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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邊偷窺的謝亦心臟怦怦的跳。拿出一個專業(yè)攝影師才會用到的攝影器材,開始拍照。羲和一臉淡定,見怪不怪。因為這位簡嘉大人,他家主上已經做了很多出奇冒泡掉節(jié)cao的事兒了,偷拍,不稀奇。簡嘉聽倆企鵝蹦跶得都快沒勁了,才把那魚撿起來,企鵝們立刻眼巴巴地看著,那魚在簡嘉嘴邊一晃,消失不見。倆企鵝高興地叫了幾聲,又輕輕地拍他,想讓他進育兒袋。簡嘉當然沒吃那條生魚,只是做個樣子,魚已經收進儲物空間了。謝亦看著簡嘉哄著那兩只企鵝高興,心底也跟著一片柔軟,情不自禁地微笑。“主上酒窩都笑出來了,”另一名身著金色戰(zhàn)甲的青年對羲和小聲說,“怪不得花這么多心思,看來是真上心了?!?/br>話音剛落,就見謝亦回頭看過來,一對晶瑩剔透的黑眸似笑非笑,唇邊還帶著笑,酒窩卻不見了。金甲青年立刻渾身一哆嗦低下頭,不敢再出聲。“望舒,慎言。”羲和神色端正地低斥。“知道了,你天天板著個臉,都快趕上元戈那個機器人了?!苯鸺浊嗄晖娴吐暠г?。安靜了一會兒,看自家主上那個望眼欲穿的勁兒,忍不住咕噥:“看有什么用?。恳膊荒芸闯赡愕??!?/br>謝亦手一翻,相機消失不見,轉過身笑得溫柔和煦,眼神卻落在望舒的身上。望舒牙關有點打顫,可是天生管不住這張破嘴,只得半跪下來請罪。“你說說,不這么看著,我該怎么做?”謝亦語氣柔和,聲音動聽。望舒卻抖得更厲害了——我去主上好像生氣了啊。“那個……”他轉著眼珠子拼命想,突然看見圍著簡嘉轉的倆企鵝,猛然來了靈感,“主上,這位簡嘉大人好像很喜歡小動物,不如您現(xiàn)出原形……呸呸,是變成獸形,說不定會獲得歡心啊。”望舒趕緊道。“蠢貨,他是君王,你以為他認不出我的氣息?!敝x亦當然想過變身討好,可惜肯定行不通,簡嘉八成會一藤杖把他尾巴敲斷。“不然……主上你干脆直接上了他得了,男人嘛,爽了就一切好說?!蓖婧俸傩Φ?。謝亦微笑點頭,望舒大喜,心道誰說我金甲望舒不善謀略,連主上都贊同我的主意。只聽謝亦道:“下一輪你代替元戈去南方八個區(qū)收供奉?!?/br>望舒大驚失色:“不要啊主上!”南方那幾個區(qū)的神眷者極端重欲,也就元戈能全須全尾地從那兒回來,換了他,恐怕菊花不保。謝亦已經轉身繼續(xù)專心致志地看簡嘉。“羲和……”望舒苦著臉。“自作自受。”羲和目不斜視地說。耳邊陡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斷裂聲,謝亦發(fā)現(xiàn)簡嘉所在的那片冰原突然蛛網一樣龜裂,露出其下極寒冰海。這是冰瀾空間最危險的一種災害,冰海下有巨型渦流,卷碎冰原,就算神眷者落入冰海也會被吸住,瞬間凍死。一種執(zhí)著的兇悍吞噬了謝亦臉上似乎永遠帶著的溫柔笑意,整個人陡驀然間變得冷冽,下一秒原地消失無蹤。第104章近距離接觸耳邊傳來一片卡拉拉巨大的冰層斷裂聲,簡嘉感覺到腳下由輕微到劇烈的震動。勉強抽出精神力探查,四周一片蛛網般的細密裂紋延展到四面八方,還在向遠處迅速蔓延,裂紋中間透出冰藍色的海水,這一塊看起來廣袤無垠的陸地仿佛就要分崩離析。一陣讓人牙齒發(fā)酸的冰層碰撞聲響起,兩只帝企鵝慌張地轉了幾個圈,不由分說扎著翅膀,就要把簡嘉塞進育兒袋。后來似乎又想起下了水育兒袋也不安全,又趴下來,翅膀揮動,讓簡嘉到它們背上去,動作笨拙又可笑。簡嘉沒有笑,只是安撫地拍了拍兩只企鵝桔黃色的尖嘴,心道這回要活命,恐怕得遭點罪,這雙眼睛想要復明,還真是遙遙無期。他剛想壓榨精神力,給自己和兩只企鵝加上防御,下水走一遭,就聽見狂風呼嘯中,一個聲音焦急大叫:“簡嘉!你別亂動!下面有渦流!別動!”隨著聲音,一個銀袍黑發(fā)的身影在空中幾個閃現(xiàn),已經出現(xiàn)在簡嘉眼前。謝亦漂浮在半空中,銀白的長袍仿佛一片云朵,烏黑如墨的長發(fā)飄飛,銀色的冠冕閃爍著冷冽鋒銳的寒意,他那張似乎永遠帶笑的俊秀面容此時一片凝肅。一旦他不再露出笑容,狹長的眼尾和入鬢的長眉就會形成一種讓人心驚銳利線條,有如利刃。他琉璃般的眼眸黑沉沉落在簡嘉身上,目光一下子柔和下來,就像百丈冰川融化,驀然間暖風拂過,熏人欲醉。“簡嘉,沒事的,這里塌不掉。你就在那里不要動?!彼恼Z氣平靜篤定,讓人聽了就從心底踏實下來。簡嘉一對空茫的黑眸沒有焦距地對著他,謝亦心底又是一疼。冰層發(fā)出巨大的斷裂聲,隨著波濤起伏搖撼,有些地方已經斷出了大片極寒冰海。“放心,不怕?!敝x亦的聲音溫柔至極,他的動作卻剛猛無比。雙臂用力擺動,一種雄渾到極點的力量從他身上源源不絕地涌出。墨藍色的法則源能仿佛無窮無盡,細密綿融地覆蓋了這一片冰海,這種力量,比簡嘉擁有的雄厚得多,使用之嫻熟,也不是簡嘉能比得上的。謝亦身上如同蒙了一層墨藍色的煙霧,他一直著簡嘉,唇角還帶了一抹溫柔笑意。振臂一揮,斷裂的冰層同時發(fā)出巨大的響聲,以完全違背自然規(guī)律的方式重新結合在一起。靠近,連接,融合,增強。大片大片碎裂的冰海重新凝聚成堅不可摧的冰原。冰川下面的漩渦似乎在發(fā)出不甘的咆哮,渦流卷動,醞釀著恐怖的爆發(fā)。簡嘉坐在原地,默默體會這種仿佛重塑天地的可怕力量。謝亦唇角含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這番移山倒海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可是白玉似的額角卻滲出點點汗跡——他絕不輕松。即使強如謝亦,也很少會選擇與這種自然力量對抗,如果只有他自己,可能早就使用道具離開這個空間。但是簡嘉不行,他有任務在身,強制離開只會直接靈魂滅亡。謝亦只能盡可能多地彌合碎裂的冰原,以抵抗渦流的駭人力量,不然這一碎裂,可能無邊無際,逃都沒處逃。謝亦鬢角流下汗珠,面上帶了些暈紅,琉璃似的眸子水滟滟的,看起來如同一副沾染了江南杏花春雨的水墨畫卷。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怒龍一樣翻滾轟鳴的漩渦終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平息下來。謝亦長舒口氣,一個趔趄就從幾米高的地方栽歪下來,連忙手忙腳亂地站穩(wěn),挺胸抬頭,維持他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