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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奉還:“回去再與你算賬?!?/br>蘇雪禪:“……”刑天森然道:“原來如此,竟然是百世紅線……”他毫無情緒起伏地大笑了三聲,舉起手中巨大的斧鉞,直指向黎淵道:“如汝這般自私自利之輩,居然也能有姻緣紅線,真當叫人笑掉大牙了!昔日蚩尤居然敗于汝手,著實不該!”蘇雪禪道:“你當蚩尤沒有姻緣紅線……”他正欲反駁,又想起封北獵與蚩尤的可恨可憐之處,于是也不說話了。黎淵漠然道:“干卿底事?老實在常羊山待著罷,當今天下,早已沒有你和朱襄的位置了?!?/br>刑天聞言大怒:“好哇!千年未見,汝竟做了帝鴻氏的走狗!”蘇雪禪終是忍不住,在黎淵身后道:“剛才不還是不敬王權(quán)嗎,現(xiàn)在怎么又成了走狗了?”黎淵眉梢輕挑,譏諷道:“或許沒有腦子的人就容易前后矛盾,給人扣起身份來也格外快罷。”刑天就算丟了首級,也能聽明白黎淵這是在嘲諷他了,他怒吼道:“徒逞口舌之快,且先接我一招!”電光火石間,刑天手中斧鉞奔騰如雷,黎淵腰間的昆吾龍雀則恍若暗夜降世,兩方重重相撞,激起無比浩大的聲勢。黎淵迅似電光,刑天穩(wěn)如泰山,兩人于瞬間錯手百招。刑天轉(zhuǎn)身時,看見郎卿背著蘇惜惜欲往山林里逃竄,立刻使盾格開黎淵的刀氣,轉(zhuǎn)而往地上重重一擊,口中呼喝一聲,頃刻間,堅硬山巖恍若水浪般柔軟地波動起來,從中翻出一尊又一尊三首民的青銅像,皆面目如生,栩栩欲活,手持著青銅的刀兵,朝郎卿奔跑的方向蜂擁而上。“舍脂!”蘇雪禪大聲喚道,舍脂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飛去幫助郎卿脫困,他則一抖流照君,朝刑天揮劍斬去!昆吾雀的刀光遮天蔽日,宛如子夜,流照君的劍意恰似明月,輝照蒼穹,兩者疊加一處,與刑天的兵器猛地相撞,竟一改先前難分上下的局面,將他轟出數(shù)百米,砸落在山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蘇雪禪落在黎淵身邊,黎淵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甩到自己背上,開始帶著他往海邊飛馳。蘇雪禪:“不打了嗎?”黎淵:“到苦海邊上再說!”語畢,一刀縱橫千里,劈開前方無數(shù)青銅士兵的身體。“你剛剛不是說去借東西了?”蘇雪禪摟著環(huán)住他的脖頸,只覺冷風直往自己嘴里灌,“借到了沒?”“借到了,”黎淵道,“就是不好現(xiàn)在拿出來用?!?/br>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刑天已經(jīng)從坍塌的山石中爬出來,咆哮著大步向他們踏來。“跳海!”黎淵吼道,“常羊山上所有生靈皆不得踏入苦海一步,先跳海!”“所以他要郎卿當他的坐騎,是想讓郎卿馱著他出去?”蘇雪禪嘴角抽了抽。舍脂聞言,登時收了三頭六臂,用手中紫綬云光帶甩住郎卿,向著苦海深處拋去,自己也“撲通”一下跳進去。身后傳來刑天踩踏大地時發(fā)出的震撼聲,黎淵驀然轉(zhuǎn)身,喝道:“抓住我的龍角!”一把煞氣十足,血光環(huán)繞的寶劍飛至蘇雪禪手中,黎淵厲嘯一聲,身盤高山,翼蔽大海,已然在瞬間化作巨大無比的應龍原型,沖刑天放聲咆哮!在驚天動地的響動里,蘇雪禪聽見黎淵的聲音清晰可辨,傳進自己的識海:“此乃昔日斬首刑天的天子劍,只是在刑天斷首后,此劍也跟著一分為二,唯有用劍鞘勉強合攏?!?/br>蘇雪禪總算知道他去哪借什么了,他遲疑道:“那現(xiàn)在……”“天子劍雖斷,但對刑天的威懾猶在,”黎淵道,“能逼退他也就罷了,若是他執(zhí)意頑抗……”“……就拿劍鞘釘他?!碧K雪禪接話道。蘇雪禪立于龍首,一手扶著虬結(jié)鋒利的龍角,一手握著天子劍,朝刑天怒喝道:“刑天,你且看此劍!”天子劍驟然放出千萬道磅礴血氣,猶如怒江濤浪,向刑天噴涌而去,千年前被斬去首級的痛苦令刑天不甘地停下腳步,狂吼道:“天子劍!”“再向前一步,這次失去的,可就不止你的頭顱了!”蘇雪禪威脅道,“讓你的子民后退!”刑天暴跳如雷,腹部巨口一張一合,不住發(fā)出劇烈的吐息聲,他高聲道:“千年等待,豈能止步于此!吾不愿,吾不愿啊!”“天下已非你熟知的天下,”應龍沉聲道,“如今四海升平,黎民安穩(wěn),你若出世,洪荒又是一陣動亂,我不為帝鴻氏,也要阻你在此?!?/br>刑天胸膛激烈起伏,他嘶吼道:“吾滯留常羊千年,就算再遇天子劍,也不過是一條命罷了,要拿,汝等便拿!”說完,他居然絲毫不懼天子劍,提起巨大斧鉞,就向黎淵撞去,應龍大吼道:“雪禪!”蘇雪禪與他心靈相通,當下橫劍在肘,隨著應龍一同迎上刑天,在山巒崩摧的震蕩中,天子劍的劍鞘被蘇雪禪深深釘進刑天的胸口,黎淵的雙爪則深嵌進他的臂膀,將他一口氣撞進常羊山的最中央的山峰上!劍鞘噴涌紅光,蘇雪禪大喝道:“就在這里等著下一個輪回罷!”大江滾滾,烈焰熊熊,黎淵噴吐龍炎,尾劃大江,將山巖燒成沸騰熔化的通紅,隨后再以江水飛速冷卻,層層澆灌,在最后一塊巖石也被激成凝固的灰白后,常羊山的整座主峰已然被徹底夷為平地,其上唯余一點紅光,還在閃耀著不竭的光輝。——天子劍鞘。刑天手中的干戚自大地下斜插出來,猶如兩座新成的峰尖,屹立在此時草木不生的山脈中央。“……結(jié)束了。”蘇雪禪手里握著半截斷劍,跌坐在黎淵的龍首上,重重出了口氣。應龍轉(zhuǎn)身,以雙翼支撐著身體,無視下方驚恐逃竄的三首民,沖無邊苦海走去。“鬧了這一場,滿意了?”蘇雪禪四肢平攤,把自己摔在巨龍兩眼之間,那塊狹長的鼻骨上,哀嚎道:“我本來是想出去散散心,休息一下的啊!怎么會變成這樣!”巨龍從鼻子里愉悅地呼出一口熱息,低聲說:“那就回去,我抱你到榻上歇息?”蘇雪禪面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彼時夕陽西下,霞云似火,在天邊肆意燃燒。巨龍背負著心愛的伴侶,在云海之上展翅飛行。呼吸著濕潤清新的霧氣,蘇雪禪睡意朦朧,而又愜意地半闔著眼睛,趴在龍首上看風景。遠方,一座直入云霄的高山破開漫天厚重的云層,傲然矗立在天地之間,猶如一塊頂天立地的豐碑,正在夕陽下折射著不朽的金光。“看啊……”蘇雪禪喃喃道,“是不周山?!?/br>黎淵“唔”了一聲,他說:“你還記得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