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讓朕想起了年輕時候鐵馬戎裝,想起了亡妻。” 往日蕭泰涼這么一開口,群臣皆開始附和了,現(xiàn)在眾人都低頭靜默,似乎這首曲子也讓他們想起了從未在人前言說過的曾經(jīng)。 “謝老板何來的曲子,清爵似乎從未聽過?!敝x冰媛剛從曲中的意境中回復(fù)過來,現(xiàn)在被沈清爵這么認(rèn)真的一看,心開始撲通撲通跳起來。 “我也不曉得到底是從何得知的這首曲子,似乎在前些日子的夢中聽過,醒來就自然而然會了,今夜也是第一次將她完整彈出,獻(xiàn)丑了?!?/br> “清爵空長二十余年,從前朝至今數(shù)十年,也只愛……只愛謝老板的這一曲?!?/br> 群臣附和,謝冰媛淡定如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老板來了~ 第15章 遇刺 蕭泰涼使了個眼色,身旁的公公立馬會意,從殿后取了筆墨紙硯過來,經(jīng)過沈清爵的時候被她攔下,沈?qū)④娪H自捧著紙筆站在蕭泰涼身邊。 蕭泰涼提起筆蘸了墨,下筆行云流水,紙上是“絕世無雙”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沈清爵站在一旁,不自覺勾起唇角。也只有她的媛媛能擔(dān)得起“絕世無雙”這四個字,換了別人是不行的。就算那千百年來獨(dú)一份的女帝也是不行的。 她剛想拿了紙遞給謝冰媛,就感覺到一道極細(xì)的殺意,如果不是她重來一次五感非比尋常的通透,根本完全無法感受到隱藏地如此隱蔽的危險氣息。 沈清爵眼睛一瞇,已經(jīng)鎖定了氣息的方向,她長袖一揮,袖里桃花幾乎與鐵箭同時發(fā)出。緊接著她看到一道銀色的點(diǎn)飛快的飛過來,縱然是她,也已經(jīng)來不及做別的反應(yīng),更別說隱藏在暗處尚未趕到的大內(nèi)高手。 蕭泰涼被她一把退了個趔趄,銀色長箭直直射過來。這是特制的鐵箭,要制作非常精良的弓弩才射的出來,除此之外行刺的人必須臂力過人,才拉得動這種弩。 只消她慢一步,鐵箭就正中蕭泰涼的頭顱,那么沐國剛剛稱帝的皇上蕭泰涼絕對沒有半點(diǎn)活命的機(jī)會,那怕是會成為史上最短命的皇帝,淪為笑柄了。 沈清爵以身擋箭,鐵箭噗嗤一聲深深沒入了她右邊肩膀,大力把她摜地猛退幾步,鮮血立馬噴涌而出,染紅了半邊玉白蟒袍。 謝冰媛吃了一驚,下意識就要離開舞臺過來扶她。 沈清爵捂著肩膀,一陣一陣的黑色不斷占據(jù)了她的視野,她用盡全身力氣沖謝冰媛擠出一個笑容,然后眼睛一閉倒在了地上。 幾個暗衛(wèi)飛起身子直奔箭射來的方向,幾個重臣忙沖過來圍住她,大叫:“將軍!將軍!” 蕭泰涼終究不是一般人,心有余悸之后馬上起身把暈倒在地的沈清爵抱了起來:“御醫(yī)!御醫(yī)!” 先前還歌舞升平的大殿上徹底亂作一團(tuán),沈清爵被蕭泰涼親自抱到后殿龍床上,太醫(yī)們哆哆嗦嗦地湊上去檢查傷勢,只要沈?qū)④娪惺裁撮W失,他們的項(xiàng)上人頭怕是也保不住了。侍衛(wèi)重臣們跪了一地,龍椅上的中年男人閉著眼睛粗粗喘氣。 謝冰媛跪在位子上,她知道天子的怒氣多半不會發(fā)泄到她的頭上。只是沈清爵剛剛的起身護(hù)主的果斷與出手的決絕一直在她腦海里縈繞不斷。 而她倒下前令人心碎的一笑讓謝冰媛困惑不解,思考了一陣似乎也只有一個解釋:怕是重傷之下,誤把自己當(dāng)成畫中女子了吧。 “啪!”茶盞被大力拍在地上摔個粉碎,茶水在大理石上濺了滿地,臣子們身體微微顫抖,準(zhǔn)備迎接接下來帝王的空前盛怒。 “御林軍!”剛剛護(hù)駕趕來的穿著鎧甲的七尺男兒抖了一抖,還沒站穩(wěn)趕緊跪下磕頭。 “你的人都是飯桶嗎?刺客都來我這殿里刺殺朕了,你們到現(xiàn)在還毫無頭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啪!”又一個杯盞被摔碎在地,“御醫(yī)!你們的醫(yī)術(shù)都被狗吃了嗎?!清爵怎么還不醒!她今天有什么閃失你們自己看著辦!” “你們一個個的平日里有多大能耐似的,明天魏千羌如果揮兵南下,你們哪一個能抵擋得了她一萬兵馬?一群廢物!就知道罪該萬死!” 蕭泰涼盛怒之下沒有人敢反駁,只有一片一片的“臣罪該萬死”之聲不曾停下。 “給朕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朕找出來!” “皇上”顫顫巍巍的太醫(yī)從后殿出來,“微臣此刻要給沈?qū)④姲渭滩蝗菥?,奈何臣等與將軍男女有別,怕玷污了將軍玉體……” 謝冰媛跪在位子上也不由得嫌棄太醫(yī)的迂腐啰嗦,她不等太醫(yī)說完便直起身子:“我來吧?!?/br> 蕭泰涼知道謝冰媛是沈清爵帶進(jìn)皇宮的,故而以為二人為蜜友關(guān)系,又想起他這徒弟十分厭惡別人的觸碰,忙說了句:“快帶謝老板進(jìn)去!”。 進(jìn)了后殿,謝冰媛看到躺在龍床上的沈清爵,才意識到形式的危急,平日里來壓迫人的氣勢消失不見,沈清爵現(xiàn)在躺在那邊,胸前插著三尺有余閃著寒芒的鐵箭,血暈染在白蟒袍上變成觸目驚心的一片鮮紅。 謝冰媛快步走過去洗了手,拿剪刀破開白蟒袍,隔著里衣按固定住了沈清爵。明明同為,她這樣按在沈清爵胸口依然有些不好意思。 太醫(yī)徒然用力,插在她右肩的箭矢立刻被拔了下來,傷口立馬涌出更多的血,有那么一瞬間似乎還能看見森然的白骨,太醫(yī)立刻止血包扎上藥,沈清爵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大口喘著氣醒了過來。 “將軍……是否服用阿芙蓉用以止痛?” 沈清爵瞪了一眼說話的太醫(yī),氣不打一出來,這太醫(yī)怕自己遷怒于她,竟然試圖用阿芙蓉這種容易成癮的藥物來為她止疼,真當(dāng)她是一介武夫什么都不知道了嗎? “滾……換人來伺候” 被怒斥滾的主治太醫(yī)一退下,就立馬有頂替的太醫(yī)圍上來上藥。沈清爵這才看見按著她身子的人,腦海中的煩躁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 “媛媛……”沈清爵輕輕喃喃。 “將軍,多有冒犯?!敝x冰媛手心已經(jīng)出汗,更加用力地按著她的胸口。 說話間太醫(yī)倒了白色的藥粉在她傷口之上,沈清爵下意識左手徒然扣住謝冰媛的手腕,大力讓謝冰媛幾乎吃痛出聲,沈清爵意識到自己動作可能弄疼了她,忙松開手更加劇烈地喘著氣。 縱使疼到如此地步,她依舊一聲不吭。謝冰媛看著眼前皺著眉頭的沈?qū)④娨魂噭尤?,她也終于明白了為何魏軍遲遲不敢南下。 不愧是國之肱骨。 謝冰媛重新拉住沈清爵放開她的左手輕生說道:“沒事將軍,我不疼?!?/br> 沈清爵像沒了顧忌,與她十指相扣,緊緊相握。太醫(yī)飛速上完藥包裹住她肩上傷口,短短一刻