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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教使嬰澤嗎?”“那嬰澤又是誰?”這兩年他常常下到陸地找尋與那畫中女子相像之人,江湖上的傳言多多少少也聽到些,便挑著那些傳言一五一十數(shù)落了出來,“傳言,嬰澤年少時拜于武林第一人玉面公子門下,學藝十余年,兩年前欺師滅祖殺了玉面公子叛逃師門,被其同門師弟楚崢帶領無相門一干精銳逼退至西陲邊境,遂入西陲紅櫻教麾下,任教中左使?!?/br>說完刀疤男一愣,下意識看向楚崢,心想:若傳言無誤,這楚崢小娃娃不是應該與他有著血海深仇嗎?如今看著,不像啊……嬰澤也看著楚崢,見他一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才暗松一口氣,繼續(xù)道:“先不說什么傳言不傳言,你可知,玉面公子有何絕學?”這倒是把他問住了,玉面公子成名于十幾年前,那會兒他常年在海上飄蕩,現(xiàn)如今關于他的傳言也少之又少,他哪里能夠知曉?未待他多想,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楚崢突然開了口。“縮骨易容術。”他的聲音清清淡淡,聽似毫無波瀾。嬰澤補充道:“好巧不巧,這門絕學,老子剛好學得不錯?!?/br>楚崢突然冷哼,似乎想起了某些不開心的回憶。刀疤男心有疑惑,但想著楚崢被綁著,嬰澤一人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便給嬰澤松了綁,又聽嬰澤說此法不外傳,便十分配合地壓著楚崢到房外候著。蹲著等了一會兒感到無聊,起身拍著楚崢的肩問道:“喂,小娃娃,你不是他師弟嗎?你怎么不會那個什么縮骨還是易容的把戲?”楚崢撇他一眼,一眼不語地看著緊閉的房門。“難道是那玉面公子偏心,教了大的不教小的?”想想覺得這解釋甚是有理,刀疤男肯定地點著頭。房門在此刻被緩緩推開,從里頭伸出一雙靈巧的小手輕搭在門邊,刀疤男凝神細看,只見房內走出一名女子,柔和的眉眼淡淡掠過他們,最終定格在楚崢身上,朝他眨了眨眼,開口說話已是一副嬌滴滴的嗓音,“我美嗎?”楚崢愣愣地看著他,復雜的眼神,滿滿地都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嬰澤皺著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楚崢?”楚崢抓住他的手,下意識緊了緊,又很快松開,“聲音太嬌氣?!?/br>“啥?”楚崢淡淡道:“說話時別這般矯揉造作,溫柔一點……會更像。”“……”像什么?像那畫中的女子?楚崢轉頭看向刀疤男,“找件女子的衣裳給他?!?/br>刀疤男一愣,拍著腦袋干笑,“對對對,瞧我腦子。”嬰澤那張鬼斧神工猶如畫中女子走出來一般的臉,讓他震驚的都忘了他縮骨過后身型變小,一身男裝松松垮垮掛在身上,倒顯得怪異了。也不知刀疤男從哪很快弄來了一襲羅紗裙,嬰澤迫不及待給自己套上,提著裙子在楚崢面前轉了好幾圈。刀疤男連連點頭甚表滿意,趕著嬰澤出門往海島后山處走去,楚崢則被壓回了小黑屋。路上,刀疤男瞧著嬰澤十分配合,便放下了三分警惕與他聊了起來。他問嬰澤:“小娃娃,老子聽那江湖傳言都道你與楚崢那娃娃有仇,如今一瞧卻覺得傳言荒唐得很,你這個當事人倒是說說,你倆真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江湖傳言,江湖傳言。這個江湖有多少傳言,又有多少,是真的呢?嬰澤看他一眼,也不知為何,難得正經著一張臉,不再戲謔地掠過話題,只是輕嘆一聲,道:“我這個當事人……說實話,我也不知道?!?/br>“不知道?有仇便有仇,無仇便無仇,為啥會不知道?”刀疤男冷哼,“你這小娃娃,不想說就算了,也不用這般糊弄老子?!?/br>嬰澤搖搖頭,噙著一抹苦笑。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刀疤男又止不住好奇心作祟,問他:“對了,那個什么縮骨功,你那公子師父怎么教了你不教楚崢那娃娃?”嬰澤像是想起了什么,這次倒是真情實意地笑出了聲,道:“縮骨功修煉過程極為痛苦,他小時候怕疼,哭著喊著,怎么都不肯學……”談話間,嬰澤微愣,嘴角的笑意還未達眼,便已收得一干二凈。所以,世間會這功法的,大概只有自己和師父了吧……?或許。第8章第七章海盜3刀疤男給嬰澤提醒了一路,告誡他遇到那個要見的人時要謹言慎行,依著那人的性子讓干什么就做什么,不可隨意主張惹得人不高興。嬰澤配合著一一記下,被帶到島后一處山澗,山澗中央有一間小木屋,淙淙溪水順流而下,流進木屋前的小水塘,引得里頭的魚兒歡呼雀躍。十分別致的小屋,他看一眼刀疤男,“這屋子你搭的?”刀疤男摸著腦袋干笑,“老子要是有這手藝,也不至于跑去當海盜。”“有理。”嬰澤點頭,推開木屋的門,一股難言的氣味撲面而來,熏得他趕緊捂住口鼻往回跑。一屋子夾雜著腥臭的藥味,這也能住得下去?刀疤男像是習慣了一般,推著他進去,伸著頭朝里面恭恭敬敬地喚了句:“藥先生?”黑暗中傳來一絲動靜,刀疤男把他再往里推了推,拉開緊閉的珠簾,陽光灑進房間,照亮了這個堆滿了瓶瓶罐罐的屋子。雜亂堆砌的藥瓶后面站著一個人,蓬頭垢面,手里搗著藥,一顆頭搖搖晃晃地咕噥著聽不清說什么。刀疤男上前,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那人回頭,迷茫地看著他。刀疤男指了指門口的嬰澤,輕聲道:“藥先生,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那人轉頭看向門口,見到嬰澤時身型一顫,推開那些藥罐磕碰著上前,不小心踩到一只傾倒的瓶子,腳底一滑直直撲倒在嬰澤腳邊。嬰澤下意識彎腰去扶他,卻見他抬起頭,一張臉已經哭得涕泗橫流,好不可憐。“你……”想起楚崢的話,嬰澤特地壓柔了嗓音,出口已是溫婉腔調,“你,還好吧?”那人又垂下頭,抽著身子默了一會兒,突然弓起身朝著嬰澤直磕頭,腦袋重重敲著地面,將地上的木板砸出了一個凹陷。刀疤男見狀傻了,直愣愣地看著那人。只聽那人顫著聲音喚道:“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指得是那畫中的女子?嬰澤皺著眉,腦中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卻很快被自己否認,扶起那人輕聲道:“老先生,您先起來,有什么事咱慢慢說?!?/br>刀疤男回過神,趕緊扶著那人坐到床邊,“是啊藥先生,你先別急,人已經給你找來了,有什么話你也不用對著那些畫瞎咕噥,都可以當著人親口說了。”嬰澤配合地站到他床前,就等著他要對自己說些什么。那個被稱作“藥先生”的人,眼睛一直盯著嬰澤,盯著盯著,那雙激動的雙眼竟突然暗淡了下去,搖著頭苦笑道:“……傻,我怎么這么傻。十幾年了,夫人怎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