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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混淆視聽,賊喊捉賊。鐘云從一聽,氣得不行,忘了禁言的規(guī)矩,不甘示弱地跟他對嗆。兩邊打擂臺似的互相喊冤,搞的糾察隊的人都無語了,正打算暴力鎮(zhèn)壓的時候,只聽那隊長輕笑一聲:“堵上他們的嘴,兩邊都帶回去。”這下連喊冤的機會都沒了,鐘云從生無可戀地被塞進了一輛車的車后座,沒一會兒,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兩個人。那二位同樣被五花大綁,嘴里塞了東西,一個是先前那老頭,另一個則是個年輕女子,看腹部隆起,竟然還懷著孕。鐘云從簡直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個老頭,一個孕婦,能犯下什么大罪?第39章虛以委蛇下了車之后,鐘云從就被拖進了一間又冷又暗的小黑屋,他被扔到了墻角,沒一會兒,那糾察隊的人又以同樣簡單粗暴的風格丟進了一個人,正好和他面對面。鐘云從睜大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與他相隔咫尺的家伙竟然是那倒打一耙的劫匪,這冤家路窄的,鐘云從登時就怒火中燒了,如果不是被捆成了一條毛毛蟲外加封住了嘴,他怎么也要找這貨算賬。劫匪顯然也沒想到這么快又見了面,眼看那年輕人那怒氣沖沖,他多少也有點心虛,好在對方現(xiàn)在也被綁的嚴嚴實實,沒法給他造成實質(zhì)性的威脅,他兩眼一翻,開始裝死。鐘云從被關在這破地方,還和討厭的家伙大眼對小眼,憤懣之余不免焦慮,他還要被關多久?會被怎么處置?那些人把他扔這兒就不管了?再不回去的話,怕是要被蘇閑發(fā)現(xiàn)了……被他發(fā)現(xiàn)的后果,他不敢想象。他和那個劫匪似乎是被人遺忘了,過了許久還是無人問津,一直到他筋疲力盡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的鐘云從挨了一腳,他驀地睜開眼,茫然地望著對方。來人不由得失笑:“喲,還睡過去了?”他嘴被封著也沒法說話,對方挑挑眉,一揮手:“把這小子帶到審問室去,咱們隊長要親自審他。”他話音剛落,鐘云從就被他的兩名下屬提溜了起來,半拖半拽地出了小黑屋。他們經(jīng)過了一個挺長的走廊,長廊兩側分布著許多房間,大多房門緊閉,烏門白墻,營造出了一種肅穆的氣氛。鐘云從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視線移動的幅度,不過這封閉的環(huán)境其實也沒什么可看的,一路走過來,他唯一的觀察結果就是這建筑內(nèi)部還挺新的——當然是相對的,放到外邊沒什么可說的,可放在到處都破破爛爛的“孤島”,他們這新房子就格外的鶴立雞群了。這里就是糾察隊?他正琢磨著,押送他的人忽然停了下來,鐘云從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走廊盡頭,兩扇嚴絲合縫的烏木大門沉沉地立在他面前。領頭的糾察隊員恭恭敬敬地敲了三下門,沒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了出來:“進來吧?!?/br>鐘云從提心吊膽地跟著那些人走進了這間審問室,出乎他意料的是,這間屋子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詭秘莫測,比如到處都是刑具……相反,光線明亮,整潔有序,房間中央的那張方桌上甚至還擺著一個素色的瓷瓶,里頭放了幾支嬌艷欲滴的山茶花。他嘴上的膠布被撕掉了,繩子也松開了,但很快兩只手腕很快又被銬了起來。鐘云從心下無奈,卻也反抗不了,便任由他們動作。他不由自主被那幾朵紅白漸變的重瓣山茶花給吸引了目光,不禁有些恍惚,心想著山茶花都開了……他來到“孤島”有多長時間了?“挺好看的,不是嗎?”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中斷了他的遐思,他驀地一僵,抬起頭,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灰藍色眼睛。他現(xiàn)在對這種充滿病態(tài)的異色瞳孔已經(jīng)免疫了,真正有點讓他意外的是這雙眼睛的主人——那是位相當出色的美男子,長相之俊美,乃是他生平所見。那帥哥的坐姿很不像樣,整個人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雙長腿交疊著架在放桌上,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鐘云從差不多是同他的鞋底面對面了。不過可能是因為長得好,以至于這不端不正的姿態(tài)也變得賞心悅目起來了。眼見對方的視線仍在自己身上巡視,鐘云從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沒回答他的問題。他討好地笑了笑:“啊,這花挺好看的?!?/br>對方點點頭,又問:“那你覺得,小姑娘會喜歡嗎?”鐘云從無語了一下,心說我又不是小姑娘問我干嘛,不過腹誹歸腹誹,他是沒資格表達自己不滿的,仍是敬小慎微地應對:“應該會吧,山茶花這么漂亮,女孩子都會喜歡的。”“希望如你所說?!彼麄冗^臉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一聲:“把這個品種的山茶,送幾盆到醫(yī)院去?!?/br>“是!”那個下屬端端正正地敬了個禮之后便領命而去,而那位糾察隊長則回過頭來,微笑著注視著他:“現(xiàn)在,讓我們言歸正傳吧。”言歸……什么正傳……鐘云從止不住地一陣心慌,眼前的這位美男子一直是一副溫和無害的面孔,可不知道為什么,讓他莫名其妙地生出了忌憚。見他傻乎乎地睜著一雙眼睛,糾察隊長不禁莞爾:“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希望你能誠實地交代事情的經(jīng)過……這樣一來,咱們都能早點收工?!?/br>“事情的……經(jīng)過?”“收工”這個詞仿佛令他看到了曙光,他忍不住問,“我是不是只要說清楚事實,就能回家去了?”那人不置可否地笑笑:“這就要看你交代的是個什么結果了……對了,先報上姓名吧?!?/br>“我叫鐘云從……”鐘云從不厭其煩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爭取不漏掉每一個細節(jié),說到最后,他都有點口干舌燥了,“事情就是這樣,完全是那個劫匪反咬一口,賊喊捉賊,你看他穿成那樣,我怎么可能去打劫他?”糾察隊長耐心地聽完之后,面對著鐘云從誠摯的眼神,他只是微笑著反問:“證據(jù)呢?”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好似當頭一棒,打的鐘云從頭昏腦花,他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更鎮(zhèn)定一些,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不知道該怎么證明……當時附近也沒什么人……”“這么說,你既沒有證據(jù),也沒有目擊證人,”他似乎有些無奈,“那讓我怎么相信你的說法呢?”鐘云從急了:“可那家伙的說法也……”“我的人看到你的時候,你可是拿著槍指著他的。”他遺憾地搖搖頭,“對比一下,另一位當事人身上倒是一點武器都沒有,這樣一來,你的指控……真的沒什么說服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