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這是好東西?!?/br>“哦這樣啊……”龍崇宇裝作十分苦惱道,“那我還是勉為其難地收下吧?!?/br>殷玦明知道龍崇宇這是在逗弄他,但還是忍不住上鉤道:“不要還我。”說罷就伸手去搶。龍崇宇順勢一躲兩人紛紛倒在床上,“這是你送我的東西不可以再要回去了。”“你又不喜歡它。”殷玦騎在龍崇宇的腰上堅決地要搶。龍崇宇趕緊把東西收了起來,抓住他的手,撐起身體去吻殷玦的眼簾。殷玦耳尖通紅。龍崇宇又接著去親他的嘴角。那些狂亂的愛意,到頭來也只舍得化作最溫柔的吻,只因為這個人。“因為喜歡你,所以只要是你給我的,都喜歡?!?/br>103、晉江獨家發(fā)表...黑袍男人回到他們隱居的院子的時候,殷淺正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株靈草前發(fā)呆,在察覺到動靜以后,他微微轉過身道:“今天怎么回來那么早?”男人沉默地站在原地,像是在久久地凝望著殷淺,“因為……”殷淺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半晌才慢條斯理道:“受傷了?”男人身體頓時僵硬起來,雖然整張臉都包裹在厚重的黑衣里,但是不知為何,殷淺還是感覺到了男人情緒的波動,“只是不小心中了毒?!?/br>殷玦無所謂地搖搖頭,轉身晃晃悠悠地回屋去了,似乎并沒有任何要為他看傷的意思。男人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看著殷淺關上了房門,他這才稍顯吃力地壓住傷口走向了另一間屋子。按照往常,男人回來的時候一般殷淺都已經睡下了,而早晨天不亮他就會出門,所以他和殷淺即使住在同一個院里也很少產生交集。確切的說,應該是殷淺不愿與他產生交集,就像剛才那樣……即使他知道殷淺不喜歡一個人呆在屋子里,但是為了避開他,殷淺還是會這樣做,男人心里明白,卻還一直奢望著曾經的那份溫柔。他們隱居的小鎮(zhèn)名叫風鳴,位于海族管轄海域的邊緣地帶,常年能夠聽見不遠處的海崖上有呼嘯風聲的傳來?!昂@镌趺磿酗L呢?”曾經的殷淺這樣問過男人,“若是以后我能真正地從宮里走出來,我們就到這里定居吧,也沒有什么人,挺清凈的?!?/br>當時男人這樣回答的,“我喜歡四處闖蕩?!?/br>“那便在此建一處小院,等走得累了回來也有落腳的地方?!币鬁\看著他的眼神似乎隱含著期待。男人最終并沒有把這個話題延續(xù)下去。只是現在,每當清晨起床,聽到海崖上如歌如泣的風鳴聲,男人就會想,其實這個地方真的很適合隱居,拋開世俗的紛爭,沒有外人的打擾,看書、種花怎樣都好,能和喜歡的人長久地呆在一起這本身就是一種幸運。殷淺沒想到男人今天會回來得那么早,不過想也能明白,尋找可以代替他鎮(zhèn)海的法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凌晨的時候殷淺就醒了,因為頭一天上床太早,他恍惚間好像聽見了外面?zhèn)鱽砹藝W啦啦的流水聲與壓抑的咳嗽聲,是那人在外面?天色蒙蒙亮,男人褪去了那件總是緊緊包裹住身體與遮擋住面容的黑衣,露出蒼白而凌厲的側臉,看起來似乎出乎意料的年輕,他身上已經濕透,略帶血色的水珠順著結實的腹部滾落。他的身前是一口井,里面引的是別處的藥泉水,這里的海族從來不用這種東西,這是他為了方便給殷淺療傷而專門弄。泉水很冰,年輕男人臉上最后一絲血氣也快涼透了。年輕男人的聲音似乎非常痛苦,殷淺在床上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起身披了件單衣打開了門。“我吵醒你了?”年輕男人明顯愣了一下,他的心口處被削了一塊rou,慘白慘白的,雖然已經不再滲血,但是看起來可怕極了。殷淺搖搖頭,眼神落在那處傷口上道:“竟然還有人能傷得了你?!?/br>年輕男人唇角略微揚起,也不答話,就這么毫不遮掩地迷戀地看著他,仿佛聽到了極悅耳的贊美。殷淺避開男人的視線道:“容澗,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年輕男人的名字叫沈容澗……可是容澗這兩個字,殷淺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再在他面前叫過了。也因為如此,沈容澗心頭一喜,一身的陰寒之氣也消褪了不少,他目光灼灼道:“你說?”“我想去鎮(zhèn)海池看看。”沈容澗表情瞬間就變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保持著自己的理智道:“這個你不要再管,我可以向你保證那里一切都很好。”殷淺又一次得到了男人相同的回答,他咬了咬牙道:“如果哪一天……”“不會的?!鄙蛉轁緢远ǘ麤Q地打斷了殷淺的話,“我不會讓他發(fā)生的?!?/br>殷淺便不再多言,鎮(zhèn)海池里的法寶力量正在不斷地流逝,想要長久地令它鮮活談何容易,就連他自己不也是被消耗了幾百年終于快要撐不住了么。所以,當沈容澗把他從鎮(zhèn)海池里抱出來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一些感激和慶幸的,盡管當初把他推入如此境地的那個人和現在這個想讓他活著的是同一個。怎么會有這種人呢,說喜歡他,他信了,結果被無情地拋棄,這是第一次;第二次,說愛他,他自以為是地又信了,原諒了,結果換來的卻是后半生的永無寧日。殷淺想起以前的事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靠在門邊上,眼見著男人驚慌失措得就要走到他身前扶他,“沈容澗。”沈容澗的步子生生地停住了,原本伸出的手也頹然地垂下。殷淺回了屋子扣上門,卻依稀還能看見被阻隔在門外的人的身影。沈容澗在殷淺的門前站了會兒,然后低聲道:“如果你覺得在這里住得悶了,我可以帶你出去走走?!?/br>房里再無任何聲息,沈容澗自知討了殷淺的嫌棄,便干脆地閉上了嘴,只從院子里摘了一枝含著露珠的紅色燈籠花插在門縫里。每天都是這樣,清晨的時候殷淺總會在門縫,或是窗沿上收到沈容澗的小禮物,花花草草,或者是男人從外面給他帶回來的新奇玩意兒。討好的心思如此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