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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策劃,全都是相當有能的人才,但每每在出現公關危機時,他們卻不會得到太多援助;就像冷遇的戳章一直蓋在白朗身上似的,以至于白朗的演藝路,走的如此辛苦與浮沈。直到最后一次,白朗真正被傷透了心。他寧愿那些惡毒的謠言是仇潛暗中搞的鬼,而非康健。所以他跌跌撞撞地沖去質問了仇潛。然而得到的答案,依舊是白朗遲遲不敢面對的,康健的背叛。死在那時也好,白朗一度是這么想的。當愛人與家人都這般厭棄自己,他都不知,自己還為著什么活著。卻未想到,一直被白朗視為是懸在脖子上的那把刀的仇潛,竟還會為自己傷心。即便這當中有些該是愧疚,但白朗從未怪過仇潛,他只記得仇潛撐著黑傘那時、哀傷的側臉。而那幕畫面樣就像個烙印,從那一刻起,牢牢固定在白朗腦海……「滴拎拎--滴拎拎--」暗夜中顯得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白朗的怔楞。拿過手機一看,是大哥白禮打來的電話。白朗心思無比復雜,因為算著時間,他知道這通該是大哥的求救電話。在搭伙過日子播出后的兩個月,白朗才簽下了幾個重量級的代言契約,白禮卻是積欠地下錢莊兩百萬的本金與三百萬的利息,合計五百萬的沉重負擔,被發(fā)了最后通牒該于一周內償還,否則后果自負。命運似乎真的又將重來一次。而這次,自己的選擇會是……?「大哥,」白朗等了兩段鈴聲后,才接起電話。「小弟!!你一定要幫我??!我這條命就等你救了!!」手機里傳來白禮的嘶吼。☆、小白兔這個晚上,自凌晨兩點開始,白朗接了三通電話,一通大哥的,兩通母親的。說的全是地下錢莊如何狠毒,白禮與兩老如何的擔驚受怕。一通通半夜的無聲電話,以及出門買菜都有不明人士尾隨,他們已連續(xù)幾個晚上被嚇得睡不著覺。而事業(yè)與形象正好的白朗,只要明早跑趟銀行、借出個五百萬的現金讓白禮應急,也就能救了全家不是?白朗低頭應著電話,心底卻無法不去想著前世。因為白禮在這次以后,依舊一次次的借錢投資,也一次次地要自己幫忙償還。白禮通過這次認準了,他要負債,白朗也會跟著倒霉,所以白朗這個弟弟絕對會幫自己收拾,自己完全可以放膽去做。直到八年之后,這般用錢堆出來的經驗,終于足夠讓白禮在老家T市開了兩家餐館;號稱連鎖事業(yè),做出些微名氣。然而在白朗被爆出同性丑聞那時,白禮第一時間卻是與兩老在餐廳的網頁上共同登了公告,宣稱白家沒有教好白朗這個小弟/兒子,相當干凈利落地向社會大眾道歉以外,也同時斷絕與白朗的所有關系。這等公告,自是被各家媒體瘋狂地渲染與傳播。大伙兒都說,即便流言的真?zhèn)螞]有證據支持,但自家的人都趕著這么撇清了,顯見白朗本身肯定大有問題。原是查無實證的流言,竟因此真實起來。這對于那時已是苦苦支撐的白朗,白禮與兩老的聲明,無異是在白朗的背后多捅了一刀。不過那時的白朗依舊對父母感到歉咎。因為他知道,在小鄉(xiāng)鎮(zhèn)長大的白家兩老,是思想非常保守傳統(tǒng)的老人。同性戀在他們的觀念中,原就直接與惡心、病態(tài)等字眼掛勾。在白朗對他們坦承自己的性向那會兒,兩老私下真正對白朗說的,其實是比對外的更加不堪。但真的,人心是rou做的。被砍了還是會疼。白朗做了一輩子的乖兒子,好弟弟,最終換來的,是那樣的舍棄。理智上可以理解,白朗真的不想重來。尤其是白禮,白朗想著再讓白禮如此拿捏的話,自己這會兒就能去跳樓了。握著通話過久、微微發(fā)熱的手機,白朗停了幾秒,決定撥出個號碼。前世,他從未主動撥打過這個號。但它卻始終記在自己的手機里。「嘟---嘟---嘟---」,嗶的一聲接通了通話,「誰?。。俊?/br>鼻音濃重的嗓音帶著火氣,想來電話那頭連眼睛都該來不及睜開。「是我,白朗,」白朗看著電子鐘,依舊是20XX年8月23日,凌晨四點半。「仇先生方便說話?」***「約下午不行嗎?朗哥這是要去哪?。俊?/br>電話里喳喳乎乎的年輕聲音,是白朗的助理小楊,楊國忠。白朗以前曾笑贊過楊國忠是個忠心耿耿的助理。幫自己在片場爭取福利,哪怕只是挑選便當的權利。幫自己在網路上辟謠,用無以計數的小號。白朗曾經對他推心置腹,全無設防。但在游艇視頻的風波過后,小楊突然就被換成了二鴻,本名叫洪鴻。直到那時白朗才知道,小楊竟是在助理一職以外,還有另一個兼職,就是販賣藝人隱私。明明是親切熱情的笑臉,在片場各處活絡著氣氛,真正卻是緊盯所有可能接觸到的明星助理,在閑聊之間找些資談,販賣消息。也是直到那時,白朗才隱約醒悟,白禮欠債這事為何會爆,恐怕就是小楊在自己身旁,聽見白朗連日在手機里的求救與嘶吼。畢竟地下錢莊追債這事,對外做的其實隱密。他們當然知道白禮還有個白朗可以求救,而在消息曝光以前,對白朗而言是更具威脅,錢莊的人可不會笨的破壞白朗這條財源,自己嚷嚷著曝光。所以原先白朗曾經懷疑,消息走漏是仇潛搞的鬼,畢竟在白朗不得不開口向經紀公司借錢幫白禮還債那會兒,白朗又接到仇潛的電話,問他對于包養(yǎng)這事有沒有不同的答案。即便事后想來,仇潛可能僅是一時興起,但也因為如此,這一世,白朗才敢撥出昨晚的那通電話。面對小楊的詢問,白朗淡淡說道,「去見老板,有事聊。」「老板?。渴浅鹄洗螅??」電話里的聲音高了不止一個調,「為什么?。??是有新戲還是怎么的?這也該告訴我??!好,明天下午是吧?我跟朗哥去!朗哥約在哪,我送你,朗哥也沒車不是?」白朗笑了聲。這種詢問地點的間接刺探,打滾了十年的白朗已經能聽得出來?!刚勈逻€能約在哪,不就公司?好好的公司不約,難道還出去花錢?」「喔,這樣,」小楊電話里的聲調稍稍落了些,「那幾點,我過去載吧?」「不用,這兩天不開機,你好好休息。廣告定妝改后天?!?/br>還在拍攝的搭伙過日子這陣子因為第一男主角的檔期軋不過來,變成拍一陣休一陣的慢進度,導演幾乎要急禿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