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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女細眉微蹙,心說她也是花了好些時間才把這些舊檔案整理好的,她的分內(nèi)事已經(jīng)了了,剩下的不歸她管。結(jié)果一抬眼卻見那人雙手合十,笑的一臉討好,毫無領導風范:“拜托啦?!?/br>又掃過對方眼里的紅血絲和眼底的烏青,她妥協(xié)似的嘆了口氣,打開了檔案袋。“徐明是化名,他原名徐文鑫,畢業(yè)于前夢川大學醫(yī)學院,畢業(yè)后進了前夢川市第一醫(yī)院,成為一名外科醫(yī)生。五年后因不明原因被解雇,不久又受聘于博峰生物制藥公司,成為一名研究員……”蘇閑聽到這里的時候,原本慵懶的眼神一掃而空,瞬時間犀利起來,連帶著背脊也緊繃起來,“博峰”這兩個字如鯁在喉,如芒在背,深深地刺痛了他。事實上,不只是他,全體的夢川市民皆是如此,“博峰“之于“孤島“,等同于邪惡的代名詞,是一切悲劇的根源。“你說,這個徐文鑫曾經(jīng)在博峰工作過?”“是?!?/br>冰女手里的資料冷不丁就被人搶走了,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她面上毫無異色,依舊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著自己的匯報:“二十四年前,他因為進行了數(shù)起非法人體實驗,被當時的公安及檢查機關以故意殺人的罪名逮捕并起訴,沒想到在審判前夕,‘失樂園’病毒爆發(fā)了。之后您也知道,整座城市都失去了秩序,部門機關也跟著癱瘓了,犯人們也趁亂出逃,他也混在其中逃出了看守所,之后隱姓埋名,犯下的罪行也就不了了之了。”蘇閑快速地翻閱著那些舊檔案,那個徐文鑫所謂的實驗盡是些諸如活體解剖、切除四肢并將肢體重新接續(xù)到人體的其他部位一類的喪心病狂的暴行,完全就是變態(tài)一個。這些資料應該是從以前的公安機關的卷宗里拿出來的,還配了些作為證據(jù)的照片,盡管年代久遠,照片像素也不高,但依舊能夠窺出“實驗”現(xiàn)場的血腥與殘忍。“看來殺人分尸的就是這個人了!”蘇閑一拳砸在桌面上,“可惡!我非得抓著這老東西不可!”他說著要將檔案交還給冰女,臨了卻又想起了什么:“對了,這里頭應該有他的照片吧?我先看看他長什么樣?!?/br>他順手翻到了第一頁,卻在瞥見徐文鑫照片的那一刻渾身一顫。冰女被他的反應嚇到了,她上前一步,扶住了上司的肩膀,同時視線落在貼著照片的那一頁,她皺起眉:“怎么了?您見過他?”這是份二十多年前的老檔案,徐文鑫的照片自然也是他年前時候的舊照片。別說,這家伙看起來還是人模人樣的,生著一張圓臉,嘴角微微牽著,透著可親的笑意。可就是這么一副和善的面相,卻是兩起碎尸案的主犯之一。“是他……是他……”蘇閑的手顫顫巍巍地捂上了右眼,“當年就是他摘走了我右眼的眼角膜……”冰女倒吸一口冷氣:“您的右眼,是因為他……才會失明的?”蘇閑緊攥著那一頁,指關節(jié)開始泛白:“他那張臉,我永遠都不會忘記?!?/br>“那就更要抓到他了?!北淅涞亻_口,“我這就讓人……”“等等。”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但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不少,“徐文鑫要找,姜豈言這個幕后主使也要找,我方才已經(jīng)有了一些頭緒,現(xiàn)在想麻煩你再幫我做一件事?!?/br>冰女神情一緩:“您說吧?!?/br>“我本來一直在想,姜豈言為什么能在濟世醫(yī)院順利逃跑,后來我明白了,如果不是他有什么飛天遁地的本事,就是濟世醫(yī)院暗藏玄機?!?/br>蘇閑深吸一口氣,原先震蕩的情緒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了:“所以我想讓你把濟世醫(yī)院當年的設計圖紙,包括建筑圖與結(jié)構(gòu)圖都找來給我看看?!?/br>冰女面露難色:“先不說這些東西還在不在,就算還在,也應該是在綜管局那邊保管著……”“那我先打個電話去綜管局問問。”他說著就立馬撥號,綜管局那邊好一會兒才接了電話,蘇閑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后,那邊表示要查找之后才知道這種舊圖紙還在不在。蘇閑一開始還好聲好氣地拜托他們查,在對方流露出不情不愿甚至推三阻四的跡象之后,他登時強硬起來:“不想查?這可由不得你們!”他說完便掛了電話,轉(zhuǎn)頭看向冰女:“你現(xiàn)在帶著人過去,別讓那些人溜了!”“如果他們不讓我們進去呢?”“把門破開?!?/br>“如果他們就是不干呢?”“拿槍頂著?!?/br>冰女聞言笑了起來,甚至罕見地打趣了一下:“今晚過后,我看我們這些人都要集體下崗了。”蘇閑也笑了:“沒關系,我全權(quán)負責,絕不連累你們?!?/br>第88章驚聞丁大成到達墓地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這片墓園只有一個管理者,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大爺。其實他并沒有看起來那么老,也就四十余歲吧,只是吃得苦多了,人也就滄桑了。他很是謹慎地打量著來人,厲聲喝問道:“什么人啊你?這么晚了想干什么?”哪有人大晚上的來掃墓的?這家伙一副鬼鬼祟祟的猥瑣樣,怎么看怎么可疑,肯定是餓瘋了趁夜想偷祭品的!他都抓過好幾個這樣的賊了!說實在的,丁大成除了頭頂禿了一點,長相氣質(zhì)還過得去,絕對和猥瑣沾不上邊。此刻也談不上鬼鬼祟祟,失魂落魄倒是真的。聽到管理員的問話,他定了定神,旋即擠出一個笑容:“我就是想來看看故人,沒別的意思……”眼見對方仍是橫眉豎眼的沒有好臉色,他趕緊掏出自己的工作證:“您別誤會,我真的不是壞人,慈幼院知道吧?我是那里的副院長,平時太忙了沒空過來,今兒正好有點時間所以……”管理員接過工作證看了又看,也辨不出真假,只是又掃了一眼來人,發(fā)現(xiàn)他手里還提著鮮花和罐頭,那應該就不是小偷了。小偷都是來摸東西的,哪會帶東西來?于是管理員放下了心,揮了揮手:“進去吧,不過別耽擱太長時間,畢竟是墓地,天黑了不吉利?!?/br>丁大成連連點頭:“好好!我就去看看她,不會逗留太長的?!?/br>何況,他還有個地方要去。這些年,他只來過一回,可俞琬墓地的方位,他一直記得清清楚楚。他很快找到了東南角的那座墳冢,和記憶里的差不多,只是墓碑兩側(cè)的柏樹躥高了許多。丁大成就著一點月光,勉強看清了上頭刻著的姓名,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卻是眼角鼻頭俱是一酸,眼淚成串地掉下來,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俞琬墓前,聲淚俱下地開了口:“俞老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