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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洋堅信這一點。少年一直以來都過于敏感、自卑,張洋此前一直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這樣,現(xiàn)在知道了根源,只覺得所有一切都想通了。而他要做的,絕對不該是揭穿,而是讓曲溪能有勇氣面對過去的自己。張洋回到家的時候,少年已經(jīng)睡了。方圓倒是警覺,聽到動靜就醒了。“太晚了,你在客房睡吧?!睆堁罂戳艘谎凵嘲l(fā)上熟睡的少年,而后壓低了聲音對方圓道:“明天再走?!?/br>方圓倒也沒客氣,沒用人招呼自己就跑到客房睡下了。張洋將睡著的曲溪抱回自己臥室,然后守在一邊心里不由有些翻江倒海。內(nèi)侍這種身份,以他有限的歷史知識可知,一般都是幼年時便被送進(jìn)了宮。因為大部分都是被家人送進(jìn)去的,所以許多人漸漸長大后,會疏于和家人來往。親情淡漠,愛情更不可能奢求,至于友情……皇城之內(nèi),稍一不慎就是殺頭的危險,就算苦心經(jīng)營交到朋友,最后也未必能活多久。而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體上的殘缺,會一點一點吞沒他們的自尊心。所以,無論坐到什么樣的位置,即便是大內(nèi)總管,也終究難以擺脫伴隨一生的自卑感。不知道,曲溪在宮里的時候是做什么的,辛苦不辛苦?曲溪這么柔軟無辜的少年,在宮里時定然是處處被人欺壓的小角色。張洋這么一想,心里越發(fā)悶的難受,只能悄悄俯身,將少年圈在了懷里。第二天一早,曲溪一睜開眼就發(fā)覺身邊的人正一臉溫柔的看著他,也不知是剛睡醒,還是壓根就沒睡。少年醒來后有點茫然,看著四周老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殺青回家了,這里并不是酒店。念及此,他心情突然大好,連帶著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由自帶了幾分輕松自然的感覺。“你看我干嘛?”少年一臉剛睡醒時的慵懶,帶著幾分笑意質(zhì)問張洋。“覺得你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夠?!睆堁笳f罷傾身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少年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傾身在張洋額頭十分親昵的蹭了蹭。張洋心中一片柔軟,只覺得少年如今越來越會撒嬌了,幾乎不動聲色就能把他撩得“無法自/拔”。曲溪洗漱完了一出去,便被方圓神秘兮兮的拉到了角落。方圓看了看張洋,確認(rèn)對方?jīng)]出來,這才拿出手機放到曲溪眼前,開口道:“昨晚的事兒,今天就上財經(jīng)娛樂版頭條了?!?/br>曲溪眉頭一皺,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才好,新聞標(biāo)題正是那篇——【十方集團兩位公子疑為爭奪許氏集團千金,不惜大打出手】,至于內(nèi)容,根本不重要,主要還是看標(biāo)題。第66章見曲溪眉頭微擰,似乎有些生氣了,方圓忙道:“你可別跟他吵架,這種新聞?wù)f白了,都是半真半假的,不可以全信。我提前告訴你,就是讓你心里有個準(zhǔn)備?!?/br>“我知道?!鼻制沉艘谎勰菞l新聞,下頭還配了圖片,是張洋和張繼分別在酒會中和那位許馨在一起的畫面。畫面中的張洋端著一個空酒杯,看著許馨一臉溫柔的笑意。“要不我就先走了?不然你們說話也不方便?!狈綀A小聲道。曲溪一想也是,方圓留下來倒是左右為難,也挺尷尬。將方圓送到門口,曲溪突然問道:“他昨晚幾點回來的?”“得……十一二點?我沒看表。”方圓道。十一二點……曲溪沒記錯的話,張洋曾經(jīng)跟他說過,一般這種規(guī)格的酒會都不會超過十點,因為參加的人年齡層偏大,沒有年輕人那種鬧到半夜的習(xí)慣。張洋離開酒會后,又去了別的地方?算了,曲溪心道,還是不要胡亂猜了,直接問張洋吧。“想什么呢?”張洋不知何時從屋里出來了,正好看到了發(fā)呆的曲溪。曲溪言聞言轉(zhuǎn)頭看他,開口道:“你昨晚見到張繼了?”張洋一怔,目光中飛快的略過一絲怒意,但隨即掩去,開口道:“他又聯(lián)系你了?這個混蛋,早知道就該揍得他說不了話?!?/br>“他沒聯(lián)系我。”曲溪道:“你倆打架的事兒上新聞了?!?/br>張洋聞言一肚子邪火,當(dāng)尚未來得及追問,就接到了李等的電話,李等將新聞的事情跟他一五一十說了,還順便把新聞截圖和公司緊急制訂的公關(guān)方案朝他匯報了一下。掛斷電話后,張洋看了一眼那則新聞,當(dāng)即氣得快笑了:“這幫記者……真是為了博眼球,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你不會……因為這個吃醋吧?”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曲溪。曲溪撇了撇嘴道:“想得美!”張洋聞言松了口氣,上前摟住少年磨蹭了一會兒,低聲道:“不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公司那邊會有公關(guān)來處理這些新聞,今天帶你去個神秘的地方?!?/br>“哪兒?”少年當(dāng)即來了興致。“親我一下,才告訴你?!睆堁笮Φ?。少年聞言扯過張洋的衣襟,而后在對方唇上重重的吮吸了片刻,還不忘使壞的咬了一下。張洋被痛的皺了皺眉,把人圈在懷里,狠狠的“懲罰”了一通,這才罷休。張洋說帶他去神秘的地方,少年還以為會是游樂場鬼屋之類的地方,直到車子出了B市駛向鄰市的山區(qū),曲溪才知道他們是要去道觀。此前,張洋曾向他提過這個道觀,據(jù)說可能會對曲溪克服雷雨天的反應(yīng)有幫助。大概是因為入秋之后雨水少,曲溪現(xiàn)在對那件事已經(jīng)看淡了許多。再加上張洋對他的愛護(hù)和支持,實在是堅實而細(xì)致,久而久之,少年心中的恐懼和執(zhí)著也都不像原來那么濃烈了。道觀在鄰市市郊的遠(yuǎn)山上,兩人從B市出發(fā),待到了山下的時候,已經(jīng)過午了。張洋將車子存在山腳下,然后和曲溪步行上山,好在山不太陡也不算高,兩人也不過大半個小時就到了道觀門口。“門上有蜘蛛網(wǎng)哎,里頭會不會根本沒人?”曲溪伸手抹掉門上的蛛網(wǎng),有些擔(dān)心白跑一趟。“修道之人,想來閑散的很,不常出門也在情理之中?!睆堁笳f罷上前敲了敲門。兩人等了一會兒沒人來開門,張洋還欲再敲,門卻開了。門內(nèi)空無一人,想來是門沒上拴,被張洋敲過之后有些松動,所以自己就開了。“有人嗎?”張洋抬腳欲跨進(jìn)去,卻被少年一把拉住了。張洋轉(zhuǎn)頭看他,曲溪小聲道:“算了,我們回去吧。”少年大概是太過敏感,總覺得有些瘆得慌,伸頭往道觀里一看,總有種里頭根本沒人的感覺??傊?,他怎么看怎么覺得這道觀有點怪,心里的不安也越來越甚。“來都來了,總要進(jìn)去看看吧,沒事,我在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