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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正邪要兩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湊,“江湖傳言把你與我表哥的關(guān)系傳得那叫一個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說實話,你倆關(guān)系沒那么差吧?”

……有吧?

不然他怎么見著自己就想砍,不見自己又想殺呢……他大聲嘆氣,想起這事兒心里就是一股火,一把抓住楚蕭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道:“我說,老子身上的鞭傷還沒痊愈呢,你竟然有膽站在老子面前說話?”

楚蕭聲音一噎,干笑:“你你你,出發(fā)前你可是立過誓的,你不能傷及任何同行之人的。”

“你忘了魔教是干什么的嗎?”

嬰澤冷笑,笑得楚蕭看在眼里,抖在心底,肝一陣一陣的顫。“你,你別亂……啊啊??!”

只聽海里傳來重物落水的一聲“噗通”,嬰澤扶著欄桿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們魔教專干這種背信棄義的事兒~”

“你,嬰,卑鄙,我,嬰,我不,不會……”楚蕭在水里撲騰浮沉,嗆著水艱難地表達。

“你不會水?那也沒辦法,老子也不會?!眿霛蓳沃郑ǖ乜吭跈跅U上看著水里一直撲騰著的身影,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看到楚蕭在水里掙扎的頻次越來越低了,才裝模作樣地甩著手,嚎了兩句:“來人啊,有人落水啦,快來救人呀?!?/br>
兩句畢,繼續(xù)看著水里的人在那撲騰。

眼見楚蕭身子越來越沉,耳邊忽而傳來一陣疾風(fēng),一片青色衣角掠過眼角,“噗通”一聲,水里又是一陣聲響。下一瞬,船尾甲板上便多了一人,拖著濕漉漉的楚蕭。

“輕功不錯啊?!眿霛蛇B忙拍手叫好。

青衣少年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將楚蕭平放在甲板上,思索了片刻,抬手壓在他胸腔處按壓。

壓了半天毫無動靜,嬰澤在他身后突然來了句:“他這狀態(tài),估計得要人工呼吸?!?/br>
少年看向他。嬰澤急忙搖手:“你別看我,我只親我家親親師弟,才不親別人的?!?/br>
“……”

少年面無表情地回頭,沉定片刻,捏著楚蕭的鼻子就要低頭,快要碰到楚蕭那張浸過水,如今濕漉漉的嘴時,楚蕭猛地咳出一嘴水睜眼起身,撞到少年的額頭,一聲悶響,兩人瞬間愣住,傻了……

“嘖……可惜。”嬰澤嘆息。

楚蕭一個激靈,立馬推開身前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少年,朝著嬰澤怒吼:“嬰敗類,你,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小人!”

“怎么會?”嬰澤攤手道,“你看你,一沒受傷,二沒見血,嗆的幾口水也吐了,現(xiàn)在不好好站在我面前么?”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嗯……除了衣服濕了點,頭發(fā)亂了點。但我又不管你的衣服和頭發(fā)咯。”

“你——!”楚蕭氣結(jié),竟半句也無法反駁,鼓著嘴“你”了半天,才注意到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年。

問他:“你是誰?是你救的我?”

少年面無表情地點頭,弓手道:“在下青城派易飛揚?!?/br>
青城派?江湖中還有這門派?楚蕭瞅著他思索了半晌,愣是想不出這個名號,便隨意道了聲謝,而后朝著嬰澤的方向重重“哼”了一聲,甩著濕漉的衣服回船艙去了。

留下嬰澤與那少年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少年面無表情開口道:“若前輩無事,恕在下先行告退?!?/br>
嬰澤一聽奇了,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易飛揚道:“前輩,不是紅櫻教左教使嗎?”

“那你還喚我前輩?”現(xiàn)如今,江湖正派那個不是對自己這個欺師滅祖的敗類喊打喊殺,恨不得大卸八塊殺之而后快的?

“……出門前家?guī)煾嬲],初入江湖是為小輩,凡事遇到本事大的,都是前輩。前輩在江湖中名聲比在下大,又比在下要年長些許,不該喚前輩嗎?”易飛揚歪著頭,臉上多了些困惑的神情。

“這……”嬰澤愣了半晌,腦子里只閃過一句話:這是誰家的傻孩子?

他輕咳一聲,端出一派老學(xué)究的腔調(diào)說道:“我那是年少成名,本事也不見得多大,前輩就算了,便宜你,給你一聲“大哥”喚喚吧。”

易飛揚點頭,恭恭敬敬地朝他喊了一句“嬰大哥”,而后面無表情地走進船艙。

嬰澤看向遠處的海平面,隱有微光從海角暈起,而那圓潤的月盤,卻往另一方下沉。

天亮了,睡美人也該醒了……

嬰澤小心翼翼來到楚崢床前,他還在睡,緊鎖的眉頭,說明他睡著了也不安生,置身夢中,也受著病痛。

嬰澤伸手,摸向他的眉心,想要撫平他眉心的褶皺,卻怎么都撫不平。

“……玉心訣本就不是什么可以急得來的功法,又何苦這么賣命呢?!眿霛奢p嘆,當(dāng)年一同學(xué)藝,自己屢次急功近利險些走火,可被這個小師弟笑的夠嗆。

“還記得嗎?那一次我練功發(fā)狂,不小心宰了你的小奶狗,你哭了好幾天都不肯理我……”仿佛想起了什么開心事,嬰澤眉眼都帶上了笑,看著他眼前沉睡著的楚崢,神色柔和。

“還有一次我練功不慎,震塌了你那間小茅屋,那次啊,你可是連著好幾個月都不曾與我說上一句話……”

……

絮絮不休,在他耳邊說了不知多久的話。

待到楚崢醒來時,只看到嬰澤趴在自己床邊,側(cè)著頭沉睡的樣子,下意識呼吸一窒,揉著沉睡后有些隱痛的頭,腦子還有些混沌。

難得一夜睡到天亮,卻都是些陳年舊事的夢……還凈是些光想想都覺得頭痛無比的事。

腦子又是一陣鈍痛,剛想抬起另一只手揉揉另一邊腦子,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正被另一只手緊緊握在手心。溫?zé)岬挠|感從那里傳來。

楚崢看向那只手,深吸一口氣,輕輕把自己的手往回抽,擦過一處硬物,他神情一愣。

他知道,那硬處是塊疤。

嬰澤不會搭房子,那一年,他一塊木板一株稻草,給自己搭了間茅草屋。

他看向嬰澤,神情變得十分復(fù)雜。

嬰澤睡得正香,但可能睡得姿勢不是很舒服,只見他檀口微啟,隱隱輕喘,有些許水潤從他嘴角滑下……

凝骨丹在口中化開的味道仍如在喉間……楚崢表情一冷,狠狠甩開那只手。

嬰澤幽幽轉(zhuǎn)醒,眼神朦朧地看向楚崢。

不知是尷尬還是什么,楚崢急忙跳下床,可動作一急牽動了內(nèi)傷,腳步不穩(wěn)直接往前摔去。

嬰澤剛醒的腦子還有些懵,沒來得及扶住他,見他撞上桌子,推倒桌上的香爐,心里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凝神香?”楚崢搓了搓桌上還未燃盡的香沫。

“呃……”

嬰澤摸著頭干笑,見楚崢回過頭,剛張嘴不知要說什么,便風(fēng)一般卷了桌上的香爐和香沫朝窗外一扔,外頭是海,只聽“噗通”一聲,重物落水。

……這聲音熟悉的,他是一早便聽了好幾遍啊。

嬰澤難得抽了抽眉角,又是幾聲干笑。

“怪不得……”楚崢看著他,冷冷地笑著,“怪不得,昨夜我會睡得這樣沉?!?/br>
這般,沒有防備。

“……你重傷未愈,又練功走火,再夜夜打坐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