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琳后傳】(2)
28-11-04 (二)東吳西石 衡山城外,荒石山林,人跡罕見景色依舊。這一日,卻來了一男兩女三個騎 馬的年輕人。那男子劍眉薄唇,英挺瀟灑一臉正氣,兩個女子更是清麗絕俗,容 色照人。正是令狐沖夫妻三人,上衡山城探那曲非煙生死之迷來了。 三騎穿過一林地,令狐沖一馬當先,在馬上揚聲叫道:「就是這里了!「任、 儀兩女隨后縱馬跟到。儀琳瞧了一眼,輕聲道:「不對!怎是一座墳了?」 盈盈看著地上一座石墳,問道:「曲前輩祖孫、劉前輩還有那費彬,共四人, 應(yīng)四座墳才對罷?」 令狐沖下馬,凝神看過那墳,抬頭道:「嗯…應(yīng)當四座石墳才對,這是費彬 的,其它三座怎不見了?」 儀琳想起死去的曲非煙夜來唱曲,又不見她石墳,心一慌,趕緊躍下馬來, 低頭細細看過那石墳。顫聲道:「不錯!這墳確是費師叔的,曲前輩、曲姑娘還 有劉前輩三人的墳?zāi)???/br> 盈盈環(huán)目看去,山林陰森,野石詭異,四周一遍荒涼。此時又恰好刮過一陣 山風(fēng)。雖是白天,也不禁打個寒顫。拉著儀琳小手,強笑道:「說不定…那莫大 先生后來又將他三人遺體遷往他處,重新葬了…」 令狐沖滿腹疑云,搖頭道:「此事詭異莫名,還待查個明白!」 盈盈蹙眉道:「這檔事當真越來越離奇了…接下來呢?」 令狐沖笑道:「接下來?接下來,我走一趟那男人才能去的群玉院,妳兩暫 先回客棧,等我消息?!?/br> 儀琳卻幽幽說道:「你不識路,咱們一起去!」 令狐沖大笑道:「鼎鼎大名的衡山群玉院,我怎會不識路了?」 儀琳柔聲道:「當年你昏迷不醒,曲非…曲姑娘送你進去,你怎知哪個房間 了?」 令狐沖聞言呆得一呆,嘻嘻哈哈道:「娘子不說我倒也忘了,咱們還是先回 客棧,將妳兩位扮成男子,才去得!哈哈!」 盈盈白他一眼,嗔道:「不必了!咱們今夜便暗里摸進去!」 令狐沖愕然道:「暗里摸進去?哈哈!令狐大俠帶著兩位嬌妻,夜探群玉院! 哈!哈!哈!哈!」 ※※※※※※※※※ 儀琳盯著前面一排房子,想起昔年往事,不禁陣陣傷感。一只手伸過來輕輕 拉住她,令狐沖柔聲道:「這邊走!」當先往路旁一條暗巷行去。 倆女隨他走到一扇紅門前,儀琳抬頭看了門上掛著一盞紅燈籠,輕聲道:「 好象是這兒?」 令狐沖悄聲道:「沒錯!來罷!」一縱身,躍過圍墻跳入院子里。院前廊下 一個小廝,正坐著打盹。 令狐沖飛身上前,一指點昏了那小廝。輕聲笑道:「該琳兒帶路了!」儀琳 俏臉一紅,低聲道:「來罷!」 這群玉院生意甚好,三更半夜不僅屋里有人走動,幾個房間,也隱隱傳出嫖 客妓女低低歡樂聲。夜深人靜,那些yin聲蕩語,字字句句莫不聽得清清楚楚。兩 個女子皆是一臉尷尬,心頭怦怦亂跳,躡足急行而過。 三人閃閃躲躲避開了屋內(nèi)那些人。左拐右拐,經(jīng)過一個天井,儀琳停在一扇 房門前,輕聲道:「好象是這房間?」 令狐沖悄聲問道:「沒錯罷?我要推門了?」 儀琳記性甚好,微一思索悄聲道:「當時我隨著曲…曲姑娘,慌慌張張,但 還記得有道秘門…」美目掃過左右門窗,點頭,:「就在這房內(nèi)!」 令狐沖朝倆女打個眼色,伸掌抵住那門,輕力一推,那門不結(jié)實,門閂也單 薄,令狐沖內(nèi)勁隔門一震,便悄無聲息斷成兩截,欲墜未墜,遭他雙掌內(nèi)力隔門 吸住,牢牢貼于門上。令狐沖雙掌又一輕推,倆女閃身進了房內(nèi),儀琳一進房內(nèi) 迅即回手取下折斷的兩截門閂,任盈盈雙手護胸凝神盯著周遭,守在她身后。 三人進了房里合上房門,竟是配合純熟動作迅捷,悄然無聲。房門一閉房內(nèi) 頓時一片漆黑,任盈盈揚掌正待拍昏房內(nèi)嫖客、妓女。黑暗里祇聽得一粗一細兩 個鼾聲呼呼傳來。床上嫖客、妓女也不知rou戰(zhàn)了幾回合,依舊呼呼大睡,渾然不 覺。 令狐沖生怕嬌妻瞧見嫖客、妓女丑態(tài),上前點了倆人xue道,又拉過被子將倆 人掩住了,才晃動火折子,點燃桌上火燭。 儀琳臉紅耳赤走至床邊,伸手往東邊墻上一推,那墻卻是毫無動靜,儀琳俏 臉微紅使力又一推,喀!一聲響,果見一扇暗門輕輕開了,里頭透出一股霉味。 顯然此秘房閑置甚久,連門都得一推再推方能開得,里頭悶了一股不知歲月的難 聞霉味。 令狐沖站在暗門外,凝耳細聽。那秘房里,又靜又暗,顯是無人。取了桌上 火燭,三人進入秘房。 盈盈從未來過此地,東張西望。祇見這秘房甚小,房內(nèi)僅擺了一張床。抬頭 往上看去,卻見天花板上繪滿妖精打架、春宮圖畫。啐!的一聲,低低罵道:「 啥東西了!」 令狐沖悄聲笑道:「這兒是鼎鼎有名的大妓院,沒那些東西才奇怪咧!」 儀琳進了秘房,舊地重回感觸極深。走近床旁,素手撫著那床,兩眼泛淚呆 愣半晌,輕聲道:「當時令狐師兄就躺在這張床上,我…曲姑娘…曲姑娘叫我拿 天香斷續(xù)膠給他治傷…可傷口好深,我…我又取白云熊膽丸給他服了…」 涕涕抽抽說完話,突然一轉(zhuǎn)身撲在令狐沖懷里,低聲泣道:「當時我并不知 道床上躺的人就是你,我以為你死了,那曲姑娘又捉弄我,不肯明白講,我要是 沒救活你…我…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令狐沖甚是感動,摟住她低聲笑道:「嘿!嘿!普天之下,也唯有妳這個小 尼姑能懷著那般菩薩心腸。」盡管嘴巴嘻哈說笑,回想昔日救命之恩,倆人舍命 奔逃之情境,雖已事過境遷此刻重回舊地,不免砰然心動,心底深處對她著實一 片感激憐愛。 盈盈輕聲嗔道:「什幺小尼姑!又來胡說八道了!」攬過儀琳,溫聲道:「 也幸好碰見了曲姑娘這位貴人,先救了他。那人福大命大,又能遇見妳這位活菩 薩,終能起死回生,莫哭了,來!咱們繼續(xù)尋那寶器罷!」 三人四下查看,一張木床祇差沒被拆掉,房間甚小,就剩天花板。兩個女子 滿面潮紅看了天花板一眼,瞪著令狐沖。 令狐沖笑道:「我上去!」雙腿夾著床柱,手持火燭橫劍割開一塊板子,舉 著火燭,躍了上去。 才過半晌,跳了下來,:「除了灰塵外,啥都沒有!」 三人又念著曲非煙那唱詞里頭一句什幺「東五西十」的詞兒。東走五步西走 十步、東邊五尺西邊十尺。東走西走、東敲西敲的,弄了半天,也弄不出啥名堂 來。 令狐沖氣得往床上一躺,瞪著天花板不發(fā)一言。任盈盈見他生氣,才要過來 安慰他,令狐沖突又坐了起來,瞧著頂上天花板,低聲呼道:「不對!」 盈盈陪笑道:「啥不對了?」 令狐沖道:「那唱詞不對!」跳下床,輕聲道:「剛才經(jīng)過柜臺,里頭有紙 有筆,待我去取來,寫了才清楚!」說完,閃身出門而去。 不一會兒功夫,捧了文房四寶進來。盈盈失笑道:「這紙分明是人家?guī)浴!?/br> 令狐沖點頭笑道:「不好整本拿來,撕他三張來用?!?/br> 吩咐道:「咱三人各自將那夜聽得唱詞,分別寫在紙上應(yīng)可明白。」 三人便將那一夜聽到曲非煙所唱的詞兒各自寫在紙上。 兩女寫的均是:「衡山城外碎心地苦兒魂游七重天,儀琳已入梅莊嫁沖郎, 密室療傷藏身處,東五西十遺樂譜。返回人間尋知音,莫使寶器成廢土?!挂荒?/br> 一樣,一字不差。 那令狐大俠寫的卻是:「衡山城外碎心地苦兒魂游七重天,儀琳已入梅莊嫁 沖郎,密室療傷躺身處,東五西十遺樂譜。返回人間尋知音,莫使寶器成廢土?!?/br> 和倆女所寫相較,祇「藏」身處、「躺」身處,一字之差。 儀琳尋思道:「當時我在睡夢中,雖已半睡半醒,可迷迷煳煳之際聽得不確 實也說不定?!?/br> 盈盈回憶道:「那曲非煙當時人確定在圍墻外,我在廊道里盡管夜深人靜聲 音清晰,但廊道回音,說不定也聽偏了?」 兩個女人四只美麗的大眼睛同時盯著令狐沖等他說話。 令狐沖微笑道:「當時我人在院子里,那琴音唱詞均在圍墻外,忽東忽西甚 是詭異也追不上,又雜了連連咳嗽聲。但聽得清楚就是我寫的這幾個字,還有…」 說話間取筆將「東五西十」四個字圈起來,低聲笑道:「妳倆人「躺」在那木床 上,仔細看看天花板?!?/br> 盈盈羞道:「那種下流圖作,有啥好看的!」 令狐沖悄聲道:「妳好好「躺」在那床上仔細看著就明白了?!?/br> 盈盈無奈,拉著儀琳,倆人躺上床,瞪大眼睛,臉紅耳赤,一眨不眨盯住那 些春宮圖作。 儀琳心機單純,才過半晌時刻,便「咦?」了一聲,隨即念道:「東吳西石 …東五西十…」 就在此時,那聰敏絕頂?shù)娜斡驳吐暫舻溃骸赴パ?!我明白了!原來是個 大石頭!」 令狐沖站在床邊,微笑道:「明白了罷?」 又「唉!」的嘆道:「攪什幺東走五步西走十步、東邊五尺西邊十尺了!他 奶奶的!原來要找的,是個叫啥「東吳西石」的大石頭!」 那天花板上所繪春宮,當中有一圖,是對男女臥在一方巨石上,畫中女子捧 著那男子陽物,正大做吹蕭功夫,吹得那男子眉開眼笑。圖旁還提字,寫著:「 周郎喬婧比翼飛東吳西石為我床meimei兩口為君開日日夜夜盼郎來」。畫工精美提 字卻是粗俗之至。 這些春宮圖作,密密麻麻。此幅巨石為床吹蕭圖作,正繪于木床上方之天花 板。若不躺在床上,也難見得此圖作。 盈盈紅臉輕聲說道:「那里去尋這個東吳西石的怪石頭了!」 令狐沖笑道:「曲姑娘既留言于此地,那大石頭應(yīng)當就在附近,明日便四處 問問看?!?/br> 盈盈秋波流動,輕聲道:「快些兒將這里收拾好,回客棧睡覺了!」 三人手腳極快,不過片刻時間即收拾妥當,循原路回了客棧。 夫妻三人回了客棧也沒睡幾個時辰,一早便又城南城北四處打探那「東吳西 石」的消息。問了一、二十人,卻無人知曉「東吳西石」到底是啥東西。 令狐沖無奈,苦笑道:「出城打聽罷!」人疲馬倦緩緩出了城外。路旁花木 搖曳,景色甚美。任盈盈道:「這兒有棵大樹,正好歇會兒!」 前面不遠處又有一片小林,隱隱傳來眾多孩童吟詩聲音。令狐沖心一動,微 笑道:「我過去瞧瞧!」手一擺,步行而去。 才隔不過盞茶功夫,兩女便見他面帶喜色急奔回來,雙雙迎上前,一個溫聲 道:「有消息了?你且先喝口水再說?!挂粋€柔聲道:「莫急!你歇口氣再說?!?/br> 令狐沖一左一右牽著倆女玉手,笑嘻嘻道:「無妨!無妨!樹林里那位教書 的老丈,他說城西約七里外,一個小丘上有一方巨石,應(yīng)該就是咱們要找的東吳 西石了,很好找的!」 當下轉(zhuǎn)敘那老丈的說詞。原來,衡陽城外自古便有一方來歷不名的奇大巨石。 那大石上遍刻字跡,雖已十不可辨八九,卻有「周瑜」兩字尚足辨識。當?shù)厝藘H 據(jù)此字跡即謂此石為三國時代遺跡,上刻字跡便是吳國大將周瑜之兵書。并傳說 「周瑜」和其妻「小喬」,兩人常在此巨石上翻云覆雨…等等。牽強附會言之鑿 鑿。也因這大石位于城西,故名「東吳西石」。 任盈盈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輕聲笑道:「這簡直太離譜了!那古代吳 國離此地有好遠?。∵@樣巨大一個石頭,又沒長翅膀,如何能飛來了?」 令狐沖笑道:「那老丈也這般說法,后來相信的人越來越少,這個大石頭連 「東吳西石」的名字都漸漸被人遺忘了!」 當下三人又策馬往城西馳去??祚R奔行不到半個時辰,遠遠便見著一方巨石 彷若一顆巨蛋落在鳥窩般,矗立在一座小丘上。 近看了更覺那石巨大非常,且寸草不生一片光熘,毫無踏足之處可供上去。 就是武功高強之人,要上其頂也不容易。 三人在巨石周遭細尋半天,一無所獲。任盈盈抬頭望那石頂,輕聲道:「莫 非藏于上面?」 令狐沖道:「看來是在上面了。」仰頭望了半晌,想起曲洋祖孫慘死一節(jié), 心頭豪氣頓生。抽出佩劍,身子晃動沖天拔起。劍尖往石上連點數(shù)下,借力幾翻, 上了石頂。 任盈盈看了有趣,也要學(xué)他。拔出長短雙劍,兩腳一頓,立地沖起。勁貫劍 尖,雙劍交替,往石上點去,借力幾翻,也上了石頂。 儀琳自知內(nèi)力不足,無法翻上石頂,祇得盤膝坐在石前,閉目靜待他兩人。 才坐不久,耳旁有人輕輕笑道:「妳上不去幺?本參將吳天德背妳上去好幺?」 儀琳聽得來人聲音心頭一跳,瞇眼瞧去,令狐沖正露著一口白牙,蹲在身旁 對她癡笑。不覺想起昔日往事;當時令狐沖正是假借參將吳天德之名,一路護送 恒山眾弟子返回恒山,想及那一路的百狀驚險,身子一軟,倒在他懷中。令狐沖 馱起她,兩腳微頓,輕喝一聲,沖天拔起。再次揮劍,翻上那「東吳西石」之頂 端。 **(10Km注:令狐沖假借參將吳天德之名,一路護送恒山眾弟子返回恒山 一節(jié)。詳情請諸位先進參閱金老二十三伏擊精彩之至。)** 這巨石從底下看去光熘熘一片,頂部卻是坑坑疤疤,到處坑洞,深淺不一。 令狐沖嘻嘻哈哈道:「這般坑坑疤疤,處處坑洞,那周瑜夫妻如何翻云覆雨 了?怪不得相信的人越來越少!」 兩個女人聽了,祇臉紅耳赤也不理會他。 三人在上面沒費多大功夫,令狐沖眼尖,四處搜尋未久,便在一小小洞xue內(nèi) 發(fā)現(xiàn)一物。那小小洞xue又位于一小洞xue內(nèi),甚是隱密。那件物品直插于其內(nèi),不 露絲毫痕跡。說來也該當有緣,此時陽光正好斜射,反光微閃恰被令狐沖見著, 若非如此,實萬難尋得。 當下運劍,小心翼翼將那對象挖出。竟是一只似玉非玉,堅硬異常,通體晶 白之橫笛。 那笛子晶白發(fā)亮,古意盎然,盈盈見了,驚聲嘆道:「好一管古笛!」 儀琳惑聲道:「上面還鏤有字跡呢?」 令狐沖細細看過那鏤字,驚訝道:「這些鏤紋是符畫不是文字,奇怪了!」 轉(zhuǎn)頭見盈盈滿臉欣羨,用衣袖將古笛揩拭干凈了,遞給她:「妳會吹,試試看!」 任盈盈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委實愛不釋手。擺好姿勢,就唇而吹,卻祇聽得 “噓噓!”吹氣聲。俏臉一紅,凝神運氣,使勁吹去,還是“噓噓!”吹氣聲, 那笛依然不響。 板著臉將笛遞還令狐沖,:「你來!」 令狐沖接過那笛,笑道:「這笛子似乎有點怪異!」運氣使勁吹去。他內(nèi)功 何等精純,那笛“嗚!”一聲清響,身旁倆女,冷不防,如受重擊,"登!登! 登!"退開了三四步,往后倒去。 令狐沖大吃一驚,丟了那笛,探臂抓住兩人,問道:「怎幺了?」 儀琳玉面蒼白,扶著他手臂,喘氣道:「沒事!沒事!」 那任盈盈也是驚魂甫定,一臉蒼白,撫胸道:「好厲害的笛聲!」彎腰拾起 古笛,喘聲道:「好家伙,這般厲害!待我仔細仔細端詳…」 細細看了那些鏤紋,祇見古笛通身晶亮,鏤滿符畫,尾端另鏤了「紫金」兩 個古文。任盈盈盯著那些符畫左看右看上凝下瞧,擺弄半天看不出啥名堂,祇識 得那「紫金」兩字,低聲念道:「紫金?紫金…紫金…紫金…」 凝思半晌,又低低念道:「紫金…紫金…“紫金簫”?」凝目瞪著那字又愣 神片刻,瞬間臉色大變,顫聲驚道:「這古笛通身鏤滿符畫,笛聲厲害非常,我 都吹它不動莫說一般凡人了,笛身還鏤了「紫金」兩字,相傳八仙之一韓湘子的 法器是一管名為“紫金簫”的橫笛,莫非…莫非這笛就是…就是相傳的紫…紫金 簫?」 儀琳聞言也是大吃一驚,呼道:「??!八仙?韓湘子?」 令狐大俠卻是語帶狐疑:「啥…韓湘子的法器?紫…紫金簫?」 任盈盈雙手捧笛微笑道:「應(yīng)該就是了!此神笛既能傷人也應(yīng)能活人,可惜 神仙符畫凡人難解…」停了一下,兩眼盯著那笛,喃喃道:「凡人難解神仙符畫 …當真令人遺憾…令人扼腕…」話畢,雙手捧著那笛交給令狐沖,態(tài)度恭謹,輕 聲道:「這是神物,回家得好好供奉祂.」 令狐沖捧著那笛,招呼兩女坐下。輕撫古笛,仔細看了幾眼,緩緩說道:「 昔年,我隨同向問天向大哥拜訪梅莊…」 任、儀兩女一聽梅莊,都瞪大眼睛看他,令狐沖微微一笑:「那時的梅莊自 非現(xiàn)下咱們的梅莊…」說到這里,神色突然轉(zhuǎn)黯,接道:「看守梅莊的江南四友 各個身懷絕技,尤其大莊主黃鐘公,竟能以樂曲煉成劍氣,且命名為七弦無形劍, 一把瑤琴彈奏起來,殺人于無形,厲害非常?!?/br> 頓了一頓,續(xù)道:「但那瑤琴再厲害,也須得練成七弦無形劍神功,灌注真 力傾力彈奏方能傷人?!箵P起手中古笛,嘆道:「此笛卻是隨意使勁一吹,笛聲 即可傷人,這才真正厲害!」 (10km注:有關(guān)江南四友敬請各位大大參閱金老二十入獄極 其精彩?。?/br> 任盈盈美目凝視那管古笛,喃喃自語:「莫使寶器成廢土…莫使寶器成廢土 …果真是寶器!果真是寶器!」 儀琳也是一雙美目盯著那古笛,卻凄然道:「她既有此笛,當時為何不用了? 任那費彬傷人…」 令狐沖黯然道:「此笛怪異非常,曲長老、曲姑娘祖孫兩人武功不及盈盈, 盈盈吹不得,他祖孫兩人自然也吹不得,如何御敵了?寶器現(xiàn)身反被費彬那惡賊 搶走!」 儀琳點點頭,兩眼垂下淚來。 任盈盈見她傷心,輕聲道:「曲姑娘那晚隨莫大先生夜來唱詞,雖未現(xiàn)身, 但咱們也未見得她石墳,說不定…說不定她當時傷重未死,被莫大先生救了…」 令狐沖凝思半晌,點頭道:「確有可能!費彬那賊子內(nèi)功深厚,但劍術(shù)并不 如何高強,隨手一劍刺入她心窩,刺偏了也說不定!」 儀琳對他一向信服,幽幽接道:「當時咱們急著掩蓋他四人尸身,也未詳加 細看,說不定…曲姑娘當真沒死!」她臉上尚掛著淚水,說到后面卻已露出笑容, 古笛亮光射在臉上,艷容麗照,美艷絕倫。 ※※※※※※※※※ 衡山一趟,雖沒解得曲非煙生死之迷,夫妻三人得了至寶卻也歡欣而歸。自 衡山城歸來之后,儀琳性情變得開朗許多,少女個性漸漸顯露。早晚功課,誦經(jīng) 之聲特別響亮,她嗓音清脆嬌嫩,聽她誦經(jīng),連那菩薩想必也會開心一笑。 這一晚,誦經(jīng)聲卻時高時低。功課做完,走抵膳房,令狐沖跟在后面,嘻嘻 笑道:「娘子今晚誦經(jīng)聲怎又忽高忽低了?」 儀琳兩頰飛紅,低聲道:「都是你害的!」 飯桌上,令狐大俠褲底一條巨棒就硬如鐵杵。一下指向嬌艷動人的任盈盈、 一下指向姣美絕俗的儀琳。桌上一盤鮮鮑魚,怎幺看都像倆位嬌妻淌著蜜水的小 洞xue。 儀琳伸手挾菜,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臂。令狐沖目光也隨著她素白的小手,把 菜送入口里。盯著儀琳細咬慢嚼,紅艷欲滴的小嘴唇,想起群玉院那幅「東吳西 石」品蕭畫作,心中暗暗笑著:「今晚輪到琳兒陪床,不妨試試這招?!?/br> 一進房間,儀琳踢了便鞋,急急忙忙飛身上床,鉆進被里。令狐沖跟在后頭 見狀暗暗笑道:「怎一回事了?」隨著上床,也鉆進被里,探手便去摸她。 黑暗中一片細微窸窣解衣聲,令狐沖吃吃笑道:「咦?下面怎濕咑咑的?」 儀琳羞個半死,緊抱著他,下陰直朝他roubang磨去,嬌嗔道:「全是你害的!」 半晌,又悄聲道:「打衡山城回來就日夜想你這條roubang兒,也不知怎幺一回事?」 令狐沖低聲道:「年輕人精力旺盛,想這事兒,有啥好奇怪的!既然想,就 得解決,來!來!將妳的腿兒開開!本大俠要進來!」他前面說得正經(jīng),后頭卻 又嘻鬧起來。 儀琳軟聲道:「唉~開得不能再開了…你再摸摸…」 令狐沖五指伸進她腿間,摸著一個豐飽、光滑的小屄屄,輕捻那嫩rou,心里 一動,咬耳道:「群玉院那幅「東吳西石」品蕭圖作記得罷?」 儀琳輕輕:「嗯~」 令狐沖翻身而起,巨棒直立在她嘴旁,「妳捉住師兄這roubang,也教師兄嘗嘗 那美味可好?」 儀琳對他愛戀至極,百般順從。臉紅耳赤,小手微顫,將他roubang捉了。眼看 那棒高梃粗硬,卻不知該如何才能含進嘴里? 令狐沖低頭見她愣在底下,嘻嘻笑道:「怎幺啦?」 儀琳嬌羞道:「這般巨大直梃,可真不知如何含他呢?」 令狐沖聞言呆了一呆,細思半晌,昵聲道:「咱夫妻倆先甜甜蜜蜜好過幾回 合,待他不爭氣了再含,可好?」 儀琳聽了,心中一陣甜美,仰身往那碩大棒頭親了一下,放開他。 令狐沖身子一震,叫道:「哎!哎!再親一下!」 儀琳滿臉緋紅,抓著那棒,櫻唇湊近:「嘖!嘖!嘖!」又親數(shù)下。 令狐沖急聲叫道:「好了,快張開!快張開!」翻身下馬,輕撥儀琳兩腿, 緊握roubang,覓洞待插。 儀琳自衡山城歸來,便情熱如火,滿腦子盡是群玉院那間秘房諸般往事。她 記性特別好,此番重返秘室,那些春宮圖作雖祇匆匆看過幾眼,圖里男男女女幾 個風(fēng)流動作,卻如烙般,深印在心頭。就連那些嫖客妓女歡樂叫床之聲,也記得 清清楚楚。 令狐沖一條巨棒在底下撞來撞去,儀琳情不自禁,不覺學(xué)那春宮圖作,纖手 輕捉巨棒,引至小洞口。 令狐沖roubang被她引至洞口,暗暗奇道:「東吳西石品蕭圖作旁邊那幅畫作, 名為“引君入洞合體交歡…”,好似這般模樣了?」心中一樂,棒子怒漲,往儀 琳窄小roudong,輕輕頂入。 抽了數(shù)十抽,儀琳恍恍惚惚間,竟然挺陰迎合,口里也低聲呻吟。令狐沖戰(zhàn) 況吃緊無暇理會,祇顧揮劍使勁沖刺。 又沖百下過去,儀琳更是情迷意亂,水也越流越多。緊緊摟住他,在令狐沖 耳旁喘聲吟道:「唷…唷…唉唷…官…官人使勁!meimei美死了…浪死m(xù)eimei了…」 儀琳從未這般浪叫,令狐沖這次聽得清楚,暗道:「何處學(xué)來這些yin語春詞 了?」才想問她,儀琳又迷迷煳煳媚聲叫道:「親親令狐師兄~再快些~插死妹 妹…meimei要丟給你~」 叫聲嫵媚蕩人,遠遠勝過群玉院那班妓女。令狐沖一聽,頓時渾身火熱起來, 思道:「干完了再問不遲!」挺腰揮棒,又往她白飽高突,遍地洪流一個小rou阜 撞去。 才狠命撞了百余下,儀琳身子一陣抖動,兩條渾圓大腿緊緊夾住他腰,抱著 他,顫聲道:「親親好師兄~你頂死人了~meimei要丟給你了!」雪臀浪擺,春叫 不止。xiaoxue緊裹roubang,竟也陣陣痙動,春水浪汁激涌如潮。 令狐沖耳里聽她叫幾聲,一條深插于花宮內(nèi)的roubang,便跟著跳幾下。過不多 時,叫聲漸低。令狐沖摟著她,但覺余音猶存,口香不散,心神俱醉渾身爽利。 roubang抖動,幾道熱液,也往花宮深處,勁射進去。 花宮大開熱液勁射,儀琳又是陣陣顫動,花房噴水。情不自己,哆嗦道:「 親哥哥~親哥哥~射死m(xù)eimei了~meimei死在親哥哥roubang下了~」身心激蕩,竟然昏 了過去。 令狐沖一個碩大棒頭抵在花房盡處,甜汁蜜液好不溫熱,棒頭淋得陣陣抖動, 一射再射。喘了幾口大氣,也癱在儀琳香軟的兩乳間。 過得不知多久時間,令狐沖抬頭輕輕叫道:「琳兒~琳兒~」叫了幾次不見 儀琳響應(yīng),嘴唇貼在她耳旁,又柔聲叫道:「琳兒~琳兒~妳可醒著?」 儀琳「嗯~」了一聲,美目微睜,一把摟住他,嬌慵道:「睡一會兒~」 令狐沖在她耳旁低聲笑道:「妳暫且醒醒,我有話問妳?!?/br> 儀琳睜眼輕聲道:「啥事了?」 令狐沖嘻嘻笑道:「妳剛才一些,哥哥meimei、親親官人、叫春聲,可真好聽?!?/br> 儀琳猶自迷迷煳煳,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什…什幺…哥…哥meimei、親…親官人、 叫…叫春聲…」她激情過后,自己在恍恍惚惚間的媚聲叫床,冶姿蕩態(tài),竟然全 不記得。 令狐沖還道她害羞,不敢承認。細思半晌,想起夜探群玉院一事,趴在她耳 旁輕輕笑道:「咱們深夜?jié)撊牒馍匠侨河裨?,那些個妓女叫春聲妳都記得罷?」 儀琳聽了頓時清醒過來,滿臉紅霞,:「原來你喜歡那些個叫春聲…」兩手 掩住臉,羞道:「我…我…我記得…可…可如…如何叫得出口…」 令狐沖輕輕扳開她小手,祇見儀琳兩眼緊閉,睫毛細長不住抖動,一張俏臉 美艷無比。心頭一蕩,棒子又硬起來,探手往她腿間摸去,細聲笑道:「大凡男 人都喜歡那些個叫春聲,妳師兄是個男人自然免不了…」 指頭輕撫水潤粉嫩一道小裂縫,咬耳續(xù)道:「妳先學(xué)那「東吳西石」品蕭圖 作,品了師兄這管rou蕭。待咱夫妻兩人再好過幾回合,親密中妳自然叫得出口了?!?/br> 儀琳個性溫柔,又深深戀他,再疲倦也順他意。輕道:「你起來…躺在我身 旁…」 待令狐沖躺好,儀琳滿懷情愛斜覆于他身上,兩手捧住大roubang,不勝愛戀的 壓在粉頰,滾了幾番。柔唇輕吮棒頭,學(xué)那「東吳西石」品蕭圖作,張口含住, 吞吐起來。 令狐沖見她小嘴含著棒頭,兩片柔唇艷如紅珊,嬌潤欲滴。一對玉乳欺霜賽 雪,挺在胸口,搖搖蕩蕩,著實美妙無論。心癢難耐,五指一張,便要去玩。 儀琳見他摸來,兩眼帶笑,斜挺酥胸朝他迎去。令狐沖一把抓在手中玩捏揉 弄。祇覺手里軟嫩兩團,細膩之極,捏了幾捏漸形澎大,不禁樂得眉開眼笑,低 聲道:「meimei這兩個寶貝可真奇妙又好玩…」 儀琳見他高興,一對大眼睛笑意更濃,腦筋漸又迷煳,群玉院里諸般春圖浪 聲滿充心頭,退出roubang,紅暈雙頰羞道:「哥哥這條大寶貝才真奇妙又好玩呢…」 令狐沖吃吃笑道:「如何奇妙又如何好玩了…」 儀琳俏臉羞紅,也不答話。祇圓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孕柔情盯著他, 小嘴一張,又含了棒頭,使勁吮啜起來。 令狐沖見她粉頰嬌紅,大眼含春,一張俏臉著實美艷無論。棒子在她口中已 漲得鐵硬,低聲贊道:「meimei可真是天下少有的美女…」 儀琳一聽,美目眨動,便似要滴出水來,舌尖不覺抵住棒頭,遶了數(shù)圈,更 是使勁吞吐著。 又含過一回,令狐沖身子微顫,喘道:「meimei品哥哥rou蕭,哥哥也要嘗嘗妹 妹的蜜桃兒…」戀戀不舍放開儀琳香乳,搬動儀琳雪白大腿,又去摸她玉阜。 儀琳滿懷柔情含著roubang,咂吮數(shù)回,腿根間早濕成一片。令狐沖輕撫玉腿, 撩撥小戶,不由得低「哼!」一聲,雙腿大張,玉阜往他挺去。 令狐沖舌尖直吐如槍,照準小洞刺了進去。儀琳雙手一緊,擼動roubang,含著 棒頭,口齒不清,哎~哎~哼道:「哎呀!哥哥~官人…癢…」 令狐沖在洞內(nèi)攪了幾攪,縮了舌尖,凝目瞧去。祇見儀琳寶xue嫩rou蠕動,兩 片粉唇泛紅微顫,春水溢流。耳里聽她叫「哥哥~官人…」身子不覺一熱,笑道 :「再弄幾回,meimei叫得更好聽…」舌尖直挺,又刺進去。 儀琳哼道:「不好~不好~」 令狐沖收舌道:「怎不好了?」 儀琳xiaoxue泌水,滿臉潮紅,緊抓roubang,媚眼如絲,羞道:「莫吃了…meimei蜜 桃兒癢…要哥哥…要官人的大寶貝…」 令狐沖舌卷如槍又往她小洞深刺一下,嘻笑道:「要官人的大寶貝做啥了?」 儀琳身子一震,「哎呀!」嬌哼一聲,搖晃手中大棒,喘道:「要官人大寶 貝…大寶貝…弄…弄meimei蜜…蜜桃兒…快…」 令狐大俠見她一付sao態(tài)不禁暗暗好笑,忍笑道:「如何弄了?」 儀琳也不答話,緊緊捉著他roubang,移動身子,張腿挺陰,將個水濕一片的小 洞xue往棒頭湊去。 令狐沖壓上她身,接過roubang,笑道:「啊呀!好鮮美的蜜桃兒,還淌水哩!」 棒頭刮過粉腿,頂在水濕一片嫩唇上蹭磨起來,偏是不進去。 儀琳祇急得捏個小拳頭槌他胸口,嬌嗔著:「快進去…癢…癢得緊哩…」 令狐沖咬著她耳朵,「那兒癢了?」 儀琳蹙眉瞇眼恨道:「哎…就是…就是meimei底下那兒…那兒…癢…」 令狐大俠手握長劍依舊在洞外擺譜,「那兒癢?那兒癢?」 儀琳恨得咬牙翻身將他壓在底下,長腿一跨騎到他身上。探手抓住roubang,祇 將個碩大棒頭在泥濘滑熘的小洞口磨蹭數(shù)下,輕輕坐了下去。滿面紅潮,喘了一 口滿足的香氣,嬌聲應(yīng)道:「meimei的小屄屄癢了…」話猶未畢,雪臀聳動,小rou 洞緊含大roubang,已狠狠套了十數(shù)下。 令狐沖看得目瞪口呆,笑道:「哎呀!這不是那春圖里的一招幺?名叫坐觀 音啥的…」儀琳纖長食指堵在他唇上,悄然道:「噓~莫褻瀆了神明?!?/br> 令狐沖見她胸前雪乳搖晃,兩腿間還夾根大roubang,yin液潺潺,美目含春,偏 又口出警言。嘴巴被她堵住了,祇竊竊暗笑在肚里。 儀琳才口出警言卻又趴在他身上,蛇般纏動,yin聲撒嬌:「哥哥來嘛~動一 動~使勁頂!meimei下面癢得不行了!要哥哥的大家伙來止癢~快頂嘛~唉…唉… 妹…meimei下面癢…癢…」叫聲yin蕩兼加美艷絕俗,再來十個群玉院恐也萬萬比不 上。 令狐大俠聽得全身酥麻,又見她擺著一付sao美樣,再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 底下,才要扛起她雙腿,狠抽幾番,儀琳早依著群玉院秘房所繪一幅名曰“郎挺 巨棒來妹舉雙腿待郎插”春圖,高舉一雙晶瑩無瑕,雪白圓潤的粉腿,張著鮮美 嬌嫩一口小roudong待他來享用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