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嬌顏賦、一言不合就斗舞[花樣滑冰]、獵色(H)、我郎腰瘦不勝衣、有骨風(fēng)流(H)、花瓶跟她的豪門前夫、(綜漫同人)佐助君說系統(tǒng)毀人生、[綜]攻略手冊、減肥大法好、朱雀
發(fā)的雪上加霜。濃重的血腥味在林間彌漫開來,讓緊追不舍的狼狗興奮地嘶吼起來,它在這種樹林里本就比人類靈活,在獵物受了重傷行動遲緩的狀態(tài)下,它更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接近了對方。我會死在這個地方吧……她這么想著的時候,惡犬已經(jīng)逼至身后,她幾乎能聞到它嘴里的腥臭味——而狼狗高高躍起,張著大嘴,露著獠牙,一口重重地咬在了獵物的肩上。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死命地想甩開這條惡犬,卻無能為力,更令她恐懼的是,狼狗的主人也追上來了,她聽見對方下了一道殘酷的命令——“把她撕成碎片!”雖然她早就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可就算是死,也是有區(qū)別的,她想要的是干脆利落的死法,而不是成為一條狗的腹中餐。在她最絕望而屈辱的時刻,眼前驀然出現(xiàn)了一個驚喜,霧氣漸散,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穿過了樹林,來到了它的盡頭——一片斷崖。底下有多深,她毫不知情,但這并不妨礙她毅然決然地縱身一跳,那條狼狗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也來不及松開它的利齒,竟然就這么被她帶著一起墜下了山崖。至此,這場驚心動魄的逃亡戛然而止。>>>天色陰沉的嚇人,濃云堆積,好似發(fā)了霉的舊棉絮,碎屑一般的雪片洋洋灑灑地落下,無聲無息地染白了這座城市。鐘云從縱目望去,位于城市中央的星塔在陰霾的天空下,變成了一道孤獨(dú)而鋒利的剪影。這個天氣,倒真是很適合辦葬禮。他心想。這是一處十分簡陋的墓園,自然而然,埋在這里的人也不會有多隆重的葬禮。今天是苗林芝下葬的日子。出席葬禮的人很少,她活著的時候,名聲和人緣本不怎么好,死了之后,她女兒差點(diǎn)炸死整座樓這件事也沒能捂住,理所當(dāng)然的,沒有一個鄰居前來悼念。出席者就只有蘇閑和鐘云從兩個人。其實(shí)原本葬禮的cao辦者也有張既白的份兒,不過他負(fù)責(zé)的部分主要是費(fèi)用,至于葬禮本身,他沒什么興趣,對于一個見慣了死亡的醫(yī)生來說,參加葬禮和浪費(fèi)時間基本是同義詞。鐘云從蹲下身,細(xì)細(xì)地端詳著鉛灰色的墓碑,上頭只簡單地刻了苗林芝的姓名和生卒年月,連張照片都沒有。他把一束紙?jiān)陌俸匣ㄝp輕地放在墓碑前,低聲開口:“希望你會喜歡?!?/br>在這個貧瘠蕭條的城市,他無法在冬天找到鮮花,只好自己動手做了一束,以及墓碑上的刻字,也是他的作品。他側(cè)過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他站的筆直,雙手插在褲袋里,加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起來格外的冷硬。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那座新冢,目中毫無波瀾,鐘云從完全看不出他此時的心境。應(yīng)該是,難過的吧?鐘云從倒希望他的情緒能更加外露一些,這意味著他變得更信任他一些,可目前為止,一切都還只是他的一廂情愿。沉寂令氣氛愈發(fā)的壓抑,鐘云從有點(diǎn)受不了這種死氣沉沉的僵硬,忍不住想說話:“說來也奇怪,我以為像苗阿姨平時這么注重外表的人會很喜歡照相,沒想到在她家里翻了個遍,居然都沒找到一張她的照片……”他說著嘆了口氣:“這樣一來,路過的人連她長什么樣都不知道了?!?/br>蘇閑聞言,垂下了眼瞼,眼睫毛跟著輕微地震動了一下:“既然沒有照片,就說明她并不想被別人記住……隨她去吧。”鐘云從的余光停留在他身上:“至少你會記住她的,對吧?”他沉默片刻,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我想,她會更希望另一個人記住她的?!?/br>那個本來最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場合里的人。鐘云從想起遁逃無蹤的盈盈,亦是默然無言,她的下落,她的異能,她的野心,還有她加入的那個神秘組織“暗影”,樁樁件件,無一不讓人如芒在背。鐘云從的眉頭蹙了起來。“請問,”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打破了寂然,鐘云從與蘇閑雙雙回過頭去,幾個身著黑衣的女人站在不遠(yuǎn)處,忐忑不安地看著這邊,出聲的女人看起來有些發(fā)怵,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問,“這是苗林芝的墳嗎?我們聽說她今天下葬……”蘇閑只一眼就看出了她們大致的身份,應(yīng)該和苗林芝是同行,他有些意外,想不到唯一來祭奠她的,竟然是這些人。鐘云從代替他回答了她們:“對的,幾位女士是苗阿姨的朋友嗎?”這個溫和俊秀的青年,看起來要比一身制服的治安官和藹可親多了,那幾位怕的主要也是蘇閑,畢竟平日里,在治安所里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算是吧……”聽到鐘云從友好的回答,領(lǐng)頭的女人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理了一下頭發(fā),“雖說平時關(guān)系不太好,也打過幾架,但好歹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誰知道姐幾個什么時候就沒了,到時候都不知道有沒有個像樣的墳?zāi)?。?/br>鐘云從無語了一下,他沒蘇閑那么見多識廣,才知道她們的身份,不過聽這位大姐的語氣,越說越凄涼,大抵是出于同病相憐的心理吧。得了允許之后,幾個女人就開始了祭拜,她們垮了個籃子,里頭裝的是些香燭紙錢之類的傳統(tǒng)物件,和這西式墓園有些不搭,可蘇閑并沒有阻止,而是任由她們點(diǎn)燃了香燭,燒起了紙錢。“一路走好,下輩子投個好胎?!?/br>女人們嘴里念念有詞,盡是些淳樸的祈禱,鐘云從看著聽著,只覺得原本無盡凄涼的空氣似乎都有了些許的暖意。祭拜結(jié)束過后,幾個女人客客氣氣地告辭了,鐘云從目送著她們的背影,有些感慨:“其實(shí)苗阿姨的人緣也不算差吧?”“她就是平時潑辣了些,其實(shí)人不壞,只是被欺負(fù)慣了,”蘇閑的聲音淡淡的,“怕吃虧,才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就是個外強(qiáng)中干的?!?/br>鐘云從凝視著他的側(cè)臉,冷不丁地問道:“你跟她,應(yīng)該不只是簡單的鄰居吧?”蘇閑怔忡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苗林芝的墓碑上。“最早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br>他的聲音被壓的很低,像是在壓制著某種感情,鐘云從也跟著一愣,正要靜待他的下文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個哆哆嗦嗦的聲音。“沒錯,她從前,不是這樣的?!?/br>居然還有悼念者?鐘云從吃驚地望過去,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來人他認(rèn)識。蘇閑斜乜著這個身形佝僂的中年男人,他形銷骨立,兩只眼睛猶如干枯的核桃一般,在瘦骨嶙峋的臉上,格外的凸出。“李志軍?!碧K閑瞥了一眼他的右手,“你手上的燒傷好了?”“蘇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