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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怕他猜到什么?!?/br>封北獵的唇角勾出譏諷的弧度:“我不跟他說清楚,怎么能令他痛徹心扉呢?現(xiàn)在他知道那個狐妖是菩提木的轉(zhuǎn)世了,也明白自己做了多少蠢事……我就等著看,他還會不會像千年前那樣,一心只想帶著他的心上人遠走高飛。”“你想讓應龍親手去阻止蘇雪禪去逐鹿?”羽蘭桑眉頭一皺,“虧你想的出來!那狐妖身負王上臨終前的戾氣兵痕,這可不是能隨意開玩笑的,若是應龍答應讓他以身殉道,那我們的千年謀劃可就要毀于一旦了!”封北獵眼中厲光一閃:“賭!現(xiàn)在只能靠賭一把了!應龍愛他愛得要死要活,千年前就百般阻撓的事情,我不信他在千年后就能看開!他在牢獄中關押近一個輪回,無論是狐妖還是菩提木,都已經(jīng)淪為他的心魔和劫難。如今百密一疏,我唯有將賭注押在應龍身上,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br>羽蘭桑道:“我現(xiàn)在去就去抓住蘇雪禪……”“你抓不住的,”封北獵斷然道,“計劃一旦開始執(zhí)行,就再無緩和回轉(zhuǎn)的余地,現(xiàn)在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前往逐鹿,布置好一切后等待吾王的回歸。狐妖身邊有阿修羅王裔,說不定還有燭龍布置下的什么手段,更不用說,現(xiàn)在應龍也在瘋狂找他,你去,無異于送死?!?/br>羽蘭桑不服氣道:“可他終究是個隱患!還有,難道你不要他肚子里那個龍血胎了?血債血還,沒有祭品,你怎么敢保證王上一定能感應你的傳召?!”封北獵驀地轉(zhuǎn)頭看她,目光中擰起一股狠戾的煞氣:“沒有龍血胎也罷!他身上帶著那個鬼東西,我現(xiàn)在只恨不得他離王上越遠越好,等到王上再次睜開眼睛,那就是塵埃落定,無論他們怎樣負隅頑抗都無用了!”羽蘭桑氣急,但面對固執(zhí)的同伴,她亦無可奈何,就在這時,只聽封北獵繼續(xù)低聲道:“帶上神人國的軍隊,他們也要隨我們一同去逐鹿。”羽蘭桑抬頭看他。除去先前派往五大山系的軍隊,現(xiàn)在鐘山上幸存下來的人數(shù)可謂是削減過半。先是與阿修羅和龍族對上,又被燭龍接二連三的巨變吹飛許多,整整二十萬大軍,目前存留下來的,也不過堪堪上十萬而已。“好?!彼萆兞俗?,但終究還是嘆了口氣,一拍雙掌,放出數(shù)十只傳令用的雨雀,嘰嘰喳喳地繞著她飛了兩圈,自下方掠去了。與此同時,包括蘇雪禪在內(nèi)的一行人還在艱難地行走在山林中。大戰(zhàn)時,除了就在燭龍身邊的黎淵等人,是舍脂最先察覺到燭龍快要脫困時的異狀,她不顧羅梵心急如焚的呼喚,先是一把將他塞進前往欲界天的傳送陣內(nèi),又將兩個小的用紫綬云光帶一包,羅梵急得聲音都在發(fā)抖,不住喊她的名字,舍脂咬牙道:“你……你先走罷!我若是走了,那他們怎么辦?”若是在佛國完好無損時,他們自然可以一塊去往欲界天,但現(xiàn)在佛國也損毀過半,能送進去一人就已經(jīng)是勉強至極了,哪里還能指望將所有人都全須全尾的帶出去?舍脂剛不管不顧地將羅梵送走,那邊的燭龍就是一聲驚天長嘯,緊接著,就是足以翻復整個世界的光海生波。——蘇纖纖和蘇惜惜身上裹著紫綬云光帶,舍脂則直接被那轟開萬物的光波震飛了出去,待到她清醒過來時,已然是第二日的傍晚了。她一下坐起來,發(fā)現(xiàn)身邊躺的就是失去知覺的蘇雪禪,篝火熊熊燃燒,不遠處溪水淙淙,一個人坐在溪邊,背對著他們。舍脂急忙撲了上去,伸手去探他氣息,又在他肚腹上小心地摸了摸。“他昏了一天一夜了,還沒醒過來?!弊谙叺哪莻€人施施然站起,轉(zhuǎn)頭看向這邊,“你們鬧的動靜,挺大的。”舍脂瞇起眼睛,朝著來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火光跳躍,映出那人修長挺拔的身姿,再往上,是昳麗卻帶著幾分陰沉的容顏,兩枚飄搖流麗的寶石墜下,滴落在他的發(fā)間。舍脂緩緩站起,她雖然失了紫綬云光帶,但身上穿的,腳下踩的依然不是凡俗之物,她向前走了幾步,天人的身體不染塵垢,頓時在火焰下顯出她近乎生光的傾世容顏。她擋在蘇雪禪身前,低聲道:“這里是哪?你又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我們的?”青年的呼吸一窒,他愣怔地望著舍脂,不由自主道:“這里是……這里是北極天柜山,當時鐘山發(fā)生大爆炸,我看見有流星墜落,于是去找……我在距此兩百里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他,又在向東百里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你……”舍脂一怔,皺眉道:“北極天柜……”北極天柜山距離逐鹿已經(jīng)很近了,但周圍神人國眾多……她若有所思,又重新將容貌隱沒在陰影中,坐到蘇雪禪的身邊,“行,我知道了?!?/br>青年一怔,這才如夢方醒地反應過來,他氣急道:“你……你居然對我使用迷魂術(shù)?!”舍脂不屑道:“迷魂術(shù)是什么東西,我還需要用它?看在你救了他的份上,我僅是在你面前晃眼一下罷了,要真想對你做什么,你現(xiàn)在只怕早就死了。”青年張了張口,良久才冷笑一聲,低語道:“這個青丘狐子,倒是一直運氣很好,無論走到哪,都有人愿意護著他……”舍脂雖然聽出他話里的嫉妒之意,但也不想在這里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起爭執(zhí),她只是再次擔憂地探了探蘇雪禪腹中的情況,又為他擦去臉上殘存的血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鐘山聲勢浩大,各方靈力激蕩的這一仗,蘇雪禪肚腹此時已經(jīng)有點顯懷了。舍脂雖然不了解龍?zhí)サ那闆r,可心里也知道,這樣的環(huán)境定是萬分兇險的,她看著蘇雪禪昏睡過去的面容,不由為他擔憂地嘆了口氣。而這時候的蘇雪禪,還在一片白茫茫的夢境中徜徉不休。他不知道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他在滿目柔絮般的霧氣中四下探看,想要張口叫人,卻又想不起來自己該叫誰。身后忽然傳來些許輕微的響動,他還來不及回頭去看,就聽得一聲輕輕的,帶著顫抖的呼喚。“雪……雪禪?!?/br>那聲音又低又軟,就算拂過飄搖的雪花,也不會使它下落的軌跡發(fā)生一點變化——那樣小心翼翼的,不知所措地喚著他的名字。雪禪。蘇雪禪茫然地轉(zhuǎn)過身體,正正對上一雙璨金的龍瞳。他一下愣住了。黎淵低聲道:“這是……這是夢,是么?”蘇雪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正要說“我不知道”,就見黎淵的眼框緩緩發(fā)紅,從里頭徒然涌出兩行淚水,嚇得他下意識張口道:“是,這是夢。你不要哭……”黎淵只是定定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