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書迷正在閱讀:上歌吟、俗塵凈、[綜]炮灰,要逆襲么、總裁,我沒想撩你[娛樂圈]、特衛(wèi)攻略(NP)、我自盛開、仙界似乎哪里不對、鐵三角、素嫁、海涯
道歉,把你帶來了不想來的地方?!?/br>嚴初橋看向他,目光柔和,“那是當(dāng)年的想法。正如我剛剛所說,謝謝你帶我來,讓我重新認識這里?!?/br>嚴初橋的眼神一旦軟下來,就像海,深,且溫柔。莫一晨不好意思了,微微低頭。外頭天氣晴朗,陽光傾瀉,彌彌細塵在腳邊無聲起舞。兩人再次經(jīng)過中庭時,主客位置剛好相反。嚴初橋提起當(dāng)年曾附注務(wù)必在中庭種下薔薇科植物。莫一晨也想起雙胞胎曾問為什么這里只種一種花,問,“為什么呢?”嚴初橋意味深長,“心有猛虎,細嗅薔薇?!?/br>若無薔薇,何以成就詩句。莫一晨會意一笑。離開時,莫一晨突然想起,“正門之上有夜空吊頂,你當(dāng)初的設(shè)計理念真如館內(nèi)廣告詞那般‘匯聚藝術(shù)之星河’嗎?”“怎么可能?!眹老壬R上否定,回頭看一眼美術(shù)館,“康德說過,人要時不時仰望星空和俯視內(nèi)心;我不過是想讓進去的人撫心自問,自己有沒有能力欣賞藝術(shù)罷了?!?/br>“……”莫一晨眨了眨眼,笑出來。這么驕狂,不愧嚴先生。坐上車,莫一晨轉(zhuǎn)頭再看美術(shù)館。出來后的心情與進去時完全不一樣。這座建筑,竟是出自身旁的人之手。往后再進去,不知會否覺得每一根柱子每一級階梯都是嚴初橋的影子。莫一晨內(nèi)心拉響警報。嚴初橋。這個人,和源自這個人的東西,于他似乎都有莫名的吸引力。他不能再靠近他了。莫一晨帶嚴初橋逛B城的老街,在小巷中飽嘗一頓地道小炒后開始苦惱怎么推掉下午的行程。恰好靜姐打來問候電話,莫一晨靈機一動,也不管靜姐在電話那頭說什么,徑自說,“嗯,是,我是莫一晨。嗯……這樣啊……嗯,好的,我知道了?!睊焐想娫捄髮莱鯓蛘f,“嚴先生,對不起,我臨時有點事情,下午可能沒空陪你了?!?/br>嚴初橋不疑有他,“沒關(guān)系,你去忙吧。”“那我送你回酒店?”“好的。”一路上,兩人無話。至酒店大堂前,嚴初橋問莫一晨,“我今晚會離開B城?!覀兺砩夏茉僖幻婷矗坎粫ê芏鄷r間的?!?/br>莫一晨猶豫一下,回答,“好?!?/br>晚上,莫一晨來到酒店時,嚴初橋已在門口等,車子也已經(jīng)備好。“對不起,剛剛路上有點堵車?!?/br>“沒事?!眹莱鯓?qū)⑹掷锏募埓唤o莫一晨,“這是我以前做的金融筆記,我讓人從本城帶過來,剛好趕上時間。你看看有沒有幫助?!?/br>“……”莫一晨接過,袋子很沉。抬頭,“……謝謝?!?/br>“不客氣。我今天過得很開心?!?/br>“……我也是。”司機過來替嚴初橋開車門。嚴初橋道別,“那么,再見?!?/br>“再見?!?/br>坐上車。車門關(guān)上。車子開離酒店。莫一晨站在原地看車子走遠。回到家中,莫一晨拿出厚厚的筆記。翻開,封面內(nèi)頁赫然留著嚴初橋的字,“若有問題,請隨時聯(lián)系我?!毕旅嬖僖淮纬霈F(xiàn)各種聯(lián)系方式。不能聯(lián)系他。到此為止就好了。你該知道和他是絕不可能的。“……”莫一晨拿出手機,鍵入信息,“嚴先生,謝謝你的筆記。莫一晨”手指在“發(fā)送”上方停住。最終還是按下。發(fā)送信息的同時,也等于把自己的號碼告知對方。理智告訴他不能這么做。但冥冥間一股力量指示他,唯有這樣,內(nèi)心的躁動才能安靜下來。短信提示音響起。嚴初橋看手機,是陌生的號碼。看完內(nèi)容。“……”他打開車窗,深呼吸了一口氣。34(下).嚴初橋回到住所,發(fā)現(xiàn)室內(nèi)燈光明亮。“回來啦~~”三少從客廳雀躍而至,“我以為你還要在那里待更久呢~”“……你跑來我這里做什么?”往時嚴初橋已下逐客令,但今天心情好,也就作罷。“過來看看我這紅娘的勞動成果呀!怎么樣?”酒店是陸家的酒店,三少當(dāng)然有眼線。線人來報嚴先生離開時與莫一晨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兩人關(guān)系頗好的樣子。“……”嚴初橋發(fā)誓絕對看見了陸子衡的狐貍尾巴正在后頭一搖一擺。他換鞋子、脫下大衣,平靜道,“什么怎么樣,知道了電話號碼而已。”徑直走上樓,片刻他卻停下看三少,“不過,和你不一樣,我是他主動給的?!闭f完,繼續(xù)淡定上樓。三少在原地眨眨眼。……初橋這是在向他炫耀么?!捏捏自己半邊臉頰,“痛~”是真的耶!“求細節(jié)!”三少蹬蹬蹬跟著上樓。心情好,嚴初橋干脆地將卡殼的劇本扔一邊,把基金會落下的工作補上。“嚴先生,您最需要盡快完成的工作是與受助學(xué)生一對一見面的茶會呀。”秘書提醒。“我知道了?!?/br>于是,嚴初橋飛往國外。陳一冬也是受資助的學(xué)生之一,由于他的課程很滿,被排在了最后一天與嚴初橋見面。天氣爽朗,天空高而藍,碧綠的湖面泛著粼粼的光,有飛鳥掠過,帶起絲連的閃閃水花。“嚴先生,您好!”他們在嚴初橋的湖邊別墅見面。陳一冬看起來很有精神,如微風(fēng)中成長的白楊,挺拔、堅韌、蓬勃向上。“你好?!眹莱鯓蛭⑿貞?yīng)。陳一冬的眉眼,沒有一處像莫一晨;若是不知內(nèi)情,一定不會認為他們是兄弟。用過茶點后,兩人繞湖散步。談至學(xué)業(yè),陳一冬笑著對嚴初橋說,“說到這兒,商學(xué)院的教授們對您還記憶猶新呢!”嚴初橋當(dāng)年時不時去旁聽商學(xué)院的課程,又時不時舉手提問挑戰(zhàn)權(quán)威,教授們對他又愛又恨。“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記憶吧。”嚴初橋淡笑回應(yīng)。“您那么厲害,當(dāng)年為什么不修雙學(xué)位呢?”嚴初橋提前畢業(yè)后就離開這所百年名校了,令不少意欲招徠他的教授大嘆遺憾。嚴初橋自小在嚴老太爺身邊長大,對商業(yè)投資耳濡目染,加之天賦高、心氣傲,他不屑為了一張學(xué)位證書而被一群自詡經(jīng)濟學(xué)家的外國老頭兒評頭論足。如今想來,真是年少輕狂。對著陳一冬(莫一晨的弟弟),嚴初橋不自覺維護形象,“……有些時候,自己獲得知識就是一種滿足,不必通過證書來證明什么?!?/br>陳一冬眼里流露欽佩之情,眼波一閃一閃像小動物。越看越不像莫一晨,不禁就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他們兄弟的事情。嚴初橋問,“前段時間,基金會系統(tǒng)癱瘓,我重新在資助同意書上簽名時,留意了一下你過往的學(xué)業(yè)情況?!愀咧杏幸欢螘r間似乎很不在狀態(tài),我能問問為什么嗎?”自從三年前那件事后,陳一冬自己警覺起來,有關(guān)家里的事情,對外人一概簡單帶過。但對方是嚴初橋,他松了一點口風(fēng),“……因為我和哥哥之間發(fā)生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