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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彼麚u頭,也跟著扯了下嘴角,“我只是聽說,有兩個發(fā)旋的人……比較聰明?!?/br>第78章故人舊事又出現(xiàn)了一具碎尸,蘇閑的日子愈發(fā)難過。這一回,他們在搜尋碎尸方面倒是有了經(jīng)驗,在“貴賓犬”的帶領下,以最快的速度將尸塊收集完畢。“跟上次一樣,拋尸點非常分散,甚至第一起還要多幾個。”下屬惴惴不安地報告著,“包括尸塊本身,經(jīng)過初步檢驗,和第一起案子的處理手法類似。加上仍舊缺少頭顱與內(nèi)臟,基本可以斷定……是同一人所為?!?/br>“關于死者的身份,我們連同糾察隊,已經(jīng)在摸查中了,這些日子報上來的失蹤者都是排查對象……不過,還沒有頭緒?!?/br>蘇閑沒有說話,不僅如此,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他這副神態(tài),反而嚇到了下屬,對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頭兒……?您沒事……吧?”蘇閑睨了他一眼,終于發(fā)話了:“先去把收集到的尸塊稱一下重量?!?/br>下屬領命而去,不多時,就將一個數(shù)字報給了他。蘇閑依照張既白那套理論,迅速地推算了一下死者生前大概的體重,至少超過50公斤。在得出數(shù)值的那一瞬間,他暗暗地松了口氣——死者并非小桃。那姑娘幾天前下落不明,今日碎尸再現(xiàn),怎能讓他不產(chǎn)生聯(lián)想?從聽到消息伊始,他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又有人以這種悲慘的方式死去,已經(jīng)夠令人痛心了,要是死者還是認識的人,那個中滋味更是無法言喻。好在張既白雖然人不在,但給他留了個法門,讓他將小桃排除出了死亡范圍。小桃身形偏瘦,個頭也不高,體重絕對不會超過50公斤的。那名下屬在眨眼間就發(fā)現(xiàn)自家上司面色轉(zhuǎn)好許多,正犯著疑惑呢,又聽到蘇閑出聲:“你們繼續(xù)確認死者的身份,我去慈幼院走一趟?!?/br>盡管又出現(xiàn)了第二起命案,但并沒有改變蘇閑的計劃,甚至反過來讓他去慈幼院的意愿又迫切了一點。昨夜從鐘云從那里得知,他在初遇小桃的時候,她身上穿著的白裙與那張照片上林雪的穿著如出一轍。“當時她受過大難,身上的裙子破破爛爛的,所以我一時沒想起來?!辩娫茝牡脑捲谒吇仨懼?,“不過仔細一想,這兩件裙子,不管是顏色,還是制式,都是一樣的。”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么就意味著,林雪與小桃之間,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偏偏小桃又在這當口失蹤,蘇閑自是心驚rou跳。目前是排除了小桃就是死者的可能性,可那也不意味著她是安全的。她身上的謎團如此之多,又帶著那樣引人垂涎的異能,成為別人的目標太正常了。說白了,還是他跟張既白都太疏忽了。事已至此,自責也是徒勞,他能做的只有盡快破案,把人找回來。盡管目前還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但蘇閑的直覺告訴他,小桃跟這兩起碎尸案之間應該是有關聯(lián)的。而林雪出自慈幼院,小桃又穿著同她一樣的衣服,這表明她也跟慈幼院有關,想來也是慈幼院收育的孩子。可如果她出自慈幼院,當時他問起的時候,她為什么斷然拒絕,一絲一毫也不肯透露?眾所周知,慈幼院是以慈善聞名的。“我不是什么離家出走的女孩,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都是一項計劃的產(chǎn)物……那個計劃瘋狂且不可理喻,充滿了難堪和恥辱,我痛恨所有參與了這項計劃的人?!?/br>小桃昔日的那番話,言猶在耳,此刻想起來,卻是令蘇閑渾身一震。她看起來不像是說謊,可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么有問題的……就是慈幼院。蘇閑對慈幼院有種極其復雜的感情,很多人只知道,慈幼院是朱慈女士一手創(chuàng)辦的,可事實上,當年的創(chuàng)始者,不止朱女士一人。還有他母親。朱慈出資,他母親出力,四處奔走又說,建立起來之后,又親力親為,不僅幫著照顧那些孤兒寡母,還投入到了孩子們的教育事業(yè)中。甚至慈幼院這個構想,都是她提出來的。她不愿擔虛名,所以旁人提起來的時候,創(chuàng)辦者只有一位。但蘇閑知道,慈幼院,那也是他母親的心血。當年的母親,是懷著一顆至純至善的心建立起慈幼院的,而他現(xiàn)在,居然要去懷疑她的心血嗎?蘇閑往后一仰,靠在車座上,望著烏壓壓的車頂,忽然覺得呼吸困難。他又想起了十八年前的情形……他母親橫死的情形。那時候他才七歲,因為母親的關系,在慈幼院里蹭課,不過他那時候淘氣煩人,從來不懂得珍惜機會,好好聽課。那天他跟幾個男孩子逃課跑出去玩,一直玩到晚飯后才記得回家,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母親不在家。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就下班回家了才對???蘇閑想了想,決定冒著挨罵的風險,到慈幼院去找mama。但他怎么都沒想到的是,那天的慈幼院被封鎖了起來,封鎖線外圍著人山人海,蘇閑好不容易才擠進去,還好氣滿滿地打聽著:“出什么事兒了?怎么這么多人?”他說著還想往前擠,卻被一個大嬸拉住了胳膊:“小孩子家家別看了,趕緊回家去!”他怎么會聽,人家越這么說,他越想看,一個趁其不備,就從大嬸手里掙脫開來,頂著怨聲載道,靈活地擠到了最前面。而那副場景,是他永生難忘的。鮮紅的血已經(jīng)有些發(fā)干了,紅的發(fā)黑,與白色的腦漿混雜在一起,黏膩地淌了滿地。死人躺在地上,一個,兩個,三個,又或者是四個?他分不清,因為那些人都被異種撕裂了,血rou模糊,殘肢零落。他怔怔地盯著一只手看。那只手滿是血污,完全看不出原來的膚色,可他認出了那只手上戴著的戒指。他母親的結婚戒指。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直至人群被驅(qū)散,有人攬住了他的肩,他茫然地抬頭:“我媽為什么躺在那里?”風吹過來,臉上一片濕冷,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他母親的一位同事,緊緊地抱住了:“別看了,別看了,我?guī)慊厝ァ?/br>“我不走!”他倏地渾身發(fā)冷,從對方的懷里掙開,拼命地想跨過封鎖線,“媽!媽!”“蘇閑!別過去!你媽為了保護慈幼院的孩子們所以……她已經(jīng)死了!”“我知道?!彼p輕出聲,“可我不過去的話,就沒人給她收尸了?!?/br>可怎么收呢?他母親的殘尸和其他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