jié),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隊友還教過他什么談話技巧來著?啊,想到一個——談話需要欲揚先抑,才會獲得加倍的好感。“你的力量不足,速度也不夠快,體能也不太好,身體太弱?!庇喾较纳袂楸淠C。簡嘉:“……”感覺這小傻子不想活了。“但是,”余方夏話風(fēng)強行一轉(zhuǎn),“那些都沒關(guān)系,最重要的是,你長得好看?!?/br>簡嘉:“……”真特么不想活了是不是!再次感受到簡嘉的凝視,余方夏立刻有些瑟縮,怎么了?他果然還是閉嘴比較好吧。簡嘉還是眼睛冰涼涼地看著他。余方夏承受不住,又結(jié)結(jié)巴巴補充:“真的好看,頭發(fā)也黑,臉也白,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生氣……生氣瞪人的時候……一點……一點也不嚇人。”成功把這穿軍裝的大個子嚇得話都有點說不順溜,簡嘉舒服了。“行了,您可別夸我了?!睕Q定不跟傻瓜一般見識,簡嘉的語氣非常穩(wěn)定。“說說你自己吧?!焙喖蔚?。余方夏立刻沉默下來,好像有無形的陰云把他籠罩在其中,整個人又變得沉郁冷肅,剛剛短暫的憨傻勁如同曇花一現(xiàn)。正當(dāng)簡嘉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開口了。“我……就是個有命無運的人。”余方夏低下頭,聲音低沉,仿佛壓著無盡的苦澀。“你遇到我那年,正好是我家人……出事,我解決了仇家,真是不想活了。然后就聽到你的話……還是堅持下來了,我就是一直覺得那不是做夢,就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誰……”余方夏說得非常艱澀,很明顯他完全不習(xí)慣向別人說出心里話。可是簡嘉問了,怎么樣他都想說出來。簡嘉默默聽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再說那個人不是他。余方夏眼中掠過一道光亮,深呼出一口氣:“后來就進了軍隊,打仗,出任務(wù),解救人質(zhì),保護那些政客,這些都做過。再后來就進了這里面?!?/br>他真的不擅長講故事,種種驚心動魄,生離死別,九死一生,就這么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蓋過了。“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嗎?”余方夏灰眼睛里滿是渴求。“不能?!焙喖卫淇釤o情,完全不顧禮尚往來地拒絕。“哦……”余方夏沒有一點抗議地接受了,只是蔫蔫地感覺耳朵都耷拉下來。簡嘉真是覺得稀奇,這位軍魂煞殿下看著像猛獸,捏吧起來居然是只綿羊。如果那些被軍魂煞干掉的家伙得知簡嘉的這個判斷,一定會郁悶得再死一回。你特么在逗我,有這種型號的綿羊嗎?簡嘉跟著野獸牌綿羊出了山,綿羊睜著灰眼睛邀請他跟自己回軍營,簡嘉沒答應(yīng),他一直不太適應(yīng)軍營那種嚴謹單調(diào)的氛圍。于是余方夏堅決地要求跟著簡嘉回家。簡嘉無所謂,但是回家之前,他才想起來自己那間小破房里一粒米都沒有,先得把肚子填飽了再說。余方夏突然就振作起來,身上的氣息也不再那么陰郁,整個人明顯亮了一個色號。“我知道一個好地方。”余方夏把隨行人員全部攆走,親自開著大吉普,把簡嘉拉到了當(dāng)?shù)匾患抑奈鞑蛷d。“這家最貴,應(yīng)該好吃。”余方夏強調(diào)。簡嘉:“……”所以這位就是以價錢判斷味道的么?可惜倆人一個穿軍裝,一個穿著沖鋒衣,人家服務(wù)員露出禮貌的微笑:“對不起,我們這里有著裝要求。”話剛講完,服務(wù)員就被經(jīng)理拉到一邊,小姑娘被拉住了還不忘小聲說:“他們沒有預(yù)約?!?/br>經(jīng)理都快哭了,這新人就是不行,沒看到那兩人的長相氣勢么,還有那位軍裝帥哥,肩膀上的星星,眼瞎的看不到么?在經(jīng)理的殷勤引領(lǐng)下,兩人入座,余方夏坐得端端正正,背脊挺直,一絲不茍。這餐廳不愧一個貴字,裝飾莊重典雅,賓客衣冠楚楚。只有他們倆是另類。簡嘉從來對這些都不上心,而余方夏,他往那一坐,就沒有人敢多往這邊看一眼。打開菜單,一水兒的小語種外文。余方夏面色沉凝,明顯看不懂,卻絲毫沒有窘迫之意,不管是主菜還是頭盤,對著圖片一頓狂點,末了還加了一句:“一塊兒上,別磨蹭?!?/br>愣是把高級西餐廳弄出了軍隊食堂的格調(diào)。對上簡嘉的眼神,才有點氣弱下來,猶豫道:“那個,忘了問你,你喜歡吃那些嗎?不然再點——”說著就沖一邊苦著臉的經(jīng)理招手。“好了,你點那些這張桌子可能都放不下?!焙喖蔚?。“放心,”余方夏一臉“小事我能解決”地叫過經(jīng)理,“那邊桌子拉過來,拼一起?!?/br>簡嘉覺得真是有意思。即使出身不高,身為移民二代的余方夏也不可能對于西餐禮儀完全不了解,可是他似乎絲毫沒有遵循那些繁瑣程序的想法。于是頭盤主菜甜點湯就這么擺到拼在一起的桌子上,兩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具有年夜飯既視感的西餐,簡嘉吃得還挺開心。別看余方夏一副混血兒的模樣,那筷子比簡嘉用得還好,據(jù)說從小他外婆做的都是中餐,繼父也是華裔,所以他中文說得賊溜。簡嘉吃得差不多,就停下了。然后就略微有些呆地看著軍魂煞把剩下所有飯菜一掃而空,那氣勢堪稱風(fēng)卷殘云。簡嘉長這么大,就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能吃的人。這人長得壯,不是沒原因的。酒足飯飽,兩人回了簡嘉的小屋。“我這只有單人床,你只能睡地上?!焙喖蔚馈?/br>“沒關(guān)系。”余方夏強忍著興奮,能跟簡嘉睡在一個房間,簡直是意想不到的福利,睡地板又算得了什么。是夜,余方夏躺在冷硬的地板上,渾身卻熱得發(fā)燙,單單只是簡嘉的氣息就讓他的身體sao動不已。他悄悄凝視簡嘉熟睡的容顏,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影子,他悄悄起身,屏住呼吸,伸出手指,想要碰碰簡嘉的面頰。在那張清冷容顏的映襯下,手指顯得粗大又毛糙。也許自己帶著槍繭的手輕輕碰一下,那白皙的皮膚可能都會變紅,都會受傷。他倏地收回指頭,坐在屁股底下,牙齒咬得緊緊的,心底的渴望讓他渾身疼痛。就這樣便滿足了嗎?短暫的相處,一夜同室而眠……就夠了嗎?為什么接觸的越多卻越覺饑渴。不夠,這完全不夠。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