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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懷疑對象——因為控制心臟驟停這一手,嫌疑對象很明顯了。何況,任杰也確實跟金虎起過沖突,他本人就是目擊者之一。跟他有同樣想法的人并不少,事發(fā)后沒多久,任杰就被治管局派駐在訓練營的人抓起來了。據(jù)消息靈通的瘦子說,任杰矢口否認,但提供不了不在場證據(jù)。他聲稱,當時為女友去食堂買飯,而那片小樹林是食堂到醫(yī)務室的必經(jīng)之路,他確實從小樹林邊上經(jīng)過,可他路過的時候,金虎已經(jīng)不省人事地倒在那里了。換句話說,他是死亡現(xiàn)場的第一發(fā)現(xiàn)人,可惜他沒有久留,而是快速離開了,他給的說法是,他去了醫(yī)務室找救援。這一點他的女友以柔倒是能證明,他的確慌慌張張地通知了醫(yī)務室的人,可在他們趕過去之后,死亡的金虎已經(jīng)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并且消息迅速地流傳開。以柔可以證明任杰確實來求過救援,但也無法證明他那段空白的時間。偏偏,他那段空白的時間還和金虎的死亡時間重合了起來。有能力,有動機,又沒有不在場證明,任杰理所當然被當成嫌疑人關(guān)了起來。可……真的是他么?鐘云從的確是將他列為懷疑對象的,不過他到底也沒有親眼見到任杰殺人,而且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總覺得任杰這個人有點色厲內(nèi)荏的意思,總之……不是那么心狠的人。金虎只是情敵而已,還是那種根本沒有競爭力的情敵,至于下殺手嗎?以柔淚眼汪汪地來求過他,請他發(fā)揮自己的異能,找出真兇,幫助任杰脫罪。面對她的哀求,鐘云從只得苦笑。其實,不用她說,鐘云從也會這樣做的,甚至在發(fā)現(xiàn)金虎尸體的時候,最初的震驚過了之后,他就試圖上前觸碰金虎的尸體,結(jié)果卻是被人阻止了。“這里是案發(fā)現(xiàn)場,閑雜人等不準進入”霍璟神情嚴峻,直接讓人把他扔出去,鐘云從不死心:“霍教官,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只是想幫忙而已……”“幫忙?”霍璟的唇邊勾起譏誚的冷笑,“你是什么人?以什么身份幫忙?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他解釋道:“我的異能能夠……”“異能?”霍璟的眼神更嚴厲了,“我知道你是異能者?可那又怎么樣?你不過是一名學員而已,再怎么神通廣大,也沒資格參與到人命案里。等你通過考核進了治管局再說吧?!?/br>他說完即走,鐘云從盯著他的背影,憤憤開口:“霍治安官也知道那是人命案嗎?怎么,一個人的命還沒有規(guī)則重要嗎?”霍璟的步伐停滯了一下,卻沒有回頭:“像你這樣不把規(guī)則放在眼里的人,沒資格進治管局?!?/br>鐘云從被氣得夠嗆,卻也無可奈何,霍璟的人根本沒讓他得到接觸金虎尸體的機會。沒有親自驗證過,他的一顆心,總是懸著的。現(xiàn)在,任杰為情殺人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訓練營。而讓他悶悶不樂的第二個原因,則是這第一節(jié)射擊課,同他想象的很不一樣。倒不是出于對霍璟的意見,只是他想象中的射擊課是在空曠的靶場里,舉著手槍瀟灑帥氣地扣下扳機,百發(fā)百中,一氣呵成。當然,后半段純屬意yin,但前半段怎么著也不算過分吧?可現(xiàn)實是,學員們被召集在一個不算大的房間內(nèi),這里有講臺,有粉筆,有黑板,完全就是一間教室的配置了。學員們排排坐好,齊刷刷地望著講臺上的男人,面上的表情大多是疑惑不解,看來與鐘云從持有同樣想法的人并不少。鐘云從霎時間有種重回高中時代的錯覺。“諸位,我明白你們此刻的想法?!被舡Z雙手扶著講臺的邊緣,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他的目光緩緩巡過在座的所有人,“但在飛之前,要先學會走。況且,訓練營供應的子彈也是有限的。所以,別太心急,在實彈訓練開始之前,先把一些基礎(chǔ)的東西弄清楚吧?!?/br>言畢,他隨手點了個人:“你過來,把這些教材發(fā)下去。”鐘云從恰好就坐在第一排,又是靠著走道的位置,霍璟剛好就指到了他,他先是一怔,而后起身,行了個禮:“是,教官!”他心里自然是不爽這位高冷傲慢的教官,想來對方對他印象也不好,不過雙方面上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霍璟也是如此,他瞥了他一眼,略略頜首。鐘云從抱起那一摞印刷物,迅速地按照人頭分好數(shù)量,一組組發(fā)了下去。之后他回頭看了霍璟一眼,后者示意他回到座位,就位之后,鐘云從自己也拿起教材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頭果然是些關(guān)于槍械及射擊的理論知識,圖文并茂,還挺一目了然的。看來這是節(jié)理論課了。他心想。“這個冊子里的內(nèi)容并不復雜,都是些很基礎(chǔ)的東西,”霍璟面容冷峻沉肅,“我不會花時間為你們講解這些東西,主要靠你們自己去看。”他這話一出,滿室嘩然,鐘云從深覺被打臉的同時,也有些好奇:既然不打算講課,又不進行實彈訓練,難道直接喊下課了?“關(guān)于槍械的種類、戰(zhàn)斗性能、主要諸元這三章,上面已經(jīng)寫的非常詳細了,本來也不是什么深奧的東西,在座的學員們都已經(jīng)年滿十八,我相信智力方面應該也沒什么障礙?!边@話聽起來很嘲諷,可霍璟的表情卻相當嚴正,“所以,我的要求是,你們回去之后,不管花多少時間,以何種方式,都要把這部分的內(nèi)容倒背如流。等到下次開課,也就是明天,我會一個個詢問過去。要是答不出或是答錯了,會有相應的懲罰。”他最后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卻讓所有學員冷汗如雨下,鐘云從也不例外,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說這不就是背誦課文嗎……而且還不是抽背,是每個人都要背一遍!太狠了,這位霍教官。鐘云從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果然發(fā)現(xiàn)不少人變成了苦瓜臉,不禁暗笑:對于某些人來說,也許在訓練場上跑個十圈都比背課文來的舒坦些。如果金虎那個傻大個還在……不經(jīng)意地想起這位室友,他原本還算活躍的思維驟然斷了線,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沒有如果,金虎已經(jīng)不在了。鐘云從的神思恍惚不已,以至于他都沒怎么聽清楚霍璟后頭說的那些話,金虎之死不停地在他腦海中沉沉浮浮,弄得他心煩意亂。他最出神的時候,手肘冷不丁地被同桌的馮小山撞了一下,他猛地一驚,發(fā)現(xiàn)教室內(nèi)不知道什么時候安靜下來了,而講臺上的霍璟,正淡淡地看著他。鐘云從頓時慌了神,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霍璟冷聲問道:“你有在聽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