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你?！痹捳Z從非涯已經(jīng)蒼白的唇吐出，我已不知如何是好。

“嗯……唔……”非涯忽然抬高身體，然後再次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開始上下的擺動，“程……求你……”

他的臉頰上全是淚水，從那雙眼睛里一直滑落到唇角。

“嗯……啊啊……”他吃力地動著，一個人追隨著快感。

“非涯……不要這樣……會弄壞的?！蔽冶Ьo他，不讓他再動彈。

“程，求求你……”

“求求你……”我有些不可置信，因為非涯哭了。我不知道這之前發(fā)生了什麼，但非涯此刻需要安慰，我明白。

我終於無法忍耐，非涯的身體是如此誘人。我抓住他的手，然後挺腰，在非涯張大瞳孔的同時，埋進了他的深處。

“阿……程……快點……”

猛地抽出，又再次深入。激烈的抽動讓非涯的叫聲愈發(fā)不規(guī)則起來。欲望隨著非涯主動的擺腰中愈發(fā)迸發(fā)，那晚……我們誰都無法控制。

直到中午，非涯才醒過來，我一直端詳著他的睡臉，沒有吵醒他。

“程……昨晚……我是不是……”他突然睜開眼，那里還是紅腫著的。

“什麼？”

“你不會不覺得……我很yin蕩？”非涯再次重復他那習慣──咬著下唇問我。

對於他的問題，我有些啞然，雖然對於他用yin蕩來形容自己有些不高興。

“非涯……沒有……”我還是否定著，但我確實看到的是不同的非涯，主動而無猶豫。

“是嗎？”他的目光沒有放在我身上，而是盯著他上空雪白的天花板。

“非涯……?？梢愿嬖V我嗎？”

“嗯？”

“究竟之前……發(fā)生了什麼？”在我端詳他的臉龐的時候，我曾在想非涯會不會告訴我真相。我很希望他能那麼做。但之後他給我的回答卻打破了我的希望。

“程……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xiàn)在……或許會在以後?！彼鴳K白的天說，“因為……你不會想知道的?！?/br>
之後，我沒有想到，那些事情始終無法從他的口中說出。如果我可以預見未來，我會逼著非涯說出口，那或許可以拯救我們。只是這都是最後的假設，我們永遠無法擁有改變事實的能力，即使擁有，還是累贅。

非涯的身體很痛，他在我的家中待了數(shù)日，卻顯少說話。

我知道他有很多心事，也隱隱約約猜到他在想另一個人，因為他的目光。他也很少看我，只在我喚他的時候，偶爾將視線放在我的身上。他一直躺在大床上，赤裸著。雖然天氣溫和，但我始終擔心。

我遞過幾件衣服，“非涯……穿上吧?！?/br>
“程？”他呆滯的目光忽然顫動了，“你說……我會不會死？”

他的問話讓我僵硬了，手中的衣服輕柔的落在了地上。

“程……會吧？嗯？我會死？”他平靜地說。

“非涯……”我不知道他為何會想到這些，我意識到問題不是那樣簡單。

我跑過去抱緊他，“非涯……我們都會死。但不是現(xiàn)在?！盋授權轉載Chtof惘然

“是嗎？”他很小聲，“程是好人……你會活著的?！?/br>
“非涯……不要想這些……”我的心抽痛了，我恨自己。為何連安慰他都那麼困難。

“程……我會離開你。”

“什麼？”我松開他，看著他的臉。

“我要回去了，回去那個人的身邊?！?/br>
“誰？”他還是說除了我?guī)兹绽锒荚诹钗异话驳脑挕?/br>
“我說過……我們只是邂逅。程……你會找到不我更好的……對不起……”非涯沒有落淚，那些淚水是我的。這是我第一次在別的男人面前落淚。

“我不想失去你……”我還是無法不抱緊他，“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但為何你要離開……我剛剛開始愛你……”

“程……他要回去了，我也是?！狈茄泥哉Z，他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去哪里？”我問。

“回家?！?/br>
“很遠嗎？”

“嗯……回到他的故鄉(xiāng)去……在另一個國度。”

“你會跟著，永遠不會回來？”

“永遠?！蹦菚r候我才知道永遠的分量，太重。壓得我無法喘息。

非涯的話始終沒有讓我明白，我對於他究竟是什麼。那天我沒有問，我也不敢問，非涯他有沒有想過我……

之後的夜都很冗長，有時候站在門口，就讓大門敞開著。我不能否認我是在期待看到非涯第一晚出現(xiàn)在那里的身影可以重現(xiàn)。

我始終覺得沒有希望，但是不久後非涯又回來了。

當我看到他出乎意料的笑容之後，我便迷茫了。我不知道自己看見的是不是幻覺，但是我卻摸到了，那溫暖的觸感。

第5章

“程，我回來了?！彼嶂欣?。

“非……涯？”他的頭發(fā)又長了一些，那已經(jīng)是在上次告別之後的兩個月後。

“程……有空嗎？”

“什麼？”非涯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我有些欣喜若狂。

“我想去旅行，但是一個人畢竟太過孤單，不是嗎？”他微笑，那眼神是我一貫喜歡的溫柔。

“有空。”我說，“多長時間都可以。”

“謝謝?！彼麥愡^來，在我的唇上輕輕一吻。

我沒有問他為何再回來，因為我知道那會打擾我們的興致。非涯如若不主動告訴我，我便不去詢問，那是多此一舉。

辦了旅游簽證，我們?nèi)チ朔▏?/br>
當非涯告訴我要去法國的時候，他的整個表情都是激動不已的。我知道他喜歡那里，所以笑著聽他一個人在那里暢所欲言。

有時候我會覺得就這麼看著非涯也是一種幸福，至少他在我的身邊，是真實的。我覺得愛總是在後知後覺的時候出現(xiàn)，就像我對非涯的第一眼感覺一樣。我想即使他不是那麼美麗，但只要有那雙眼，那個眼神，我便一輩子都會記住的。我曾無數(shù)次幻想……我與非涯，或許上輩子就認識了也說不定。我把這樣的想法告訴他，他總是笑，然後用嘲笑的口氣說：“程……不要告訴我你還想說你是王子，或者我是公主？”

然後我們都笑了。

法國如同夢幻中的國度，那里有非涯憧憬的一切。

從埃非爾鐵塔到凱旋門，我們同那些游客們一樣，穿梭來往於這些多年憧憬的地方。非涯的眼里充滿微笑，我總能從那兩只深邃的瞳孔中看出他的表情來。

我們跟的旅行團，沒有打算停留太長的時間，非涯說他只需要短暫的休息。晚上，我們住在市郊的一個小旅館里，後面有一條不知名的小河。

夜深的時候，吃過晚餐，非涯總是要我陪他去那里，我說好。

大概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